第164章 164孫葉,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
“哎,你知道他們那些人是誰嗎?”
處理食材的有好幾個人,但是這裏麵有三個女生,除了說話的這個女生,還有兩個人,現在這個女生就是在和陳舒雪說話。
一個女生拿著一把刀正在給魚開膛破肚,她看著不遠處那些光鮮亮麗的人群,覺得羨慕,低下頭就和身邊同樣在低頭幹活的人說話,但是對方並不怎麽理她,但是這個女生也不氣餒,就一直和她說。
最後,陳舒雪不耐煩地抬起頭,“你有完沒完,好好幹活不就行了,怎麽那麽多話?”
那女生一聽頓時就愣住了,似乎不明白她就是和她好好的說個話而已,為什麽會招惹對方的冷臉,但是陳舒雪的這一吼叫果然很有效,那女生被吼過之後,就不說話了,低頭幹活。
陳舒雪抬頭看,她當然認得那些人,那不就是張可媛做助理工作的那個劇組裏麵的人嗎,張可媛因為犯事兒現在還在裏麵待著,估計要過很長一段時間才出來,而且,她的事業估計也完全毀了,這些事情讓陳舒雪覺得痛快,她惱恨張可媛。
當初那件事情,張可媛和她的經紀人兩個人過來找上她和李雅,讓她們把那帖子給刪了,當初經紀人和張可媛兩個人保證的是,隻要她和李雅答應把帖子刪掉,不僅會給她們一筆錢,而且張可媛的經紀人和張可媛會保證她們能夠順利的通過實習公司的工作,但是結果呢,張可媛帶著她的經紀人拿到她們的把柄,她們的實習工作上,不僅不給她們的錢,到最後她們兩個在實習公司工作也被公司給出玩忽職守,心不在焉的理由,被同為實習生的其他的人比了下去。
但是陳舒雪知道那些人的背景,她們一個人是老板的女兒,一個人是老板女兒的同學,公司實習生留下來的五個人,至少有四個人走的都是後門兒,就李雅和陳舒雪沒有關係,她們憤怒,但是那又怎麽樣,沒有人會和她們說理。
陳舒雪至今還記得清楚在辦公桌上收拾東西的時候,那些公司的老員工看著她們同情的眼神,那個眼神帶著可憐和同情,就像是一個路人同情路邊的乞丐似的那樣的眼神,但是她們有什麽資格用那種眼神看著她們。
但是憑什麽呀,她有才學,她有能力,她在雪學校的學習成績一直都很好,她在班級擔任過很多的職位,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得很好,她在實習公司工作的時候也曾談成兩個能夠給公司帶來一定利潤的項目,但是那幾個人整天吃喝玩兒樂,在公司什麽也不幹的人,卻成功地留在了公司,而她累死累活熬夜做項目,改PPT,最後卻刷了下來。
離開公司之後,因為沒有經濟來源,然後學畢業了也不好意思再跟父母要生活費,短時間找不到工作,所以她隻能當一個酒店的服務人員,所幸目前的薪水還能夠保證她的所有費用支出,讓她的生活不至於那麽拮據,也算暫時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本來她還挺滿意這份工作的,但是直到今天她在這裏看到寧央這些人,還有另外一個叫秦裳的她也認識,張可媛的那塊手表的主人不就是她嗎。
陳舒雪有些惡恨的想,實際上給她造成現在這種情況的,讓她淪落到如此地步的人,張可媛算一個,秦裳也絕對算一個,如果不是她炫耀什麽手表也不會引起了張可媛的貪欲,羨慕和嫉妒,那張可媛也不會拿秦裳的那塊手表,那麽她就不會因為嫉妒可媛和李雅一起發那些說明事實的帖子,後麵的這一係列事情都不會發生。
陳舒雪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錯,她發表一些言論去澄清事實這沒有什麽錯,而錯就錯在張可媛的貪婪和秦裳的向人炫耀,現在她們那些人在輕鬆地玩兒,在度假,而她需要卻需要在這裏去服務她們給她們處理食材,真是越想越覺得心裏不平。
和陳舒雪說話的那個女生去了另一邊,而陳舒雪搭夥的這個女生叫孫葉。
名字有點土,而且她穿的也非常土,不打扮,素麵朝天,整天一副樂嗬嗬的樣子,但是陳舒雪卻很願意和她一起工作,因為孫葉什麽事情都能搶在她麵前幹完,就比如處理這些食材的時候,她手起刀落刀法十分利落,她做的快,那麽就也能把陳舒雪的那一份工作也很好。
陳舒雪觀察過她的手,也非常的粗糙,一看就像是幹慣了活的人,想必是來自小縣城,剛到大城市裏麵生活,能找到這樣一份低水平的工作就心滿意足了,陳舒雪也不知道她有什麽好滿足的。
陳舒雪放下手裏的食材,擦了擦手,到一邊去塗指甲,剩下的食材她就根本就不碰了,孫葉把自己的那一份很快做完,但是陳舒雪的還有好多沒有做,晚飯才七點多就已經開始了,如果這些食材沒有來得及處理好的話,大廚那邊就沒法做,到時候客人耽擱了怪罪了下來,扣的可就是她們的工資。
孫葉去喊陳舒雪讓她做,但是陳舒雪像是沒有聽到的樣子,她繼續低著頭去給自己的手指擦指甲油,擦指甲油這個行為在酒店處理食材的這一類工作人員的工作當中是絕對明令禁止的,因為如果手上有指甲油的話,指甲油裏麵的化學成分很容易摻雜到食材上麵,如果客人吃了因此而鬧肚子的話,那後果絕對是她們承受不起的。
“你的工作還沒有做完,還有--”孫葉說,“我們這裏是不讓塗指甲油的,你如果愛美的話可以,在非工作時間可以塗。”
陳舒雪瞟了一眼孫葉,一臉嫌棄,你自己不打扮,難道還不讓別人打扮,“這關你什麽事兒,既然那還有那麽多食材沒有處理,你還傻站著幹什麽,還不趕緊做?”
她頤指氣使的指使孫葉去做她的工作,孫葉看了一眼時間,然後戴上手套繼續處理,陳舒雪滿意地點點頭,也就在這個時候才能讓她有一點對目前的生活感到滿意,孫葉的聽話和懂事,讓她自己心裏的某些想法開始有了落腳點。
看吧,她也可以做那人上人。
等孫葉把所有的食材都處理好之後,然後她把這些食材搬過去,送給那些準備做飯的廚師。
“小姑娘,怎麽是你自己一個人來,和你一起工作的那個人呢?”
“她還有事情要做。”孫葉說。
那廚師幹這行很多年了,他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把筐子裏的食材挪到案板上的時候就和孫葉說,“你不要忍受她的欺負,如果有什麽事情,就和你的領導反映,決不能養成她們那些人好吃懶做的性子。”
“我知道的。”
等大廚把那些食材做熟之後,陳舒雪趕在孫葉的前麵直接接過孫葉裝好的盛食物的盤子,放在托盤裏麵。
“既然你幫我處理的食材了,這送飯的工作就由我來替你吧,咱們一報還一報,誰也不欠誰的。”
說完也不等孫葉答應,她就端著盤子走了,孫葉看著她的背影,搖曳生姿,穿的還不是工作裝,而且還有不符合工作要求的高跟鞋的高度。
孫葉皺了皺眉。
陳舒雪把餐食端上桌,然後將手裏的托盤放下,緩慢的小步子走過去和喊那些在一起說話玩兒的人吃飯。
秦裳拍掉身上的沙子,然後伸出手把虞安安身上的沙子也拍掉,牽著他起身,秦裳走了兩步,一摸身上才知道自己的手機埋在那沙子裏麵,於是就讓謝蘭牽著虞安安先走,然後她回去拿手機。
薄九苼和傅沉年坐在另一邊,兩位男士還在講話,陳舒雪走過去,笑著說,“薄先生,傅先生,要吃飯了。”
孫葉把餐具還有餐叉都給他們端過去,把餐具一一擺在每個人的座位上麵,等這些工作做好,她滿意地看了一遍,然後準備走,後背上突然多了一雙手,隨後一聲笑聲傳過來。
“小丫頭再搬一張椅子,然後拿一套餐具過來,晚飯就坐在這兒吃吧,你老板那裏我和他說。”
孫葉回頭,她的眼睛非常的亮,她看了看其他人,然後飛快地點點頭,跑著去拿了。
陳舒雪走在前麵為傅沉年和薄九苼帶路,然後又殷切地去給他們拉椅子,秦裳的視線看著孫葉離去的背影,轉頭瞅見薄九苼,就像那天薄九苼給她做手勢讓她不要從車裏探出來頭一樣,這次她也向薄九苼做了一個禁止他坐下的手勢,他敢坐的話就死定了。
薄九苼抬手讓陳舒雪先去做自己的工作,然後他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同時也將旁邊的椅子拉開,拍了拍,意思很明顯,讓秦裳也做過來。
傅沉年也坐到了另一邊,給寧央拉了個位子,倪雪謝蘭依次坐下,陳舒雪有些尷尬地站在原處,盯著那兩張被拉開卻無人坐的椅子,心想秦裳也太多事了,不就是一張椅子嗎,她這麽善妒,肯定沒過多久就被薄先生甩了。
她這麽想的時候就見孫葉遠遠的走過來,身後跟著搬了張椅子的人,走近後,把椅子放在秦裳的身側。
陳舒雪眼皮一跳,猜不到她這是要做什麽,就在下一刻,孫葉毫無顧忌地坐在了那張椅子上麵,同時還有人在她的麵前添了一套餐具。
陳舒雪的聲音突然都十分尖銳,“孫葉,你快起來,你怎麽能坐在那裏,這個不是你的位置,如果讓領導知道的話,你絕對死定了!”
周圍的人都在有條不紊的擺放餐具,陳舒雪的這一道非常大的聲音,仿佛一道開關,關閉了現場所有的聲音。
秦裳抬手止住陳舒雪要說的話,對她說,“沒事兒,這是我要她做的,如果她的領導說的話,我可以解釋。”
秦裳讓她做的,秦裳為什麽讓她做,如果是為了對今天給她們服務的人表示友好的話,為什麽隻單單對孫葉,難道就是因為她剛剛給傅沉年和薄九苼兩個人都拉了椅子?
就因為這點小事?陳舒雪怨恨的想,這人怎麽這麽自私,狹隘,就因為這一件事情就緊緊的抓住不放,她也給傅沉年拉了椅子,為什麽人家寧央沒有任何表示,反而是秦裳就那麽多事。
她對秦裳越來越看不慣,對她的不滿也越來越大,她這副表情不難讓人猜出來她是在想什麽,秦裳抬頭看著她,解釋了一句說,“她是我朋友,我們之前就認識。”
而這個解釋陳舒雪根本就聽不進去,就算她不得不承認,也知道孫葉是什麽樣的人,秦裳是什麽樣的人,兩個人怎麽可能認識,而且會這麽巧,秦裳她們這些人過來這邊玩,然後孫葉也正好在這邊的酒店裏麵做事。
陳舒雪完全不相信,在她的心裏,她認為的就是秦裳就是為了故意針對她,為了報複她,就因為她僅僅給薄九苼拉了一把椅子,所以她要讓她下不來台。
孫葉甚至比她還不上不得台麵,但是秦裳卻讓孫葉坐在那裏,那不就是意味著孫葉也成了她要服務的對象了嗎?
身份的顛倒變換,陳舒雪怎麽可能忍受得了,她完全可以扭頭走人,但是又突然想到一會兒要做的事情,就這麽走絕對是便宜了僅秦裳,如果她直接這麽走的話,不就代表她認輸了嗎?她怎麽可能認輸,明明她是占理的。
陳舒雪看著孫葉,忽然抬頭看秦裳,指著孫葉,“既然她可以坐下的話,我是不是也可以坐下?”
眾人麵色一陣怪異。
薄九苼直接招來在一旁的服務人員,對那服務員淡淡道,“把不相關的人給我清理出去。”
那服務員一看臉色有些扭曲的陳舒雪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他找來兩個人把陳舒雪拉著走,但是陳舒雪還想再掙紮,那人就低低的叱喝一聲。
“如果你還想要這份工作的話,現在就趕緊離開,等會再和你算賬!”
陳舒萱走後,這些人才開始慢慢的吃飯。
“你叔叔怎麽讓你在這裏工作?”秦裳問孫葉。
秦裳說的她和孫葉認識的話不是假的,因為孫葉是孫家的人,和孫閑也是有關係的,她的小叔叔不是指那個胖胖的孫閑,而是孫閑的弟弟,那人就年輕了,估計比孫葉也大不了多少。
說起來這事孫葉就特別委屈,她說,“我今年想去國外做交換生,估計要有一年多,我把這事和我小叔叔說了,但是不知怎麽回事,我小叔叔就不高興了,他撂下話說我想上哪都可以,但是學費他是不會給我出的。”
“所以你就想著自己跑出來掙學費了?”倪雪笑著問。
孫葉點點頭。
這裏麵的事情秦裳還想再問的,但薄九苼讓她先吃飯,吃完飯再說也不遲。
飯後。
女士們坐在飯後甜點區。
秦裳問她,“你這份工作,一個月後你能存下來的錢有多少?”
不止秦裳想知道,除了倪雪之外,其他的幾個人也想知道,倪雪拍過酒店相關工作的戲,那時候她演的就是一個酒店的服務人員,知道這裏麵大致的工資是多少,但是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典型的就是謝蘭,她一點都不知道,她整天和藥草打交道,離開謝家往外跑的機會就更少了。
孫葉搓了搓手,歎氣,“這才是我幹的第一個月,現在快到要發工資的時候了,但是我還要拿出一大半的工資去還給別人,所以也應該剩下不了多少吧。”
孫葉說的有點沒底氣,事實上,她還不知道她的工資能拿到多少。
“還給別人?你欠誰錢了?”寧央問。
“是我之前坐出租車的時候,那個開出租車的司機撞倒了一個老人,但是他跑了,然後被撞倒的那個老人就抱著我要錢,我看她挺可憐的……”
秦裳都已經不忍心去想接下來的事情了。
“你出來的時候沒有帶錢包嗎?”
“被搶了。”
所有人:“…………”
孫葉離開的時候本來就沒有多少錢,現在她做的這個工作能把她自己養好都已經算是很好了,如今竟然還要把拿到的工資拿給別人一大半。
秦裳想象不出來她拿剩下的這些錢怎麽生活。
“那你小叔叔知道嗎?”
“我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她那個小叔叔天天忙得不見人影,上學的時候孫葉可能一個學期都見不到他,如果學校有讓監護人簽字的話,他也隻是讓他的助理過去,孫葉也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她小叔叔了,就連說留學的那件事情,兩個人也是在電話裏麵說的。
雖然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表情,但是從他的語氣裏麵也能夠聽出來他不高興。
等回到酒店以後秦裳給孫閑打電話,對他說,你侄女現在在這裏。
孫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脫口而出,“我隻有一個侄子,哪來的侄女?”
秦裳慢悠悠提醒,“你弟弟的。”
“哦!”孫閑恍然大悟,“你是說我那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那這個侄女……應該就是我那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和他的與他也沒有血緣關係的侄女--可是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孫家這關係啊!
“人小姑娘離了家,又沒有經濟來源,錢又是被騙又是被搶的,現在在一個酒店工作,畢竟是你們孫家的人,你要管管呀啊?”
“行吧,我試試聯係一下我那個便宜弟弟。”孫閑話鋒一轉,“但是我醜話可說在前頭,那家夥滿世界的跑,工作忙得很,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聯係上他。”
“那你上點心。”
秦裳現在非常的清閑,她的這份清閑其實有很大一部分的貢獻都來自於秦銘成和秦氏企業,秦裳將手裏的股份轉給秦銘成以後,他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去打擾秦裳,反而在公司內部大肆專權。
其實秦銘成骨子裏是有一種主權專製的思想的,自從他手裏多了這些股份,他在秦氏企業的話語權越來越大,大決策現在幾乎都成了他一個人來決定,對其他人的不同意見他一點聽不見,直接視而不見。
如今和戚家合作的生產線在運轉,每天有數以萬計的零件從生產線上下去,出廠,但秦銘成還覺得這速度太慢了,為了加快速度,縮短時期,秦銘成打算從其他的項目抽出四成預投進去的資金。
秦氏企業的其他懂事根本就不同意,他們認為秦銘成完全是在自掘墳墓,自找死路,本來和戚家合作的這份項目就是一個新項目,前期投入的資金已經夠多了,未知的風險,加上資金回籠的周期太長,短時間幾乎根本就沒有利潤。
如今還要把秦氏企業已初具規模的項目的啟動資金調過去,這不是在自找死路這是在做什麽?
但是他們這些人不同意沒有用,其他人越勸,越反對,他反而越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畢竟就像真理掌握在少數人的手裏的道理一樣,他是這家公司的董事長,而那些人就隻是員工,他們的淺短見識怎麽能和他一樣。
就在秦銘成為自己的安排洋洋得意的時候,秦氏企業頗具規模項目的負責人過來告訴秦銘成不能動那筆錢,項目現在出了問題,如果現在把那筆錢補上去的話,還有挽救的機會,否則這個不知道花了多少時間,精力,財力才打造成的一個剛剛開始賺錢的項目就會因為資金的捉襟見肘而頻頻出現問題,所有的前期的工作都將付之東流。
但是秦銘成一點都聽不進去,他一意孤行,絕不鬆口那筆錢,負責人看他這樣,決定給他下最後一針強心劑。
負責人說,“如果沒這筆錢,這個項目目前所有的工作都無法推進,如果秦董就這樣一意孤行下去,那麽我也管不了了,這是我的辭職信,您在上麵簽字吧。”
那負責人早就寫好了辭職信,打算力諫秦銘成劍清明成不成,就把辭職信交上去,原以為做到這一步,會讓秦銘成鬆口答應,但是誰知道秦銘成什麽也不在乎。
他把那負責人的辭職信拿了過去,刷刷地寫上了自己的大名,然後將辭職信甩給他。
“我們公司不養閑人,既然你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足以擔此重任,那麽我就如你所願,拿著辭職信離開吧。”
那負責人非常生氣,一怒之下就真的拿著那辭職信離開了。
這個負責人離開了,那他的這個位置也就空了下來,和這個負責人在公司裏是對手的另外一個人現在負責的那個項目處於虧損狀態。
秦銘成這段時間正忙的焦頭爛額才沒有空找他問項目的進度,等秦銘成反應過來之後就晚了,他還沒有找時間報上去,在這件事情之前他希望做一點立功的事情能夠讓秦銘成不計較他的這件事情。
他正在觀望的時候,就聽到了和自己不對頭的那個負責人辭職的消息,他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既然那個負責人辭職了,那麽他負責的工作目前就還沒有人接收,於是他就毛遂自薦,在秦銘成麵前畫了一張很大的餅,同時表明自己一定能夠勝任工作。
“董事長,你別氣,氣壞的還是您自個兒的身體,那個人就是太高傲了,虧得董事長這麽多年一直信任他,他擔此重任,擔任要職,但是他卻自高自大,如今還妄想在董事長頭上作威作福,就該把這樣的人趕出秦氏!”
他說的這一番話可算是說到了秦銘成的心坎上兒,正對秦銘成的胃口,秦銘成的臉色好了不少,怒氣漸消。
那人見秦銘成臉色好看了一點,趁著這個機會趕緊提把那些工作接到自己手裏的事情,秦銘成不太相信地看著他。
“目前你手裏的這些工作就夠你做的了,空下的這一個項目我會找其他人做。”
等冷靜下來之後,秦銘成也開始有點後悔了,但是他覺得那個人那麽不識好,趁著這個機會讓他離職也是好的。
秦銘成並沒有打算把這個項目交給眼前這個人,但是擱不住眼前這個人好話,恭維的話一大片,說著說著就讓秦銘成鬆口這件事情了。
那人心裏暗喜,等他把這個項目剩餘的資金用來添補他那個虧損的項目,然後做一個漂亮的報表遞上去,至於這個項目,負責人也走了,秦銘成自己又把錢抽走,它是什麽樣的下場不言而喻。
讓秦蓮學醫術的事情陳秀華知道現在指望不上秦銘成,既然秦銘成自己沒有用,她就自己聯係蘭月。
蘭月走之前,她留了蘭月的號碼,就算秦蓮7月去醫學會報名,她沒有其他的優勢了,但是她能認識蘭月這個人,在醫學會也算有人脈了,那麽她秦蓮去了醫學會,也能學到更好的醫術。
陳秀華找了個時間給蘭月打了電話,委婉的和她提了這件事情,她先說讓秦蓮過段時間帶點東西到州際一趟,到時候可以順便去拜訪一下她。
蘭月心想,這有什麽好看的,但是陳秀華接下來的話就讓她知道了陳秀華想達到什麽目的,她忽然想到秦家也是秦裳以前的家,雖然現在她離開了那個家,但是如果秦蓮能過來的話,依著這兩個人的水火不容的關係,那秦蓮絕對不會讓秦裳好過的。
現在能給秦裳添堵的事情,不論是什麽,秦蓮都願意幹,所以這件事情她很快就答應了,和陳秀華商量好時間,她覺得沒什麽好說的了,就打算立刻掛了電話,但是陳秀華明明顯還有很多話要說。
蘭月皺眉,不怎麽高興了,但是陳秀華接下來說的話,卻讓她想掛電話的衝動定格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