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154亂魂藥
秦銘成聽到這個名字,他覺得自己是在做夢,怎麽會是秦裳,他根本不信,又向溫寅求證,溫寅再一次說的名字還是這兩個字,秦銘成仿佛聽到了笑話般的搖搖頭,依舊不相信,怎麽會是秦裳,任何人都可能,但這個人絕對不會是秦裳。
從小到大,秦裳都沒有長成讓他滿意的樣子,平常的時候,她對自己一點都不尊重,秦裳在學校的成績如何秦銘成沒有問過她,但是因為有之前考試作弊的事情,他對她的學習成績也就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即使近段時間網上爆出來秦裳是斯可汀大學的優秀學生,秦銘成也隻是笑笑而已,該期待的沒有,不該期待的卻來了。
一個女孩子有這麽高的學曆能有什麽用,到最後還不是相夫教子,回歸家庭,所以秦銘成並沒有多高興。
這件事情還沒有他知道秦裳和薄九苼認識的時候讓他來得高興,現在溫寅竟然有又告訴他秦裳會醫術,而且醫術還非常好,和醫學會的人也走得近,秦銘成發現這麽多年了,竟然才是第一次認識到秦裳。
秦銘成失魂落魄的和溫寅分開後,一個人坐在客廳裏,神色莫辨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陳秀華這邊安排好蘭月,讓秦蓮陪著蘭月好好說話,她自己一個人出來找秦銘成,結果看到秦銘成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你剛剛不是還在和溫會長說話,怎麽一個人坐在這裏,讓客人一個人待著不好吧。”
秦銘成抬起頭,陳秀華覺得他的臉色有些不對勁,難不成是老太太的病遇到了什麽難題?
“我剛剛聽見溫會長說秦裳也會醫術。”
陳秀華微微皺眉,“你是不是聽錯了,她怎麽會藝術呢?”
“我也不知道,但是溫會長確實是這麽說的。”
“可能隻是同名同姓而已。”反正陳秀華是不相信的,“既然說起來醫術這件事情,我倒是覺得讓小蓮借這次機會跟著溫會長一起學點醫術也是好的,她琴棋書畫方麵我們培養了這麽久的時間,但是我們都知道這些都是外麵上好看,也沒有多大的實用,反而是醫術,如果小蓮能有一手好醫術的話,以後找婆家的時候,確實能讓人高看一眼。”
秦銘成對此沒有什麽意見,他對陳秀華說這件事你自己安排就行,陳秀華點點頭。
秦銘成又問,“你給小蓮找婆家的事情怎麽樣了?”
說到這事陳秀華就犯了難,“還沒有頭緒,在南城裏麵找到比孫家更好的人家確實還是有一定難度的,早知道我們當初就不退婚了。”
秦銘成拿著報紙看了一會兒覺得看不進去,又把報紙丟下,他在客廳裏走來走去,突然提議,“你覺得薄九苼這個人怎麽樣?”
“薄九苼?”陳秀華驚訝,“可是我聽許夫人說這位姓薄的早已經成家了,他已經結婚了,怎麽還能讓小蓮跟他在一起,你這不是把她往火坑裏推嗎。”
陳秀華一臉驚訝地看著秦銘成,有點不敢相信,秦蓮雖然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但畢竟養了這麽多年,早就有感情在,秦銘成怎麽能這麽狠心地把她推入那樣的境地。
秦銘成卻說結婚了還可以離婚,“比起那個連臉都沒有露過的薄夫人,那個薄九苼應該也知道小蓮是一個更好的選擇,而且你也見過了,他年紀輕輕,配小蓮不是正好嗎,你不是也一直想給小蓮找一個在南城的婆家,薄九苼的大本營就在南城,他在南城的勢力也不可小覷,這樣的話,小蓮嫁進薄家不僅能幫助我的工作,也能經常回來,好處非常多。”
陳秀華還是下不了心,薄九苼已經結婚的這件事確實是一個大難題,她決不允許秦蓮去給別人當小三當情人,起碼不能像秦裳一樣墮落,但是秦銘成勸她這都不是事情,如果他決定要把秦蓮嫁給薄九苼的話,那麽唯一的一個前提就是他一定會要薄九苼離婚再娶,他秦銘成的女兒,一定是薄家的的正牌夫人。
陳秀華聽到他這麽說就有點放心了,“那秦裳呢,秦裳現在和薄九苼糾纏不清,在宴會上的時候看薄九苼也是非常滿意她的,如果說我們撮合小蓮和薄九苼,秦裳會同意嗎?”
“她不同意也得同意,男人之間首先講的是利益,我就不信薄九苼會放著條件更好的小蓮不選而去選擇一個身背罵名又曾是秦家的假千金的秦裳,選擇她無異於自斷臂膀,薄九苼自然不會這麽沒腦子。”
聽見秦銘成這麽說她就放心了。
隻要解決了薄九苼的婚姻狀況,其他的就都好說,陳秀華第一眼見到薄九苼的時候就覺得非常滿意,在這第一印象的基礎之上,如果薄九苼已經離婚了的話,陳秀華對他這個人還是非常滿意的。
一來薄九苼的地位確實非同一般,就連許良傑那的人物也是得敬著他,捧著他,二來是薄九苼還是在南城,秦蓮嫁到薄家以後不會離開南城,這樣她就可以經常回來,等到那時候,她既回了州際秦家,又長住在南城,那她所有的心願都可以達成了。
所以現在唯一的問題就在薄九苼的婚姻上麵,而秦銘成說這沒有問題。
“那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
兩人就這麽隨便一商量就決定了這件事,但目前為止,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讓他十分滿意,醫學會的人在秦家,和薄九苼那裏因為秦裳在的原因也會更容易,他期待的秦氏在他手裏會越來越好的那一天。
過了會,秦銘成問,“蘭小姐去哪兒了?”
他完全忘記了第一次忽略蘭月,看不上蘭月的時候自己的做法,他隻知道蘭月和戚家有關係,這就夠了。
“我讓小蓮陪著她呢,她們都是年輕人,之間的共同話語應該有很多。”陳秀華始終記得醫術的事,“等老太太的病治好以後,你一定要記得和溫會長提提這件事情,最好讓小蓮也跟著一起去洲際去學習一段時間,一邊學習醫術,一邊要和秦家的那邊培養培養關係,就算是親戚的關係,親情的血脈,離開家那麽長時間沒有時間的積累,我怕那邊的人總是會拿小蓮當外人來看,她在我們自己家裏可沒有受過一點苦,我可不想她回到了自己家還要受那些人的白眼,聽說這些大家族的嚇人,最是狗眼看人低,如果他們知道小蓮在家裏不得寵的話,恐怕又會對她不好,我最不放心的就是這一點。”
秦銘成說,“我知道,這件事我會和溫會長提的,蘭小姐那邊你就多照看著點兒,她的身份絕對不能慢待她,這位保不準還是醫學會未來的會長呢。”
溫寅親自帶著她過來應該就是這麽個意思,至於秦裳的事情,秦銘成也認為隻是同名同姓而已,他打心底就不相信秦裳真的是溫寅口中說的這個人,他也不相信他們說的是一個人,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秦裳為什麽從來不說,秦銘成覺得正常的人遇到這樣的事情都不會藏著掖著,醫學會是什麽組織,能和那裏麵的人認識絕對是一種非常高的榮譽,秦裳絕對不會隱瞞不講,正因為不可能,所以隻有溫寅提到的人和秦裳不是同一個人才能解釋這個問題。
……
虞安安抱著小狐狸去樓上喊秦裳。
“裳裳阿姨,你收拾好了嗎,我們要走了哦。”
謝蘭約了溫寅一起吃飯,這件事她早就和秦裳說了,那時候秦裳沒說答應,但也沒有拒絕,但這次無論如何她也得把秦裳帶過去。
謝蘭這會兒在弄自己的小幼苗,她想把自己的小幼苗帶回去給溫寅看看,騰不出來手,所以她就讓虞安安過來喊秦裳。
秦裳和薄九苼說了再見之後就牽著虞安安的手出門兒,“走吧。”
他們兩個人在門口等了一會兒,謝蘭就抱著一顆小幼苗出來了,三個人下樓,秦裳開車,謝蘭帶著虞安安坐在車後,上車前謝蘭不忘提醒秦裳,讓她車開慢點兒,不要顛簸她的小幼苗,這株幼苗還小,可不能受太大的起伏。
就這樣,明明應該大約半個小時的路程硬生生讓秦裳走了一個多小時,溫會長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差點就要出門來找人了,剛出門口便碰到謝蘭和秦裳三個人。
“你們總算來了。”
溫寅一眼就看到了秦裳牽著的虞安安,慈眉善目,笑眯眯的問,“這是誰啊?”
虞安安自我介紹道,“我叫虞安安,我爸爸叫虞寒文。”
溫寅恍然大悟,就問他,“那你家是在兗州嗎?”
虞安安驚訝地叫了一聲,似乎沒有想到溫寅會一眼就看出來知道他家在哪裏,他立刻更高興啦,飛快地點點頭,“是啊是啊!”
溫寅感歎一聲,說,“沒想到這孩子都這麽大。”
溫寅和虞寒文是認識的,正如秦裳和虞寒文也認識一樣,他們認識的原因都是同一個,就是當初虞寒文找上他們,讓他們幫他治病。
虞寒文的病不是普通的病,而是他無意之中服下了一種致幻的藥,這種藥能夠使人的記憶混亂,就像他和一個人在一起做的事情,會錯亂的把這個人換成另外一個人,這也是為什麽虞寒文有一段時間會認為唐雪就是他的那個愛人。
虞寒文和夙月蘭是青梅竹馬,兩個人在一起十分恩愛,眼看著就要到了結婚成家的年齡,但是突然的,虞寒文就變心了,他娶的人是唐雪,夙月蘭對此十分傷心,她一點都不明白,為什麽相愛這麽多年愛人會突然變心,另娶他人,她心灰意冷,但是卻發現自己已經懷孕了。
夙家畢竟是一個家規甚嚴的家族,她的父親知道這件事情以後,要求不讓她生下這個孩子,但是夙月蘭自己堅持,最後夙月蘭的父親妥協,但是也是有要求的,他的要求是夙月蘭等這個孩子生下之後交給他,她自己也要徹底忘記這件事情,絕對不要再和虞寒文有任何來往。
夙月蘭最後當然答應了,但她不知道的是虞寒文被迫把和她在一起做的事情忘記了,把唐雪認成是她,這也不是他本能的,而是他服下的那個藥的作用,而那個藥,是虞老夫人給他服下的,虞寒文之前並沒有對自己的母親有任何警惕之心,他那時候也不知道唐雪就是與他同母異父的姊妹。
但是就連虞老夫人應該也沒有想到這萬無一失的法子會出毛病,她應該永遠也想不明白為什麽這麽霸道的腰會出錯。
那是因為虞寒文有一次外出的時候遠遠見到了夙月蘭的背影,他恍惚了一下,他知道自己不認識這個人,但是他卻在這個人身上察覺了一種熟悉的感覺,一種經常在他的夢裏出現的影子。
虞寒文覺得不解,這個不解就促使他越來越對這個夙家的千金小姐感興趣,那時候他和唐雪剛新婚,所以虞寒文有一段十分矛盾的時間,他厭惡這樣的自己,他覺得他既然和唐雪已經結婚了,就應該對唐雪忠誠,無論是身還是心,但是夙月蘭對他的誘惑又是這麽大,他忍不住,他的視線會不自覺的落在那個人身上,直到有一次,他看到夙月蘭在低頭看著手機,而對麵來了一輛急速奔跑的車,那輛車就要撞到她的身上,虞寒文連想都沒有想多少,他自己就迅速的跑了過去,把她撈進懷裏。
相抱的那一刻兩人都同時神情一震,或許對方給自己的感覺太過於熟悉,又或許是這個懷抱給人的味道是那麽令人懷念,夙月蘭沒有想起什麽,但是虞寒文那那時候的腦子裏麵非常快的閃過一些畫麵,畫麵快到看不清任何事情,但是虞寒文卻敏銳的嗅覺卻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和自己一定有著什麽關係,或者是和自己的過去有著什麽關係。
他派人去調查的這件事情,但調查的結果卻讓他大吃一驚,他沒想到夙月蘭就是他以前的愛人,這個事實讓他心情激動又十分迫切,但是很快他又疑惑了,那既然是他的愛人,為什麽他一點都不記得這些事情,為什麽他的記憶中沒有這個人。
虞寒文覺得自己還沒有到那種記憶會出問題的地步,他花錢讓人查的就更仔細,同一年,虞寒文多次出入醫院,我找來專家主任醫生給他檢查身體,得出的結果都是他沒有任何毛病,就連他自己描述的基礎的問題,醫生也隻是搖搖頭,“我們在您的大腦中沒有發現任何可能會證明記憶錯亂的血塊兒,您的大腦如你自己所說也沒有受到任何硬物撞擊,所以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從醫生這裏沒有得到答案,虞寒文就往兗州外找,他找到醫學會,也找到秦裳,和溫寅和秦裳兩個人就是那時候認識的。
溫寅給他檢查過一遍之後,秦裳又給他檢查一遍,得出的結果就是虞寒文服用了亂魂藥,虞寒文也就是那時候才知道他的母親竟然做出如此惡毒的事情,讓唐雪和夙月蘭互換人生,但他的記憶殘缺不全,亂魂藥的藥性實在霸道,甚至也牽涉到他現在的一些事情,有時候也是很混亂。
秦裳去兗州的那時候就是給虞寒文治療亂魂藥,也是那時候她見到虞安安,現在算算這時間都已經過去幾年了,那時候虞安安還小。
回憶起往事,溫寅又感歎一遍,看著秦裳說,“你這丫頭也不回州際去看看我,要讓我大老遠的跑過來找你,這南城也沒有什麽好的,你怎麽就待在這兒不走了呢?”
謝蘭笑嘻嘻的,“誰說沒有南城不好的,因為南城有裳姐姐喜歡的人,對她來說,這裏就是最好的地方了。”
溫寅一聽十分驚訝,“你喜歡的人是誰?”,
秦裳道,“您應該也認識了,他的名字叫薄九苼。”
溫寅說,“是薄家那孩子?”
秦裳點點頭。
“這般配。估計你們兩個人的爺爺要十分高興了,秦家和薄家締結婚約,這絕對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你們結婚之後,你要是能夠長時間的待在州際就更好了。”
“這個我和他還沒有商量過,主要是他現在的生意在南城,而且結婚現在我們目前也沒有這個打算,估計還要一段時間。”
溫寅點點頭,說起了他來這裏的正事,“謝蘭這丫頭可能已經和你說了要你加入醫學會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項目的事情的話,你不願意加入學會我是不會免強你的,但是現在手裏的項目十分緊急,我自己一個人又處理不來,所以隻能來找你來幫忙了,你想不想加入醫學會都沒有問題,如果你加入醫學會的話,你就按醫學會的裏麵的人的身份來主持項目擔任組長,如果你不想加入醫學會,那麽我們可以用外聘的這個身份,請你做醫學會項目組的組長這個位置,但不管怎麽樣,我都希望你不要推辭。”
“那項目啟動是在什麽時候?”
“現在還在走程序,組員還沒有完全確定,我會把把課題的資料給你,你這段時間看看,如果要啟動之後,時間就快了,在此之前,應該會給你足夠的準備時間,也會給你足夠的時間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好,如果你不想長時間待在州際,或者有什麽事情要外出,也可以與他們通過電話會聯係,這都不會是一種掣肘。”
秦裳說,“我會好好想想的。”
“那好。”溫寅現在也不急著得到回答,“我會在南城待上一段時間給秦老太太治病,這段時間如果你下定主意的話就可以直接來告訴我,我把你的名字寫上去,但是說好了,我隻聽肯定的答案的。”
“行吧,不會讓你失望的。”
點的菜上了,幾個人邊吃邊說,等把正事說完,謝蘭忙捧著自己的小幼苗放到溫演的麵前,說,“你看我培育的雪草怎麽樣?”
“雪草?”溫寅扶了扶眼鏡。
“是啊,我給它取的名字就叫雪草,要是這種藥材用來製藥的話,好處是非常大的。”
溫寅認真的看了看,“現在這幼苗還沒有長大,一切要等它長大後,結出果實,入藥了,再實驗了,才能看看反映情況,知道它的效果如何,不過,你能培養出來一種新的藥材也是十分難得了。”
謝蘭抬頭說,“那是!”
“說起來藥材,溫寅就樂嗬嗬笑了,“這丫頭的哥哥來醫學會給我送藥材的時候說起過你在州際包了一座山種藥材的事情。”
秦裳在倒橙汁,“怎麽,你想要?”
“我是想要,但是你估計沒有關心州際的天氣狀況,入夏了,各地都有暴雨,州際也不例外,雖然有良好的排水係統,但是像山上那些地方絕對還是有些落後的,你有了解過你自己包的那塊山現在的情況嗎?”
秦裳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的山怎麽了?”
“你的山,估計是淹了。”
秦裳:“……………………”
“全都淹死了?”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的是哪塊兒地,因為淹了一大片,這丫頭的哥哥說好像裏麵就有你包的那一座山,你把山交給誰打理了,你打電話問問他?”
秦裳勉強笑了下,說等會再打,等會再打,先讓她緩一緩。等秦裳打過電話之後她就完全都笑不出來了,晚上回去的時候連開車的心情都沒有了,直接丟給謝蘭,謝蘭也不想開,她還得護著幼苗苗,但見秦裳真的一點心情都沒有了,隻得認命。
她把幼苗苗交給虞安安,叮囑他一定要小心捧著。
虞安安被委以重任,神情十分認真,保證自己一定不會出錯的。
不僅虞安安要小心地捧著,謝蘭開車的時候比秦裳更小心,過一個凸起的速帶都要慢慢減速下,坡的時候更要踩著刹車不敢放下,所以這樣他們回去的時間比預估記得要慢上整整一個多小時。
秦裳走的時候還高高興興的,回來的時候就心情有點低沉了,她這樣的反常就引起了薄九苼的注意,薄九苼正在喂狐狸們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