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第一百二十一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大雪不知何時停了下來,廣袤無垠的雪地,映的這天格外的白,寧靜的天地,傳來銀鈴般的笑聲。
顧詩雨手臂中抱著小花貓,不斷地給它撓痒痒,貓很肥,隨著她的動作一扭一扭的,身上的肥肉也一顫一顫的,惹得顧詩雨笑得停不下來。
不經意間看了眼落地窗外的風景,眼中的暗沉襲來。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一眼望去,是漫天遍地的白,是連綿不斷玉樹瓊枝。
她抬眸看了看浩瀚寂寥的天空……
胖嘟嘟察覺到她的悲傷,跳了下來,然後又跳到對面的茶几上,擺了一個動作,圓溜溜的眼珠盯著顧詩雨。
一切都準備好。
「喵嗚!」尖銳的貓叫突然響起。
顧詩雨恍然收回思緒,轉頭看著貓叫的地方。
她驚訝的嘴唇呈O形狀。
此時的毛嘟嘟已經從立體的小花貓,軟癱成小花貓液體地毯,然後慢慢流動往前滑著,眼看就要頭朝地的滑了下來,顧詩雨忙用雙手一接。
然後液體的胖嘟嘟又變成固體的胖嘟嘟。
顧詩雨還來不及反應。
胖嘟嘟就搖頭晃腦地撞進她的懷裡。
顧詩雨忽然明白,原來胖嘟嘟是在哄她開心啊。
「胖嘟嘟,我好喜歡你啊,你怎麼這麼可人!」
她咯咯笑著,伸出一隻手指,在它身上撓了撓去。
一邊撓著,一邊恐嚇它:「你是不是皮痒痒了,竟敢嚇我!」
胖嘟嘟也不笑了,跳到一邊,四腳朝天,順便來了個王之蔑視。
「哈哈……」
顧詩雨笑得更歡了,一隻手輕輕戳著它的肚皮,「你怎麼這麼萌蠢啊……」
她雙手輕輕抱著它,不敢用力,「來,親一個!」
說著,就舉起在它額頭上輕輕一吻。
舉著它越發吃力,顧詩雨將它抱在自己的懷裡,有些寵溺地看著它,一隻手輕輕在它額頭一點,「你越來越胖了,我都快要抱不動了!」
「喵嗚!」
胖嘟嘟抗議,你這個鏟屎君,我才不胖呢!是你太瘦了!
「哎呦!」顧詩雨輕輕點了點它的額頭,「怎麼還抗議,我這是擔心你得三高!」
「喵嗚!」
三高是你們人類得的,我才不會得的,你看你瘦的,我都擔心你得三低。
「哈哈……」顧詩雨越笑越開心,這並不是一件能讓人笑得這麼歡暢的事,也許是她過得太壓抑了。
梁蕭從外面走來,遙遙就聽見顧詩雨銀鈴般的笑聲。
走進大廳就看見她在和貓說話。
傭人看見梁蕭剛想行禮打招呼,梁蕭看了連忙將手指放在唇前,暗示她不要講話。
「詩雨……」
熟悉的男聲傳來。
笑聲戛然而止。
顧詩雨放下手中的貓,讓它跳下沙發,沒了剛剛的興緻,低聲道:「去樓上玩吧。」
胖嘟嘟隱晦不明地瞟了眼梁蕭,而後如國王般地費勁爬樓梯,雖然很費勁,但是動作依舊優雅高貴。
「你來了?」顧詩雨轉頭淺笑著望著他。
梁蕭來到她身邊坐下來,左臂攔過顧詩雨,將她抱在懷裡,另一隻手輕輕地將她的手握住:「這幾天在這兒,感覺怎麼樣?」
顧詩雨垂眸看著被他握住的手淡淡道:「很好啊,這裡挺好的,風景很美,也很安靜。」
「有沒有想我?」梁蕭鬆開她的手,輕輕扣住她的下巴,落下一個吻。
她微笑著點了點頭。
梁蕭雙臂緊緊環抱著顧詩雨,「今年春節,我們一起在這兒過年好嗎?」
顧詩雨目光微斂,輕聲應道:「好啊……」
抱著她的手臂越發用力,頭頂傳來梁蕭深情的話語:「我這幾天好想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說著就在她頭頂輕輕親吻著。
顧詩雨笑容越發僵硬,勉強維持著,她有點想要諷刺他,既然真如他所說的,那他為什麼不早來幾天呢?
梁蕭掀開她的衣服,輕輕一捏,有些不開心:「怎麼瘦了?」
顧詩雨沒有吭聲,對於梁蕭來說,她就是個寵物 可能連寵物都不如,開心的時候逗逗她,哄哄她,不開心的時候一腳踢開。
「季阿姨,詩雨怎麼又瘦了?」見她不吭聲,梁蕭突然煩躁起來,轉頭質問傭人:「是不是你做的飯不可口。」
傭人聽著,不卑不亢地回答:「我是按照你給的餐單做的,只是,這幾天顧小姐很少用餐。」
這些菜單上的菜,梁蕭全都嘗過,味道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這句話,將所有的指責點都移到了顧詩雨的身上。
梁蕭垂眸陰沉地看著她,神色隱晦不明。
「梁蕭。」她輕輕喚著他的名字,手指在他的手心不斷划著圓,「我這幾天也好想你,都沒有胃口吃飯了。」
這句話她說得似真似假,可是無論是真是假,梁蕭聽得都非常高興,所以,也不在追究為何她會吃得這麼少,一掃之前的陰霾:「那我就在這兒一直陪著你,把你養的胖胖的。」
顧詩雨縮在他的懷裡,眼神略有深意地看著窗外的風景。
外面不知何時又飄落起雪花,紛紛揚揚,雪落無聲,風輕輕吹過,帶起一地的雪花。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
梁蕭陪著顧詩雨在這兒也待了不少時間。
是夜。
顧詩雨光著身子披了件衣服下床,偌大的別墅沒有任何一盞燈是開著的,就算是這樣,室內並不是漆黑一片,她慢慢走到一樓的落地窗前,往外看去。
看了一會兒,心越發的寂寥,她轉身去了廚房,倒了一杯水,展開握著拳頭的手,上面是一個白色的圓藥片。
她喝了口水,慢慢吞下去。
「你在做什麼?」
低沉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顧詩雨心突然一驚,鎮靜地轉身,輕聲道:「我在吃藥啊。」
「吃什麼葯?」梁蕭眉頭微微一蹙,不明白她吃得是什麼葯,他不記得她有生病。
「避孕藥。」
梁蕭眉頭皺了更緊:「今天不是安全期嗎?」
他這幾天住在這兒,一直沒有動她,就是等著她到了安全期再要她,可是,安全期她為何又要吃藥。
顧詩雨閉上眼,有些無力:「安全期,有時候也不準,安全期也會有懷孕的幾率。」雖然很小。
那個孩子就是安全期時懷上的,但是梁蕭卻偏偏認為,是她在避孕套上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