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139榮升父親,報複
林寅清相信秦裳的話,但是徐菁不相信,她不知道林寅清從哪裏得知虞寒文是無辜的,但唐雪死前要和他們說的事情就是一個最重要的線索,徐菁不想放過,她帶著其他人和理事府的人交談,拿到了唐雪出事那天開的車的行車記錄儀。
她想繼續查下去。
唐雪的死絕非偶然,一定是虞寒文想隱瞞什麽東西,要不然怎麽能這麽巧,唐雪剛和他們通過電話,來的路上就出了車禍。
林寅清不讚同,但是徐菁的決定他無法改變,於是兩人分開,林寅清繼續去查之前那個姓田的老板,既然虞寒文沒問題,那麽引導他們懷疑虞寒文的田老板就有問題,而徐菁則去查虞寒文,她從行車記錄儀上麵找線索。
放話要大鬧的虞老夫人隻出現了一次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夙月蘭這幾日陪著虞安安,虞安安已經到了記事的年齡,大人之間的事情他也知道,雖然唐雪去世的消息還沒有告訴他,但他從在醫院就開始沉默。
這段時間,虞寒文過來看虞安安和夙月蘭,應該是還生他上次的氣,見到虞寒文之後,夙月蘭也不冷不熱的。
而且虞寒文這兩天情緒也不太好,夙月蘭以為他心情低沉是因為唐雪去世的原因,麵色就更加的不好看,對虞寒文提議的讓她回虞宅,夙月蘭一口拒絕。
在三天的“冷暴力”之後,夙月蘭終於說出了那句在心口徘徊幾天的話。
“虞寒文,我們離婚吧。”
第一句話說出來,後邊的再說就更容易了。
她看著他,“虞寒文,我後悔嫁給你了,你有前妻和兒子,而我永遠排在第三位,我不想當遇到危險時還要當被選擇的那個。”
虞寒文在最初的驚亂之後恢複平靜,他走過來,兩手壓在夙月蘭的肩膀上,深邃的眉眼微微斂起,“你現在是衝動的嗎,月蘭?”
“衝動也好,不衝動也好,這個想法已經在我心裏存了很久了,寒文,我們離婚對誰都好……”
“不好。”虞寒文很少會沒有風度的這麽快打斷別人的話,一般是這種情況下他足夠憤怒,其他的的情況或許就是眼下,他定定的看著夙月蘭,搖頭,“我不會好的。”
“你聽我說,月蘭,如果你現在是衝動的,我希望你能平靜下來再和我談這件事,如果你不是衝動的,那麽可以告訴是是為什麽嗎,為什麽會有這個想法?”
夙月蘭忽然有些疲憊,她搖搖頭,不想說,也是不願意再談的意思,虞寒文在商場上可以運籌帷幄,但他對這段感情卻一直不知道怎麽處理。
他對不起夙月蘭再前,但是他不能就這麽放她離開,說他自私也好,說他冷血也罷,他都認,但婚姻是他最後的倚仗了。
“你現在不想回去就不用回去,先在這裏住下,等我忙完手裏的事情我就過來陪你。”
夙月蘭正想說讓他不用過來,離婚的事情也讓他好好考慮,但虞寒文已經轉身離開,幾乎沒作任何停留,夙月蘭站在原地未動,良久,感覺到什麽拽了一下她的衣袖。
她低頭。
是虞安安。
夙月蘭眼睛閉上,又重新睜開,她理智知道有些事情牽扯不到孩子,但有時候人的情感和理智真的很難分開,“你父親剛走,你要是想去找他,應該還能追的上。”
說完,夙月蘭便準備走。
虞安安拽著她衣服的手沒有鬆,小身子被大力帶動的跟著夙月蘭的方向動兩下,夙月蘭立刻停下,回頭看他。
“我從小就沒有媽媽……”
他聲音太小了,幾天之內的第一次開口,夙月蘭第一次沒有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麽,但她第二次聽清楚了,夙月蘭非常詫異。
這幾天夙月蘭一直忌諱提到唐雪這個名字,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虞安安,另一部分是因為她不喜歡那個女人,但這次她不得不提了。
“你媽媽是唐雪。”
“不是!”虞安安猛烈的搖頭,“她是我媽媽,但是我的媽媽不是她,爸爸不喜歡我,但是我很喜歡他,我也很想媽媽,可是爸爸不讓我見,我知道他很討厭我。”
這還是虞安安第一次說那麽多的話,夙月蘭沒在意,她隻當是小孩子因為知道自己親生母親去世一時不能接受的胡言亂語。
夙月蘭蹲下來,“安安,我們都累了,需要休息,我讓小桃姐姐帶你去休息好嗎?”
虞安安不住搖頭。
夙月蘭起身,吩咐侍女,“帶小公子下去休息。”
虞安安手裏的布袖一點點滑走,最後夙月蘭消失在眼前,侍女有些不忍,但還是出聲,“隨我來吧。”
“不要!”
虞安安小身子轉身就往外跑,侍女一愣,隨即趕快去追,姑爺剛離開沒多久,侍女以為他是去追他父親,心裏想著離開也好,畢竟不是她們小姐親生的,一直住在這,誰都不自在,但看著虞安安跑的方向,那分明是後院的方向。
今天老婦人推白殊出來散心,夙閆也難得在,不過母子兩個依舊沒有什麽話可以說,夙閆問過白殊的飲食以及身體情況之後就不再開口了。
虞安安的闖進打破了這平靜的一幕,侍女的聲音由遠及近,看到虞安安停下之後,她立刻跑上來,拉著虞安安的手,“我的小少爺,你可別再亂跑了,這後院可不是隨便亂跑的地。”
侍女發現虞安安沒有動,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見是夙閆,侍女立刻直起身,恭敬的喊,“二少爺。”
夙閆擺了擺手,表示不必多禮,他看著虞安安,虞安安也看著他,過了會,夙閆招了招手,“過來。”
虞安安不怕生,夙閆叫他過去他還真就過去了。
侍女來不及阻止,也不敢拉著人不放,隻能鬆手。
虞安安眼眶裏是濕潤的,小孩子的長密睫毛上還沾著水珠,他慢慢的走到夙閆身邊,夙閆拍了拍他的頭,吩咐老婦人帶著夫人在外麵轉一會就回去,那老婦人頷首,夙閆牽著虞安安走,經過那侍女時,道,“和她說一聲,我帶他出去一趟。”
夙月蘭和夙閆雖不算交好,但也沒有到交惡的地步,夙月蘭經常叮囑她院裏的人,不準尋釁挑事,也不準無故招惹白殊這邊的人,侍女自然謹記,盡管心裏不太願意讓虞安安和夙閆接觸,但她也隻能暫時點頭,待夙閆帶著孩子離開後,侍女忙回去稟告夙月蘭。
夙月蘭隻說,他想帶著出去就讓他帶吧。
風嵐在車上等的無聊,正準備下車去催催,隻是他這邊剛下去,大門邊夙閆就領著一個換成狐狸年齡比夙一夙二大那麽一兩歲的小孩子出現在風嵐視野。
一個踉蹌,風嵐差點摔倒,臉來個與大地親密接觸。
“我說閆爺,咱什麽時候已經榮升人父了?”
夙閆聞言,再次低頭看虞安安還沒長開的五官,呢喃道,“真的很像?”
“像!要不是他更像另一個人,我百分百支持他是你的種!”
虞安安迷惑不解。
風嵐抱起來他,指著夙閆,“他是你舅舅!”
到達吃飯的地方,秦裳和五小隻在門外玩,虞安安眼睛一亮,小孩子總是對這些毛茸茸的小東西格外青睞,他伸出手摸了摸夙一的耳朵。
“咦?”
秦裳看著虞安安,“你們怎麽帶他過來了?”
“帶來就帶來嘍--他呢?”
秦裳指著門裏麵。
虞安安好奇的眼珠子盯著秦裳看一會,忽然眼睛瞪大起來,秦裳一拍他的頭,“想起我來了吧,半個月前我們見過哦。”
“不是,我很久以前就見過你。”虞安安興奮的抱著秦裳,說,“你給我爸爸看過病!”
風嵐已經推開門進去,夙閆在脫衣服,薄九苼叼著煙從窗邊走過來,三個男人點頭就算打了招呼,秦裳牽著虞安安進來,她還在和他說話,“你還記得啊?”
夙閆把外套搭在臂彎裏,轉頭看秦裳,“你跑的地方真不少。”
南疆她去過,兗州也早來過,東南西北快被她跑一遍了。
薄九苼也看她。
秦裳把水果遞給虞安安,“都是上學那會瞎跑的--不過他記憶力也太好了吧,按時間算這都過去一兩年了,他那會才兩三歲吧。”
“有什麽可奇怪的,基因強唄。”風嵐懶懶的說。
虞安安盯著秦裳的肚子,電光火花之間,秦裳突然想起她那會看到這孩子的時候開玩笑說的話,她一驚,還沒反應過來,虞安安天真的疑惑已經問了出來。
“這裏麵還沒有小妹妹嗎?”
薄九苼吸煙的動作一頓,黑如潑墨的眼睛望過來。
風嵐和夙閆同時看向秦裳。
就虞安安沒有察覺到異樣,好奇的望著秦裳的小腹,秦裳無奈扶額,說,“還沒有。”
虞安安有些失望,但還不忘提醒,“那要快一點哦。”
秦裳摸摸等媳婦兒等的很認真的虞安安的腦袋,“咱們先吃飯吧。”
這場算是散夥飯,吃到一半,男人們煙霧繚繞,又開始推杯換盞,秦裳捂著虞安安的口鼻,一臉嫌棄的帶著人出去了。
吃飯的地方環境很好,後院種著各種各樣的花,秦裳伸了個懶腰,蹲下來為虞安安介紹小狐狸的名字,“兩隻紅狐一隻叫紅閻,一隻叫夙一,三隻白狐的名字分別是白久,白禾,和夙二。”
虞安安說,“它們都很可愛,小妹妹也一定會很喜歡的。”
秦裳:“……”
她錯了,不該一時看人家可愛就隨便亂調戲。
……
提出離婚後的幾天,夙月蘭一直保持著避免和虞寒文見麵的態度,虞寒文果然如他所說的那樣,近段時間很忙,本人沒有出現,倒是派老斯送過來一些衣物和新鮮水果。
夙月蘭推說不收,老斯一副為難的模樣,侍女再去請示一遍夙月蘭,出來時笑著接過老斯手裏的東西,老斯總算鬆了一口氣。
“虞先生在拋售手裏的東西,已經在做公證了,這段時間最忙,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侍女驚訝道,“先生不準備待在兗州了嗎?”
老斯點點頭。
下午,夙月蘭出去和人談事情,虞安安眼巴巴的看著她,夙月蘭無奈,“去換件衣服,你也去。”
虞安安立刻看向那侍女,侍女笑著,“你的新衣服剛送過來,走吧,我帶你去換一下。”
談完事情,時間還早,夙月蘭沒準備立刻回去,虞安安很安靜,他不像其他的孩子一樣頑皮不聽話,對賣的小孩子玩的東西也沒有那麽好奇。
路過一家賣玩具的店,虞安安看了一眼就低下了頭,夙月蘭歎了口氣,蹲下來,“你想要嗎?”
虞安安眼睛眨了兩下,然後輕微的點點頭。
夙月蘭拿起一個娃娃,讓虞安安抱著,打開包,“老板,這個娃娃多少錢?”
老板帶著鴨舌帽,帽簷壓的很低,幾乎看不見臉,但從他布滿皺紋的手來看,年齡應該在四五十歲左右,夙月蘭問過之後,老板沒有回答,她又問了一遍,這次老板回答了。
“一條命。”
夙月蘭抬起頭,感覺自己聽錯了,“多少?”
“一條命!”那老板直接從桌布底下抽出來一把刀,帽簷底下的那張臉暴露出來,猙獰的很,看著夙月蘭,竟帶著幾分豁出去的恨意,“毒婦賤種!你們還我女兒的命!”
虞安安距離桌子最近,他低頭認真的摸著那娃娃,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毫無察覺,那刀照著他的頭劈下,夙月蘭麵色急劇煞白,下意識去護虞安安。
老斯和虞寒文趕到時,夙月蘭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雙目緊閉,而那個中年人的刀終於再無阻擋的要砍向夙月蘭,虞安安小身子飛快的跑過去,抱著娃娃,義無反顧的擋在夙月蘭身前。
中年人邪惡一笑,“既然你這賤種想死,我就先送你下去給我女兒賠罪!”
虞安安眼睛一閉。
刀入血肉的聲音響起,虞安安卻沒有感覺到疼痛,反而落入了一個寬大的懷抱,下一刻,他被拋出去,老斯接到了他,虞寒文的拳頭迎著風砸在中年人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