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以後還會有孩子的
第一百九十九章以後還會有孩子的
聽著她忽然看口,梁蕭情緒頓時高昂,一掃之前的陰霾,但是,聽到她問得是孩子,梁蕭的心也有幾分澀然。
「孩子,我們以後會有的,這個孩子與我們無緣。」
梁蕭伸手擦了擦顧詩雨流出的眼淚,自己的鼻子也是微微有些酸澀。
「我們以後還是會有孩子的。」
不會的。
不會的。
顧詩雨知道,不會了。
梁蕭陪著顧詩雨一會兒,很快又走了,漫長的黑夜,沒有安眠藥,她是睡不著的。
顧詩雨赤腳走下床,來到窗前,看著離自己不到兩米的草坪。
而後抬眸看著今夜的天空,月朗星稀。
遼北的夜晚的天空比這裡更好看,有時候會看到滿天的星星,月亮也比這裡大。
有時候還會看到絢麗的極光。
她垂眸看著床邊的銅錢草,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將自己手中的黑卡插進去。
梁蕭你怎麼不死在錢眼裡!
除了送她錢,梁蕭好像就沒再送過她什麼東西。
錢錢錢!
每次梁蕭送她錢,總有一種聲音,在顧詩雨耳邊提醒。
你被他保養了。你是情婦,一個見不得光的情婦。
早上顧詩雨的專用護士過來送飯時,見她依舊躺在床上,正在熟睡,悄悄地退了出去,昨天晚上。
顧詩雨凌晨兩點的時候才睡的,。
九點的時候護士過來見顧詩雨還在睡覺,又退了回去。
九點半的時候梁蕭來了,看著站在病房門口徘徊的護士,有些不解,「你怎麼不進去?」
「顧小姐還未醒。」
梁蕭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心突然一緊:「現在都幾點了還不醒!」
說著就推開門,一隻手輕輕放在顧詩雨的鼻尖,感受到平緩的呼吸聲這才放下心。
轉身對護士「噓」了一聲,讓護士先行離去。
顧詩雨睡覺一向不是很深,現在已經是早上了,所以,一點風吹草動,顧詩雨就能醒。
醒來后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梁蕭,目光有些茫然,而後逐漸變為獃滯空洞,時而空洞時而澄澈。
小護士見她醒了,轉身離開準備棉球。
梁蕭見她這樣,知道又是精神失常了,目光有些難受地看著窗外。
這一看,便看到插在銅錢草泥土裡的黑卡。
轉身看著坐著老老實實的顧詩雨,心中微微有些不悅。
護士正在給她擦牙,擦完牙,正準備給她喂飯。
梁蕭走向前,攔住了:「我來!」
小護士將飯餐端給他,有些不放心,站在床邊看著,
梁蕭看了眼,也沒有趕她走,「啊……」
顧詩雨垂眸看著唇邊的勺子,怎麼也不配合張嘴,緊緊的抿著。
梁蕭見她不配合,也沒有生氣,反正是病人,情有可原,當下把勺子的粥放進自己的口中。
顧詩雨瞧著,眉頭不由得一挑。
突然,梁蕭一隻手扣住她的下巴,身子忽然往前傾去,將自己嘴裡面的粥,渡給顧詩雨。
小護士瞧著這一幕,立刻轉身捂住自己的滾燙的臉。
成功地將口中的粥渡給顧詩雨,梁蕭有種大功告成的感覺。
可是下一秒,他就愣怔里。
顧詩雨將口中的粥全部吐在地上,聲音沙啞道:「臟!」
這是再嫌棄他臟,還是飯臟。
「她平常吃飯都是這樣的嗎?」
梁蕭看著小護士。
小護士嘴角有些抽動,其實這樣的情況,從來沒有出現過。
但是,小護士瞧著低眉順眼的人,又道:「這樣的情況只是偶爾會出現,很正常的。」
「還是你來喂吧。」
梁蕭將東西交給了小護士,有些喪氣地坐在床的另一邊,看著正在吃飯的顧詩雨。
顧詩雨安心的吃著護士喂她的粥,偶爾會抽出時間,對著梁蕭傻傻的一笑。
梁蕭給她笑得也沒了脾氣,打算不再追究黑卡的事情。
梁蕭每次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所以陪著顧詩雨在窗外曬了一會兒陽光之後,又離開了。
他離開之後,顧詩雨看著窗檯鬱鬱蔥蔥的銅錢草,澄澈的眼眸慢慢變為幽深。
第二天,梁蕭沒有來,顧詩雨突發奇想,在銅錢草的第二片葉子上,撕下一半。
第三天,梁蕭還是沒有來,顧詩雨又在第三片葉子上撕下一半葉子。
第四天……
一盆銅錢草的葉子都被顧詩雨撕乾淨了,已經沒有的撕了,梁蕭來了。
他來的那天眉目間有著沉鬱,看著坐在柳樹下閉目養神的人,心慢慢柔軟了起來。
人往往都是這樣,得到的時候不當好的,但是在快要事情的時候,才又想重新抓緊在手掌心裡。
他從懷裡拿出一方形暗紅色絨盒,打開,裡面是一對嶄新的鑽戒。
那天被她仍在湖裡的戒指,最終沒有找到。
梁蕭特地命人獨家定製了一款。
戴在顧詩雨的手上,發現,竟然有些大了。
這個尺寸,應該是剛剛好才對。
他一抬頭,便看見顧詩雨也與他對著,這才發現她消瘦了許多。
她眼眸澄澈,不知道現在是清醒還是失常。
但是有些話,他還是想要說的:「詩雨,你說那個戒指不好看,我又命人重新打造了這一款,你看這個好不好看。」
顧詩雨沒有去看,眼眸一直看著梁蕭,深深地看和他。
梁蕭坐在她旁邊,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裡,對著她的唇就是深深一吻。
似乎想要吞下她一般,瘋狂的掠奪。
顧詩雨閉上眼睛,想著自己聽護士說的那些八卦。
「顧小姐!梁先生要結婚了……顧小姐,你和梁先生是什麼關係?」
她但是是怎麼回答的呢?
當時的她聽到這個消息時,正在澆水,該來的總會來的,所以她是這樣平靜回答給那個小護士的:「我是不見光的情婦,你看不出來嗎?」
他要結婚了。
難道她要在精神病醫院裡呆一輩子嗎?
「詩雨。」一吻結束,他的聲音帶著情動后的沙啞,兩個帶著戒指的手,緊緊相扣:「這個戒指你一定要好好保管,不要給丟了!」
「詩雨,你現在是清醒的還是……」梁蕭看著與自己對視的眼眸,突然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