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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083柳詩然之死,監考

  月底,崔清凜的藥終於用完了,也到了該回南城的時候,秦裳把山地的事情完全交給賈久永,沒再繼續問。


  薄老夫人那邊想讓柳詩然和薄九苼一起回去,莊姑姑過來傳的話,那時秦裳和薄九苼在吃飯,莊姑姑低著頭,機械而又字眼清楚。


  “老夫人的意思是柳小姐到底是一介女兒家,路上出行多有不安全,想讓她跟著大少爺一同回去,路上也好能幫大少爺分擔一些事務。”


  薄九苼放下筷子,不重不沉的目光沉勁有力,落在莊姑姑身上卻感覺到泰山壓頂般令人窒息難受,不久,那股子氣勢消失,卻是薄九苼已經移開了目光。


  “既是害怕,就不要再回去了,祖母擔心,將人放在眼前便是,從來都隻有抓賊的,沒有日日防賊的,這也一樣。”


  莊姑姑訕笑。


  “老夫人還是想鍛煉鍛煉柳小姐,讓她跟著大少爺走南闖北也能長些見識,害怕恐懼肯定是有,可是不舍東西哪能得東西呢。”


  來之前,薄老夫人下了死命令,這件事必須完成,莊姑姑隻得硬著頭皮再說。


  秦裳把筷子放下,打算領著狐狸們去玩,薄九苼說,吃好了?


  秦裳點頭,三隻狐狸已經跑到了門口,最近那隻小狐狸真是越發的懶了,它趴在那隻大白狐狸身上不動,讓它馱著自己走。


  薄九苼低聲囑咐了幾句就讓人走了,這個過程中莊姑姑一直站著沒動,兩人的對話全都傳進了她的耳朵裏,莊姑姑不驚是假的,這兩人……那連小姐何年何月才能熬出來頭啊。


  “既然想鍛煉,就好好鍛煉,若是連路上這點困難都不能應付,刀劍無影的事情又豈能應付得了,祖母老了,怎麽連這點小道理也不懂了。”


  莊姑姑垂頭說是,老夫人和大少爺關係是一向不好,但以前還沒到這種地步,惡化的冰點似乎就是在大少爺帶那個女人回來的時間。


  自古女人多禍水,美貌者更甚,莊姑姑是極其忌諱這一點的,在她的意識裏,女人還是中規中矩的好,該做什麽就做什麽,不該做什麽就不要做什麽,像連小姐那樣,有好的家世,帶點脾氣,在這後院裏生活就夠了。


  “不過老夫人也是憂心居多,因為擔心柳小姐,就忽視了其他。”


  廳裏莊姑姑的聲音不時的傳過來,隱隱約約的不甚清楚,秦裳坐在木板上打電話,三隻狐狸懶洋洋的趴在她腳邊。


  “當初在出了州際後劫殺我們的人可能和二房的人有關,不過我剛摸到一點邊,還沒查出來太多,這事也還沒告訴爺爺,我這邊還有事,估計不去南城了。”


  本來年前邊秦燃也是因為擔心秦裳才跟著去的,現在已經沒了擔憂,他也不用再跟著去了,秦裳現在沒法在州探所,秦燃私心裏還是希望秦裳能在南城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我自己去就行,你別去了。”


  “嗯。”秦燃又說,“爺爺讓我告訴你一聲,你之前說的讓林家也參與調查河間和穎川交界處大橋坍塌的事情已經獲得議院上下同意了,但是因為現在徐菁還在南城,這邊估計得等著她回來,你和林家說一聲就行。”


  “好。”


  莊姑姑失望離開,最終也沒有讓薄九苼鬆口,她甚至隱隱暗示柳詩然是個女孩家,就算平時再能幹,萬一路上出了事,大少爺真的能脫了幹係嗎,心裏真的不會有那麽一點憐惜嗎,但是薄九苼卻還是那個態度。


  話回到薄老夫人那裏,薄老夫人捶著腿恨道,“我這個孫子看似是繼承了薄家人的血脈,但到底和他母親一個樣,骨子裏血還是冷的,崔氏就是這樣。”


  莊姑姑不語。


  “莊姑姑,你去安排……”


  ……


  柳詩然最後也沒有跟著薄九苼一起走,而是由薄老夫人讓家裏的司機開車送她去南城,提前一天過去,隻是走了不到半天,司機就驚慌的打了電話過來。


  彼時薄老夫人正領著幾房的夫人在賞花,崔氏沒在,司機所說內容是莊姑姑傳達的,當著幾位夫人的麵講了事情經過。


  “老夫人,送柳小姐的車半路出了車禍,現在車停在荒郊野嶺,聽說那裏又常有……那種男人出現,司機一介老人,若真是出了事,隻怕是不好應付。”


  薄老夫人大驚,險些站不住,三房的楊氏也擔憂道,“怎麽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好好的國道不走,為何要走那偏僻的路,年後雖然少了雪,但那等犄角旮旯地能是人走的地方?”


  楊氏真情實意,倒像是比薄老夫人還要著急,其他的人也都跟著表現出擔憂,五房的許氏也不禁揪緊了心。


  “回三夫人,走那裏聽說是柳小姐自己要求的,說是不想給大少爺招麻煩,估計也是沒想到出現這樣的事情。”


  薄老夫人一臉怒容,說柳詩然糊塗,“其他什麽事情能有她的安危重要?她真是自己鑽了牛角尖,快去將這件事稟給九苼,讓他趕緊去接人,別再出了什麽事。”


  莊姑姑去了。


  楊氏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不得不說這老夫人還真狠的下心,那柳詩然陪在她身邊這麽多年,她竟然也舍得。


  薄老夫人也無心賞花了,揮揮手讓人散了。


  她現在就是賭,柳詩然一個清白的女兒家,為了他,曆經磨難,甚至這次還是因為他才陷入如此困難,她就不信那個孫子就真的一點真心都沒有。


  薄九苼說到底也是個男人,頂好的女兒如此付出不求回報,他就不可能沒有感覺,說什麽不喜歡,其實不就是接觸的少,薄老夫人浸染在後院多年,自認也是能摸清楚一點關竅了。


  即使是最差的結果,她孫子真的見危不救,柳詩然出了事,這就是他心裏一輩子的心結,他會一輩子對柳詩然心存愧疚,薄老夫人要的就是這個結果,所謂失去的才值得珍惜,這古來今往,哪一個逃過了。


  莊姑姑說完,秦裳將最後一塊肉丟給狐狸,擦了擦手,慢悠悠的說,“既然你們柳小姐出了事,就著人前去救援,即刻出發豈不是更能節省時間,何必非要穿過大半個薄家來這裏跑一趟。”


  莊姑姑語氣生硬,義正言辭道,“虧秦小姐還是個女兒身,心腸竟然是如此的硬,柳小姐遇到了困難,秦小姐不說擔心,倒是在這說起了風涼話,可真是讓我長了見識。”


  “嗬。”秦裳光腳踩在毛茸茸的地墊上,黑色長發垂在身後,唇角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笑容,走了兩步,懶散又優雅,“是啊,我做不到貓哭耗子,假慈悲,我隻是實事求是的說了句大實話罷了,薄九苼啊,你說是不是?”


  書桌處,薄九苼淡淡的應了一聲。


  “大少爺。”莊姑姑恨恨的剜了秦裳一眼,對薄九苼說,“之前柳小姐在您手下做事,這次堅持不走國道,就是不想給大少爺您招惹麻煩,就選了那少有人煙的路走,如今出了車禍,聽說那一帶又常出現禍害女人的男子,若是真出了事……還請大少爺派人過去接人。”


  “薄家其他人呢?”薄九苼抬起眸,黑黝黝的眼睛裏冷淡侵染。


  “其他人和柳小姐走的不近,如今柳小姐車禍肯定受驚不小,老夫人那裏還是想讓熟悉的人過去,而且柳小姐現在肯定也更希望見到大少爺。”


  莊姑姑以為薄九苼這麽問肯定是態度有了鬆動,也是,沒有哪個男人能聽到這樣的事情還對那個女人無動於衷,老夫人這一步走的是對的,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柳小姐經曆過這次苦之後,也總算能苦盡甘來。


  “熟悉?”薄九苼似乎是覺得好笑,但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笑容,聲線更是未含絲毫感情,“你們哪裏覺得她與我熟悉,是沒有說過一句話的熟悉,還是我連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的熟悉,莊姑姑,我念你在老夫人身邊服侍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倒是在我這一次次的大放厥詞,誰給你的膽子?”


  莊姑姑撲通一聲跪下。


  “滾出去!”


  薄老夫人的院子。


  “反了,真的是反了。”


  薄老夫人氣的臉紅脖子粗,莊姑姑添油加醋的將事情說了一遍,“大少爺本來已經態度鬆動了,經那女人的一番勸之後卻又立即改變了主意,蠱惑的大少爺一點都聽不進去我的話,老夫人,那女人繼續跟在大少爺身邊,以後這家裏還能有安生日子過。”


  對於那女人受寵的程度,薄老夫人不是沒聽過閑話,光楊氏就在她這裏說了幾次,但是薄老夫人總想著時間一久,多厚的情感不能淡,況且最後還有她攔著,那女人就進不了門,但如今那女人是想做什麽,莊姑姑是她這裏的人,那女人竟也絲毫不給麵子,果然是恃寵而驕的淺眼皮子。


  “你先下去吧,這件事讓我想想怎麽辦。”


  “那柳小姐那裏……”莊姑姑不確定的問,“若是大少爺那裏真不去接人……”


  “那就隻能是最壞的打算了。”薄老夫人狠了狠心,“富貴險中求,她想要富貴的好日子,就得付出代價,既然要做,就做的逼真一點,否則豈不是露餡了?”


  好在沒了柳詩然,她還有連霜。


  她也不是真想放棄柳詩然,隻是現在走到了這一步,已經不是她想不想的事情了,柳詩然在那荒郊野嶺,她確實是鞭長莫及。


  “其實我們可以派……”


  薄老夫人打斷莊姑姑的話,“那是她的命,走什麽樣是她自己的本事,你下去吧。”


  莊姑姑隻得走了。


  薄老夫人捏著手裏的珠子慢慢轉動,詩然啊,你也別怪我狠心,九苼的那點惻隱之心若是在你被欺辱時半分也不曾分給你,你也就……


  夜裏,薄老夫人輾轉反側,無法入眠,外麵又是春雷陣陣,莊姑姑推開門,急衝衝的跑進來,薄老夫人剛有點睡意又立刻散了,“怎麽了,毛手毛腳的。”


  “老夫人,柳小姐她死了……”


  薄老夫人大駭。


  雖然有點念頭,但真的聽到結果之後卻又悲愴心生,垂目涕淚,不敢相信她那個孫子竟然真的冷眼旁觀。


  柳詩然屍體是在春雨後那天送回來的,人走茶涼時常有,柳詩然本就不是薄家的人,她死後也不會葬入薄家祖墳,所以她的屍體連薄家的門都進不得。


  薄老夫人拖著病體去送了她一場,莊姑姑看得驚心動魄,柳詩然剛被人送過來時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膚,全是遭人侵犯留下的痕跡。


  連霜站在人群最後邊,毫無同情的站著,“活該!”


  三房的楊氏歎了口氣,“這怪誰呢,好好一條鮮活的命就沒了。”


  四房的林氏說,“這麽大的事情,大少爺不來就算了,崔氏也不來?”


  “要我我也不來,崔氏好歹是薄家的主母,柳詩然這什麽身份,擱到她跟前夠看?況且她死的又不是多光彩,薄老夫人在這其中做了什麽咱們心知肚明,那位大少爺連理也不理,早不就走了。”


  林氏唏噓不已。


  柳詩然的喪事辦的低調,通知了連家那邊,連家也沒來什麽人,隻派了一個旁枝的少爺過來幫著料理喪事,薄老夫人在柳詩然入葬之後,徹底病倒了,一連躺了幾日,身體才逐漸好轉。


  二月的雨下的淅淅瀝瀝,春風一刮,暖天氣就跟著來,秦裳早起犯早困,午起犯春困,反正是睜不開眼睛,她懶懶的抬起眼皮,拿起戒尺敲了敲桌子。


  “最後一排的那個男生,把你手中的紙條丟掉。”


  這裏是南城南大考區考場,年前那會秦裳從一個掙錢的群裏接到的監考任務,事情簡單,酬勞很優厚,秦裳立刻就接下了。


  這場開學考算是個摸底考試,除了秦裳,還有另一個監考老師,一連三天六場,兩個人輪換,自行協商,另一位老師是南大的老師,秦裳這邊的監考時間都是按著她的課表走,兩人商議好之後,第二場和最後兩場都是由秦裳監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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