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愛的女人

  「十年的感情，我沒辦法做到說放下就放下。」


  許念念深深的看著顧流年，這一眼彷彿要看進他的心裡：「顧流年，其實你想要我放棄你，真的很簡單，只要你結婚，我就再也不會再繼續纏著你。」


  她語氣空蕩蕩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只覺得心在滴血。


  她追了顧流年七年，在發生那件事之後，他去了法國，躲了她三年。


  於許念念來說，顧流年沒有喜歡的人，比他有喜歡的人更讓她感到心痛和無力。


  十年了，在他沒有深愛之人的十年裡，她都沒辦法動搖他那顆堅定的心。


  面對許念念的深情，顧流年只有一句冷漠而疏離的話。


  「好，這是你說的。」


  許念念後退一步，自嘲的低笑：「所以你這句話的意思，是想告訴我，你寧願娶一個你不愛的女人，也不想和我有任何瓜葛，是嗎？」。


  顧流年沉默了幾秒：「你喝醉了。」


  「我沒醉！」許念念大吼：「顧流年，我醉沒醉你最清楚。」


  不爭氣的抹了把淚水，許念念倔強的揚起頭來，轉身，驕傲的走了。


  時隔三年後的第一次見面，許念念就這樣和顧流年不歡而散。


  來到停車場，許念念氣惱的打開車門，剛要上車，突然被人扯住手臂。


  顧流年力氣太大，許念念本身就沒有防備，被他一拉，立刻撞到他懷裡。


  不用回頭，光是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許念念已經知道是他了。


  掙脫被他鉗制的手，許念念轉身冷冷的看著他：「放手。」


  「你喝醉了！」


  顧流年皺了下眉頭，不顧她的反抗，一把將她抱起放在副駕駛位。


  期間許念念對他又打又咬。


  許念念咬的狠了，顧流年也只是微皺眉頭，連哼聲都沒有。


  直到嘴裡傳來血腥味，許念念才鬆開他。


  期間顧流年一句話都沒說。


  「顧流年，我說過，既然你不愛我，就不要管我。」


  你知道不知道，就是因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好，才讓我放不下你。


  「要不是為了流軒，你以為我會管你？」


  這大概是許念念聽過最傷人的話了。


  到了許念念住的地方，顧流年停下車，許念念沉默的坐在一邊。


  淚水已經被風乾，她沙啞著嗓子問他：「顧流年，你是不是真的很討厭我？」


  顧流年深邃的眸子漠視著前方，久久沒有回答。


  許念念嗤笑一聲，她到底還是不該奢望是嗎？

  明明早就知道答案是什麼。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自己能立刻把顧流年忘掉。


  也好過一直不退不進的這樣繼續過著。


  悅耳的電話鈴聲打斷了空氣中的靜默，顧流年遲遲沒有接通。


  許念念搶過他手機，看了眼手機上的備註。


  「小月」


  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的名字。


  許念念只覺得胸口一瞬間悶痛無比。


  「不敢在我面前接？」她嗓子硬的發疼：「如果這女人是你喜歡的，你剛好有解脫的理由。」


  在許念念說完這話之後，顧流年大概沉默了五六秒鐘。


  把手機拿過，顧流年接通了電話，還開了免提。


  「流年，怎麼那麼久才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