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159毛絨娃娃,談判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們不知道不代表有些事情並不存在,很多的神話故事裏都提到過人界仙界冥界,但因為我們生在這個世界裏麵,針對其他世界的事情也就無從得知,屏蔽了我們的感觸,所以我們無法去判斷它是真的還是假的,真也好,假也罷,但你不覺得他說的事情含著對我們的祝福嗎?”
秦裳想了想,覺得還真對,那老頭雖然有點口無遮攔的,但是句句都說到了他們的心坎上。
比如說,他時不時的說薄九苼年輕,說他們會有一個孩子,雖然薄九勝說很晚才大婚,但是最後兩人的良人還是彼此,說他們兩個會活到九十九,雖然不是長命百歲,但是能活到九十九的人,在生老病死泛濫的這個人世間也是很難得的。
秦裳也沒有別的所求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幸福的過一輩子,這或許就是薄九笙和秦裳兩個人心底最大的願望,想到這裏,秦裳那點覺得被那老頭騙走了錢的煩悶也瞬間消失了,雖然錢可以買到很多東西,但是很多的時候,錢也不是萬能的,它買不到親情,買不到避免生老病死,也同樣買不到生離死別的親人再次見一次麵。
今天難得出來,兩個人就打算晚點回去。
沿著河邊慢慢的走,華燈初上,水麵上走著畫坊,還有穿著繁瑣的衣飾在廣場上彈琴的人,有很多老人和小孩子在聽她們彈琴,曲調歡快的音樂響徹整個廣場,這裏的所有人都非常的高興,工作了一天了,到這裏來放鬆一下絕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有那種用玩具槍打氣球,然後就可以獲得娃娃的比賽,秦裳高興地拉著薄九笙上去參加。
男方負責打槍,女方負責數數,那老板一說價格,秦裳就爽快地掏出了錢遞過去,那老板異樣的看了薄九笙一眼,也或許是覺得為什麽不是薄九笙拿錢,但是秦裳已經拉著薄九生去選槍了。
那老板一想到自己又笑著搖搖頭,這有什麽好奇怪的,自己也不是這樣嗎,結婚了,成家了,錢就交給老婆上管了,出門在外的和老婆去吃飯買東西不都是老婆付錢嗎,這沒什麽好丟人的,他反而覺得這是一種平淡的小幸福。
有人為自己的家操持,每天晚上兩個人商量著買什麽東西,這都是很好的事情。
那老板把錢收起來,雖然他心想薄九笙這小夥子能寵自己的老婆,但是他並不保證薄九笙的槍法真的那麽準,他這個打槍可是非常高難度的。
首先他的氣球那麽小,而且他打槍的地方距離氣球放的位置又那麽遠,再加上今天又有點風,天氣有阻礙,天空也暗下來,這一切的一切的因素都預示著打十槍中八槍以上的概率很小很小。
老板盤算著,現在又可以大賺一筆錢了。
但是隨著砰砰砰三槍出去,然後又聽到三聲氣球爆破的聲音之後,老板嘴角剛抿起來的笑容就瞬間僵住了,不過,他告訴自己這隻是巧合,巧合而已,哪能就這麽準,但是在接下來再次的三槍連中他就真的欲哭無淚了。
秦裳早就瞄準了打十槍如果打中八槍以上的話能夠取得的禮品,她完全相信薄九笙,就沒什麽好懷疑的,而且她要的是薄九笙十發十中,打十槍中十槍的禮品就是那個身形和她差不多大的大型的毛絨娃娃。
秦裳特別喜歡那個,一眼就看中了,覺得晚上睡覺的時候可以抱著它睡覺,而且還可以枕在它肚子上麵,和薄九笙一邊說話一邊玩著那個毛絨娃娃。
不過幾分鍾之後秦裳就抱到了那個毛絨的大型娃娃,她抱起來的時候大娃娃在她麵前就完全擋住了她的視線,她看不到薄九笙。
老板一臉苦笑的麵容兩個人離開,他怎麽也想不明白薄九升看著也不像是個練家子,柔柔弱弱的,怎麽槍法就這麽準呢,一點兒都不符合他這麽多年看人的眼光,但是這個問題沒人解答他,他隻能在風中淩亂的想著,回家該怎麽把這件事給他老婆交代。
有了這個娃娃在,秦裳就對其他的事情也不感興趣了,她走路都看著這個娃娃,薄九笙看她好幾次差點絆倒,最後把那個娃娃從她的手裏接過來,自己單手柃著,問她,“還要買一些東西回去嗎?”
秦裳還記得她和謝蘭通話的時候,虞安安和謝蘭要她帶的小零食,“還要買一些東西,我要給安安和謝蘭帶回去。”
薄九笙道,“抱著這個娃娃走路太費勁了,我們先回車上一趟,把娃娃放回去,再回來買好嗎?”
秦裳點頭。
兩個人將布娃娃送回去之後,再回來,秦裳就直奔目的地去買東西,掏錢付賬走人,一係列合成的動作,然後兩個人提著很多小零食回去。
回到家,虞安安早就等不及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和秦裳分開這麽久,雖然薄九笙告訴他裳裳阿姨過幾天就回來了,虞安安還是非常想念,一天一個的給秦裳打電話。
其實因為從小自己的父親對自己並不親近,而他那時候也不知道唐雪不是他的親生母親,隻是疑惑自己的媽媽為什麽對自己不好,為什麽總是不喜歡自己,所以他從小就養成了非常獨立的習慣,但是這隻是表麵上,他的內心還是非常依賴人的。
秦裳一回來,他就一直抱著秦裳的脖頸不鬆手,秦裳拿著他的胳膊,笑著對他說,“你先鬆開裳裳阿姨好嗎,裳裳阿姨給你帶了好吃的回來哦。”
“那裳裳阿姨還會再走嗎?”
“不會的,不會再走了,如果下次還要走的話可以帶著安安一起去。”
她這次是走得急,而且來回兩地溫差相差又大,再者,他去州際也去不了幾天,和薄九笙裳量的時候才考慮沒帶虞安安,如果以後去其他地方去的時間長的話,是可以帶著他的。
聽到秦裳這麽說,虞安安漸漸的相信了她的話,然後鬆開了手,但是眼神還是帶著不舍的看著秦裳,生怕她會離開,秦裳有些心疼他的想,他對自己就這麽依賴,骨子裏對他的爸爸媽媽呢,他雖然不說,但實際上能看得出來。
謝蘭帶著虞安安在客廳裏玩兒的時候,秦裳找到薄九笙,對他說,“你最近和虞寒文聯係過嗎?”
薄九笙說,“虞寒文經營多年的產業被他自己悉數拔起,賣的賣,送出去的送出去,他已經沒了在兗州繼續生活下去的想法,但虞家的其他旁支卻在兗州的生活嚐到了甜頭,他們借著虞寒文的勢力,行事無忌,早已到了樹大招風的地步,虞寒文這次是打算重整虞家的,把所有的毒瘤都拔出去,估計需要的時間不短,夙月蘭現在的身體狀況還是很差,唐雪親生父親的那幾刀給她的身體帶來的重創,帶來的後果非常的嚴重,聽虞寒文的意思是他一年半載回來不了,不過虞安安如果真的想虞寒文和夙月蘭的話,我們有時間可以帶他去看看。”
“那也隻能這樣了。”
客廳裏謝蘭在陪著虞安安挑東西,秦裳給他帶來了好多的小玩具,這小家夥高興的一個個挑選著,秦裳走過來,在塑料板上坐下,謝蘭一臉興奮地問,“裳姐姐,你這次回洲際的時候見到我哥哥了嗎?”
這小丫頭離開家那麽長時間,還是真的有點想她哥了。
“我沒見到他,我在那待的時間太短了,去了醫學院之後就回了一趟家,然後就回來了,去的地方非常的少。不過,如果你想你哥哥的話,你為什麽不回去看看他?”
“我得陪著我的藥草,它可不能長途跋涉。”
謝蘭現在非常的關心她的藥草,幾乎到了足不出戶的地步,年輕女孩兒很少像她這麽能坐得住的,她這個性子真的很好,活潑又認真,有天賦又懂得努力,溫寅對她讚不絕口,早就收了她當徒弟。
“等我的血草長大了以後,我就可以回去了。”謝蘭興奮的說,“不過有一件事我覺得非常的痛快,那個蘭月這次跟著溫會長一起來南城,我知道她的目的,她就是看中了溫會長手中幾個項目的項目組長的位置,她早就盯著了,我在醫學會有眼線,有人給我傳消息,他告訴我說蘭月在醫學會非常囂張,她其實根本就不把溫會長放在眼裏,如果不是因為溫會長手裏的幾個項目的項目組長的身份,她這次才不跟著他一塊兒回來呢,而且她在醫學會也發展了自己的勢力,那些人都有好幾次為了擁護她跟溫會長頂嘴,不滿溫會長的安排,無非就是為了蘭月爭取更多的資源和福利而已,但是那醫學會又不是她家的,醫學會的會長才是醫學會的主人,她蘭月一個外來人卻妄想取而代之,想想這事我就生氣!”
上一次謝蘭和秦裳在電話裏說蘭月的事情秦裳聽得不太多,但是這次跟著溫寅回醫學會,她也確實覺察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狀況,比如醫學會的那些人看她的異樣眼光,還有甚至有的人在敵視溫寅,溫寅作為醫學會的會長有至高的權力,醫學會裏麵的成員還幾乎都是溫寅一手挑選的,按理來說,這些人應該更擁戴他,更尊敬他才對,醫學會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對勁,他們對溫寅的安排非常的不滿,甚至上升到了敵視的地步,這絕對不正常。
如果僅僅是因為蘭月是蘭澤的妹妹,那些人受過蘭澤的恩惠,所以想把恩情報到蘭月的身上,這一報還一報,確實沒有什麽好說的,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是報恩歸報恩,犯不著敵視別人啊,現在他們那些人的行為明顯有點過了過線了,過界了。
“那個人告訴你蘭月在醫學會都做過什麽事情嗎?”
謝蘭說,“她做過很多,有一些本該是醫學會的會長的工作,謝蘭都搶過去做了,溫會長畢竟是一個前輩,這件事情如果他和蘭月太過計較的話,醫學院的其他人反而又對此頗有微詞。”
謝蘭雖然單純,但是這其中的彎彎繞繞還是知道的,她能懂得溫寅的難處,現在她已經不單單是想讓秦裳進醫學會隻是為了讓秦裳找到自己醫術的更好的平台,她還想讓秦裳進去能幫溫寅。
對謝蘭來說,秦裳和溫寅這兩個人對她都是非常重要的人,秦裳是姐姐,而溫寅這個老頭雖然平時玩鬧歸玩鬧,但是正經起來還是教了她很多東西的,謝蘭在心中把他認做師傅,她想他們兩個人都好好的,也想替溫寅守住醫學會,然後等到溫寅完好地找到他的下一個繼承人。
謝蘭也沒想讓她做什麽事情,隻是想讓她心裏有個數,以後等到項目啟動的時候,蘭月那些人必定要給秦裳使絆腳石,謝蘭說的這麽多,隻是給她打個預防針,然後到以後做事情的時候才能更有分寸。
她不會害人也不會讓秦裳去害人,她這麽說,隻是讓秦裳對醫學會目前的情況有所了解,等到蘭月做了什麽錯事之後,不要讓她有任何的推脫之詞來隱瞞自己所犯的罪過,該懲罰懲罰,這就是謝蘭的心裏的想法。
虞安安專注的玩自己的玩具,他能聽懂秦裳和謝蘭兩個人談論的事情,但是他不參與,他自己乖乖的坐在一邊。
時間很晚之後,秦裳帶著他去洗漱,然後陪著他睡覺,興許是因為秦裳在身邊的原因,虞安安入睡的非常快,秦裳把他手裏的東西收起來,然後打算將虞安安抱進他的房間,就在這時候,薄九苼進來了。
“我來抱吧。”
秦裳讓開身子,薄九苼輕動作的把虞安安抱起來,秦裳帶著東西跟在他身後,等把一切都收拾好,兩個人才同時離開虞安安的房間。
客廳裏有虞安安玩剩下的玩具。
“你先去洗澡,這裏我來收拾。”
秦裳正要走。
“新買的藥我放在大理石台上了,你先自己塗一下,塗不到的地方,我一會兒過去幫你塗。”
“知道了。”
秦裳應了一聲,然後就落荒而逃的鑽進了浴室,看著那藥,又是一陣臉紅,心想在車上的時候果然不該胡鬧。
……
秦裳收購秦氏企業股份的速度非常快,其實這幾天她離開南城的時候她手裏的股份依然在增加,秦銘成覺得火燒眉毛了,但是他聯係不到秦裳,這就沒辦法了。
這兩個人見麵的地點還是在秦氏企業,秦裳是來參加股東會的,因為秦氏企業的股份有較大程度的變動,所以董事會召開了這次股東大會,秦裳作為股東代表參加
她笑眯眯的看著秦銘成,秦銘成卻是臉沉如水,但是因為顧及其他的股東在場,他沒有說重話,眾人翹首以待,都在都在等待著今天的新股東過來,但是見到秦裳就納悶了,心想這不是秦家那位冒名頂替千金小姐的秦家以前的二小姐嗎,怎麽現在她又出現了在這裏呢?
然後看到秦裳坐在屬於她的位置上,這些人又一想,一個想法同時浮現在腦海裏,不會吧,難道今天的新股東就是這個叫秦裳的?
然後這些人都以一種瘋狂的目光看著秦銘成,他們當然以為這些是秦銘成做的,因為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兒哪有這麽大的財力去侵吞秦氏企業的股份。
秦氏企業在南城好歹也算是上市資產比較大的一家民營企業,評估資產絕對是排在南城前幾位的,不是隨隨便便的一家小企業幾百萬就能拿到的,這麽大的財力他們根本不相信秦裳能拿得出來,所以秦裳有這麽多的股份,唯一的一個可能就隻有秦銘成。
以他們都覺得秦銘成瘋了,把股份給一個外人難道就不怕這外人到時候變成白眼狼,把骨頭扔給老虎有去無回嗎?
但是秦銘成他有苦說不出,等到所有的股東都到了之後,秦銘成冷聲說開始吧。
今天商量的主要是秦裳進不進秦氏企業工作的問題,一般的股東拿到分成就行了,但是如果秦裳表示她自己想進秦氏企業工作的話,那麽以她的股份所占的比重來說,還是有很大的可能董事會通過這個決議的。
秦銘當然不喜歡秦裳進秦氏,但是她手裏的股份卻始終是個忌憚,雖然自己有一票否決權,因為他的股份在秦氏絕對是占最大份額的,他完全可以否定董事會提出的讓秦裳進秦氏企業工作的這個提議,但是他想了想,他是點頭同意了。
會議散了之後,秦銘成在外麵恭恭敬敬的請秦裳去他的辦公室,秦裳心裏想,這老家夥算是學聰明了,知道在外麵不給她甩臉色看,但是門一關上秦銘成那副醜陋的嘴臉就露出來了。
他對秦裳的客氣是一點都沒有了,覺得自己對她給她好臉色完全是讓她上綱上線,一點都沒有用,所以他幹脆把自己的那副陰寒臉色完全的暴露出來,企圖威脅秦裳。
“秦裳我警告過你,你現在拿著那麽多秦氏的股份無疑是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你如果還聽一點我的話,趕緊簽了股份協議轉讓書,我還能給你一筆豐厚的款,讓你衣食無憂,但如果你選擇一意孤行,那後果就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了!”
秦裳還想做秦氏企業董事長的位置,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是天大的笑話,他一個當老子的被她一個假的血脈給趕了下去,他秦銘成還有什麽臉麵在南城生活。
秦銘成此時已經完全的暴怒了,這些天聯係不到秦裳的怒氣以及秦氏的動蕩,還有生產線上的狀況頻出,確實讓秦銘成喘不過氣來,這一個噩耗接著一個一個噩耗出來,秦銘成已經沒有耐心和秦裳繼續周旋了,今天就要出一個結果,秦裳到底交不交秦氏的股份。
但這樣的秦銘成在秦裳眼裏卻隻是像過家家而已,她不是沒見過秦銘成的冷臉,相反的,她見過太多了,從小到大秦銘成給她的都是冷臉了,秦裳根本就不怕。
其實這個地步,從秦銘成不斷的去找她打擾她的時候就注定了,不讓她好過的人,她也會讓對方不好過,秦裳並不想走到魚死網破的地步,但是這是他們逼的。
秦裳也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秦先生知道我來秦氏企業之前我接到一個什麽電話嗎?我接到了周總的電話,他約我下周五下午在平原路見麵,我們兩個人平逢不相識,更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要說談其他的也不可能,我們兩個之間唯一的聯係就是都是擁有秦氏企業股份的人,所以秦先生猜猜我們周五下午下午會談什麽事情呢?我手裏的股份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了,大致算一下能排到第三位了,聽說這位周總早就和秦先生商量過並購秦氏的這個問題,周家在南城一一點點崛起,發展的非常迅速,從幾年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發展到如今南城能排進前十的十大家族之一,這位周總的手段也是非同一般,我是自認是沒有能力能吃下他手中的股份的,所以如果下周五這位周先生給出的價格令我心動的話,那麽很快我這些手裏的股份就會易主了,周先生的股份,加上我手裏的這些股份,我並不確定他是變成了持股最大的人還是持股第二的人,但是不論哪一個對秦先生,對秦氏企業似乎都不是一個好的消息。”
秦銘成目光陰狠的盯著秦裳,那目光仿佛能吃了她,把她生吞活剝了,他想過立刻叫外麵的保安進來,逼迫著秦裳簽字,但是秦裳那天令那些保安聞風喪膽的一幕,秦銘成到現在還記得,他不敢,他不敢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也不敢讓秦氏企業其他的員工笑話。
他把滿腔的怒氣壓下去,手指攥得咯咯響,逼著自己耐心的坐下來跟秦裳談,問她到底想要什麽,秦裳轉著自己手上的戒指,用輕輕飄飄的語氣說,“我當然要錢,我要你請秦氏企業的財務讓他過來幫我清算我手裏的股份,如果根據秦氏企業現在的市值的話需要值多少錢。”
秦銘成覺得這沒問題,他正要點頭答應,但是緊接著又聽見秦裳說,“我要在這些錢的基礎之上,再加至少五百萬,你看著給,我要的底價是五百萬,你可以繼續加,我也不反對。”
秦銘成臉色一變,大叫,“秦裳!”
秦裳去捂耳朵,“你聲音太大了,不用那麽大聲,我聽得見。我費時費力,又跑這麽多地方,見這麽多人把這些股份都給你收過來,你以為我是幹白功的?你聘請任何一個人去幫你做這些事,難道都不需要錢?”
“而且,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其實呢,我對全市企業的股份並沒有多少感興趣,隻是你們秦家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過來招惹我,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更何況我是個人呢,你們一次次說的和我斷,但是斷了嗎,我知道你們每次啊,找到我找到我過來打得什麽主意,你們算計的這些我也不想提了,如今,我隻是要個500萬而已,換一個寢室,怎麽說,都是你們賺了。”
秦裳本打算等拿到秦氏企業至少一半多的股份以後,再和秦銘成來攤牌的,但是今天既然談到這一步,她也就索性說了。
秦氏企業的生產線狀況頻出,再過段時間秦氏企業的股份就不值錢了,她還是早早的拿上這些錢跑了就好。
秦銘成打心底裏根本就不想多出這筆錢,五百萬雖然對秦家的家庭來說還是能拿得出來的,但是想讓秦銘成拿出這麽大一筆錢,絕對比刮了他的肉還讓他心痛,但是不拿又能怎麽辦。
他眼底閃過一抹詭異的光,告訴秦裳,“五百萬太多了,我隻能給你三百萬,如果你不答應就算了,你要知道,即使你和周家手裏的股份加起來,我也還是秦氏企業的第一大股東,秦氏企業的人選是不會換的。”
“我知道這個道理,我也沒指望周家能取秦家而代之,但是給你添些堵還是非常有用的,雖然周家手裏的股份,加上我手裏的股份還不夠超過你的股份,但是如果周家再聯係上秦氏的其他的股東呢,難道你就不擔心,他們聯名要你退位,那到時候你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所以你也別和我亂使什麽招數,爽快的拿出五百萬來,我就立刻簽股份轉讓協議,咱們好聚好散,你們也也別再來找我,我也不會再去動秦氏的股份,三百萬不可能,我隻要五百萬,秦先生好好想想吧,我過會兒還有事就不先陪你在這兒呆著,都想好了,也不用給我打電話告訴我隻需要準備好五百萬的現金,一份股份轉讓合同,你簽上字我簽上字,我拿了錢就走就這麽簡單。”
這次秦裳一到秦氏,秦蓮就接到了消息,她在寢室門口攔著要出去的秦裳。
秦裳參加是股東大會的消息早已傳遍了秦氏的上下,這會兒秦氏的員工都在討論這件事情,秦蓮這人和陳秀華一個德行,認為是她們的東西就是她們的東西,甚至還想一毛錢都不拿的讓秦裳吐出突出這點股份出來。
兩個人之前找了秦裳好幾次,但都沒有什麽結果,這次也一樣,秦蓮又老生常談的說一連篇累牘的話,秦裳聽著隻覺得耳朵疼,她繞過秦蓮,直接走。
秦蓮朝著她的背影大喊,“秦裳你永遠是這樣,你就這麽不要臉嗎?從小到大,我喜歡的所有的東西你都要跟我搶,就連上學的時候我喜歡的人也是喜歡你,現在股份又是這樣,你明明就不是秦家的人了,你為什麽拿著那些股份?”
“你以為這些股份我是怎麽得到的,是他秦銘成給我的嗎,秦蓮,你到底怎麽想的,在你的眼裏,難道秦銘成是一個多麽有情有義的男人嗎,他既然能在親子鑒定出來的時候毫不猶豫的把我踢出秦家,又能在當我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找到我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利益在驅使,你說這樣一個因為利益去做的一切事情的人會把自己手裏的股份股份首讓給其他人嗎?”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麽可能有這麽多錢?”
“我為什麽不能有這麽多錢?”
“你……”
秦蓮又突然說不出話來了。
是啊,她對秦裳又了解多少,秦裳很早就離開了秦家,她隻知道秦裳每次回家的時候時間很短,都是回來拿東西,那時候她自尊心作祟,每次等到她回來的時候就是去她麵前炫耀一番,炫耀秦銘成給自己新買的東西,炫耀秦銘成給自己的零花錢有多少,她從來沒有想過秦裳沒有這些錢的時候,她自己一個人在外麵怎麽生活。那換而言之秦裳怎麽不可能擁有這些錢。
秦蓮的臉上閃過複雜的神色,她不說話了,確實如秦裳所說,她了解秦銘成的為人,知道他骨子裏其實冷酷冷血,愛自己勝過愛其他任何人,哪怕是陳秀華,但是如果真的是秦裳拿錢買這些股份的話,秦蓮心裏的那點不平由瞬間顯現出來了。
相比較之下,自己似乎就真的一無所成,秦蓮不想相信這個事實,她想逃避,她一句話都不說從秦裳麵前跑開了,秦裳看著她的背影,麵無表情,然後自己轉身走了,走出了寢室企業。
晚上的時候,秦家。
陳秀華問秦銘成讓讓秦蓮跟著溫寅和蘭月一起去州際戲學習醫術的事情怎麽沒有辦成,溫寅和蘭月都已經離開南城了,而秦蓮卻還在南城待著,秦蓮沒有去成州際。
陳秀華擔心這些事,想了好幾天,她最初想到的是會不會是秦老太太從中作梗,但是反過來又想到秦老太太還不知道她打算讓秦蓮學醫術的事情,所以不可能,那麽唯一的關鍵點,還是出在秦銘成,秦銘成沒有辦成這件事情。
秦銘成說,“我和溫會長說了,溫會長說七月的時候醫學會有招生,而且他現在也非常忙,抽不開身,也沒法兒帶著秦蓮,去的時候讓小蓮自己去報名就好了。”
“這兩件事情能一樣嗎,到時候小蓮去報名的時候,可就什麽利處也沒有了,我現在讓小蓮跟著溫會長和蘭月是為了讓她多學點東西,起碼讓醫學會的那些人知道小蓮和他們的會長,還有他們醫學會裏醫術最高的人有關係,這事情不用明說,其他人就知道該怎麽辦了,現在讓小蓮七月招生的時候去報名,她和其他的學生還有什麽不一樣。”
秦銘成這件事辦得不漂亮,早知道陳秀華就自己和溫寅還有蘭月說了,現在溫寅和蘭月已經離開了南城,陳秀華可算是後悔死了。
就在陳秀華想辦法怎麽解決這件事的時候,秦銘成想的是如何哄騙秦裳讓她手裏的股份吐出來,五百萬,他不可能給她。
廚房裏的人喊陳秀華,估計是想讓她訂今晚的菜色,陳秀華起身,正打算過去,秦銘成忽然喊住她,陳秀華回過來頭。
“年宴上你戴的那件首飾還在嗎?”
“我放在臥房抽屜的首飾盒裏,你要項鏈做什麽?”
陳秀華完全沒有想過秦銘成會拿自己的項鏈,而且秦銘成以前也沒有動過這樣的想法,所以陳秀華倒是沒有想太多。
“沒事,我隻是問問。”
陳秀華不疑有他的去了廚房。
秦銘成放下手裏的財經報紙,他想好了,頂多給秦裳準備一百萬,再加上這套項鏈,那套項鏈買的時候就值不少錢,陳秀華一直不舍得帶,如今這件項鏈好值個二三百萬,便宜她了。
秦銘成把那塊兒項鏈包起來,然後又從個人的帳戶裏劃出來,他約秦裳上午在秦家附近見麵,說已經準備好了五百萬現金,讓秦裳過來簽股份協議轉讓書。
但到了時間,他並沒有看到秦裳過來,他掏出手機正準備給秦裳打電話,卻見到幾個穿著工裝的男人走到他麵前,問他是不是叫秦銘成。
秦銘成畢竟在老板的位置上養尊處優慣了,無論是公司的人,還是回到家,還是在商會上,其他人見到他都畢恭畢敬的,他哪見過這般的陣仗,一時之間,倒是有點局促了。
但是那幾個年輕男人卻從他的臉上的表情看出他就是承認是秦銘成了。
“你好,我們是貨運公司的人,是因為一位姓秦的小姐的委托過來這裏拿一樣東西,據她提供,秦先生會給我們提供貨源,那麽現在請問一下這些貨源在哪裏?”
秦銘成臉色僵硬,青一陣紅一陣,最後又變成紫色。
他沒有帶現金,隻帶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和一套首飾,現在這套首飾就在他的公文包裏,他滿心想著等秦裳過來,想用這些東西讓秦裳動搖,然後簽了那份股份轉讓協議書,卻沒想到秦裳給他來了這一招,她人沒有過來,反而讓貨運公司的人過來。
秦銘成臉色鐵青,那些貨物公司的人還在等待著秦銘成帶他們去找東西,對他們來說,他們就是搬東西的,秦銘成就是給他們提供貨源的人,而他們完成這一單就可以從秦裳那裏拿到雇傭的錢。
因為時間緊迫,這單預計的時間可能隻有兩三個小時,秦銘成久久沒有動作,那些貨運公司的人就不免不得要催促了。
秦銘成壓根兒就沒有準備這五百萬,他怎麽能有東西拿得出來讓這些人帶走。
“秦裳呢,現在立刻讓她見我。”
“不好意思,我們貨物公司的人並沒有這項業務。”
秦銘成堵心的拿著一百萬的支票和陳秀華的那套首飾回到了秦氏企業辦公室。
他剛坐下,陳秀華就推開門進來了,她不理助理的阻攔,走到秦銘成麵前,質問,“你是不是拿了我那套首飾?”
助理看到秦銘成擺擺手也就帶上門出去了,心裏搖頭歎息。
秦銘成絲毫不掩飾,承認,“是,我是拿了你那套首飾,但是你這套首飾用的還不是我的錢來買的?我在外麵累死累活的在公司裏加班,現在我使用一下這套首飾怎麽了?”
諸事不順的秦銘成,一反常態地對陳秀華不再是耐心解釋,而是露出了一副不耐煩的神色,陳秀華沒想到他是這副嘴臉。
“秦銘成,我嫁給你這麽多年,你怎麽能這麽對我?我剛在你母親那裏受了氣,現在又在你這裏受氣,難道我嫁進你們秦家就是來受氣的嗎?”
秦老太太病好了之後又開始作妖,興許是秦裳這個假貨的事情給她的陰影太大了,她把氣撒到了陳秀華的身上,轉而又尖酸刻薄的隱晦的指責陳秀華生不出來兒子,要給他們秦家斷了香火。
陳秀華剛嫁過來那段時間,確實因為沒有生出兒子而自責,但是秦老太太是怎麽安慰她的,她說,“這都不要緊,你現在的身體要緊,好好休養身體,以後有緣再要孩子也不遲。”
那時候秦銘成也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現在這母子倆果然不記得他們過去是怎樣說的了,開始慢慢的翻臉,無非就是看這些年陳家沒落了一點,也跟不上秦家的腳步了,所以秦家的人才敢拿她陳秀華不當回事兒,誰都可以欺負。
她在秦家的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自認操勞秦家上下沒有出過一丁點兒差錯,現在卻得到這樣的回報,就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無緣得見一麵。
秦銘成也知道自己剛剛的語氣有些重了,按按眉心,“這兩日公事的事情太多,我說的話你別往心裏去。”
陳秀華說,“我的那套首飾在哪?”
她所有的首飾裏麵最值錢的就是這一套,帶著它出去陳秀華就覺得麵色倍有麵子,她不明白秦銘成一個大男人拿這套首飾想幹什麽,難道是要送給外麵的女人?
陳秀華一想這事就揪著心,過去的秦銘成有一點好,就是他不在外麵鬼混,這一點讓陳秀華在那些太太圈裏很受好評,她自己也引以為傲,畢竟能拴住一個男人的心在自己身上,這絕對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但是,如果秦銘成現在也開始在外麵沾花惹草的話,置她陳秀華於何地?
秦銘成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事情,但是卻是不想再讓陳秀華繼續糾纏下去,他幹脆實話實說,“我打算把你的這套首飾拿給秦裳。”
拿給秦裳?
好在不是給外麵的女人,陳秀華擔憂的心落了下來。
“你給秦裳首飾做什麽?”
“還不是因為她手裏的股份的事情。”秦銘成的臉就好比下雨天的天空,陰陰沉沉,“你知道要是不給她錢,她就怎麽做嗎,她敢把她手裏的股份轉給周家的人。”
陳秀華還不知道秦裳要多少錢,“要不我們就直接給了她吧,把她手裏的股份收回來,我們秦家不要再和她有接觸了。”
“怎麽可能沒有接觸?”秦銘成不讚同的道,“小蓮的婚事,公司的股份,還有醫學會的事情……”
“醫學會和秦裳又有什麽關係?”
“我之前看見過秦裳和醫學會的溫會長坐在一起說話,現在我懷疑溫會長口中的秦裳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