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夢遊
第一百六十二章夢遊
但是那天早上，嘉嘉尖銳的哭聲讓他升起了警惕。
書上說的終究還是有道理，雖然第二人格一直都是弱弱的，但是總抵不過專家數年研究的結論。
那天早上的事，就是很好的說明，嘉嘉臉頰上這麼多指甲印，第一次掐可能是因為不知道是否是活物，但是第二次，第三次……
第二天君冉醒來之後，就感覺整個人都很累，說不出的累，虛累。
眼睛一睜，就看見睡在床邊的程謙，距離她很遠，遠到離譜，以前程謙和君冉共枕，程謙都是緊緊地粘著她，抱著她。
今天卻離得她這麼遠，有鬼！
是不是因為自己生完孩子的原因，身材不如以前了。
所以他不想抱著自己了？
不對呀，君冉揉了揉某處，自己生完孩子，豐滿了許多呀。
哼……
君冉轉身就想找嘉嘉，但是嘉嘉卻不在屋裡面。
她明明記得睡覺前，嘉嘉的嬰兒床放在了自己的身邊。
怎麼沒了。
君冉斜睨著程謙，眉頭一皺，深吸口氣，程謙就被她踢了下去。
程謙跌在厚重的毛毯上，倒也感覺不到疼痛。
看著一臉茫然地程謙，君冉有些不悅：「嘉嘉呢？他昨晚明明陪著嘉嘉睡覺。」
「在季阿姨那裡。」程謙說完愣了愣，眼眸看至君冉直發光。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君冉被他看得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話音剛落，程謙跳到床上，撲倒君冉，緊緊抱著她，「老婆！老婆！」
失而復得！聲音都激動地顫抖了……
「你……怎麼了？」本來君冉見著他這副模樣，本來還想安慰安慰他，結果，程謙抱得越發緊，「王八蛋，你要勒死我……」
程謙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抱得太緊了，連忙鬆開她，「君冉，你昨天又是夢遊又是長睡不醒，嚇死我了。」
「夢遊？」君冉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她以前被人騙，指著不知名的盆栽說是人蔘果，然後大半夜，她夢遊要去偷人蔘果。
還好當時她年紀小，夠不到大門上的門栓，沒能出去。
要不荒村野嶺，還不知道能出什麼事。
「那我在夢遊的時候做了什麼？」君冉笑說，毫不在意地看著他。
「你……」程謙欲言又止，默默看了看她的神色，故意做出一副猶豫的樣子，「一會兒你看到了嘉嘉就知道了。」
君冉還不在意地點頭，起身，完全忽略了程謙說的『你長睡不醒』。
等到君冉在兒童房見到嘉嘉時，才明白程謙的猶豫與欲言又止，為何。
看著嘉嘉臉上的指甲印，又看了看季阿姨怪異的眼神。
君冉恐慌了。
嘉嘉還在睡覺，臉上大大小小的指印，還沒有完全消失，在他嫩白細膩的臉上格外明顯。
種種反應都在說明是她做得。
「程謙……」君冉一轉身就撲到了程謙的懷裡。
程謙緊緊抱住她，眼神看著季阿姨示意她走出去。
「君冉，沒事的。」
君冉在他懷裡搖頭，怎麼可能是她，她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夢遊了，就算夢遊也不應該是這樣才對，如果說是把嘉嘉打扮小女生，她肯定會相信程謙說的。
但是將嘉嘉的臉掐成這樣，君冉是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
完全沒有任何原因和動機。
以前夢遊出去偷人蔘果，也是因為，白天想偷，又怕被人看見，所以打算晚上半夜，大家睡了再偷。
她除了想要給嘉嘉扮一會兒女孩子，心中再無其他，她這麼喜歡嘉嘉，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沒事的。」程謙抱著她，手指輕輕拍著她的背部，「沒事的，這只是個意外。」
意外？
君冉輕搖著頭，萬一有一天，她做出更過分的事情怎麼辦？她不敢想象……
嘉嘉醒了之後，發現君冉正在抱著自己。
烏溜溜的大眼看著君冉幾秒，有些茫然，而後，嘴一張，「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程謙……」君冉有些茫然地看著程謙，茫然中又透露著無措，嘉嘉平常都不會哭的。
這次一看到自己，突然無緣無故地哭，肯定和那天有關係。
程謙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順手抱著嘉嘉，「嘉嘉不哭，是爸爸，爸爸在呢，嘉嘉不哭……」
晚上睡覺時嘉嘉的嬰兒車就在君冉的床邊，嘉嘉躺在床上並沒有睡，肉嘟嘟的小手擺弄著君冉給他從國外帶來的玩具。
薄薄的紅唇微微嘟著，偶爾會吐出一個泡泡。
君冉有些失落，手指輕輕地握住嘉嘉的手，他的手指小小的，軟軟的，「嘉嘉，媽媽是媽媽的錯，媽媽給你道歉，你不要這樣不理媽媽好嗎？」
嘉嘉放下手中的玩具，看著君冉幾秒，眼睛睜得大大，而後，嘴一咧，「咯咯」的笑了。
「媽媽！」他嘴一張，又歡快的喊了聲，「媽媽！」
君冉驚喜地下巴都快要掉了下來。
程謙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就聽見這一聲歡快的「媽媽」。
「叫爸爸！」程謙跑到嬰兒床前，眼睛放著光，「爸爸！」
嘉嘉看著倆人都這樣看著自己，嘴一咧又笑了，眼睛完成大大的月牙，「媽媽！」
程謙：「爸—爸！」
嘉嘉月牙眼：「媽媽！」
程謙又重複了一遍：「爸—爸！」
嘉嘉依舊月牙眼：「媽媽！」
「唉……」程謙無力地嘆了聲氣，倚在君冉的懷裡，看著笑得天花亂墜地人，越發的鬱悶，「為什麼他不會叫『爸爸』我也有在教啊……」
君冉安慰地拍了拍程謙的肩膀，「沒事，她現在也不懂『媽媽』為何為，只是我天天在他耳邊念嘮，他就會了。」
君冉看那些育兒書也不是白看的，現在的嘉嘉到了喃喃學語的時候，可以自己與自己說話了，現在他口中發出的任何聲音，都是在與自己對話，並不是真的知道，君冉是他的「媽媽」。
程謙轉身扣住君冉的下巴，霸道地在上面落下一個吻，「我不管他會不會說，『爸爸』但是我好像從來沒有聽見你叫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