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嗜賭如命

  小牛隊連勝終結！聖安東尼奧馬刺西部決賽首戰告捷！」


  「MVP終被挑落下馬，GDP打破亦陽統治！」


  「沉默之人的對決，科懷.萊昂納德先下一城！」


  「特雷西.麥格雷迪：驚嘆於亦陽的表現，但我們實力更強。」


  手機推送的新聞，全部是關於馬刺擊潰小牛的消息。年邁的聖安東尼奧馬刺在主場大勝小牛，這無疑讓馬刺隊的球迷們無比地舒坦。本身小牛和馬刺就是死敵，聖誕節時亦陽送給馬刺隊的那場失利，現在也大仇得報。最重要的是，馬刺隊的未來之星萊昂納德，打出了完全不遜色於亦陽的表現。


  從球隊到個人，從過程到結果。馬刺隊西部決賽第一場的勝利，完全可以用完美這個詞來形容。從開頭第一秒到最後比賽結束的哨聲響起，馬刺隊都控制著比賽，讓小牛不得翻身。


  在季後賽中大殺四方的小牛終於遇見了一個勁敵，這自然是讓媒體一片嘩然。馬刺隊向全世界證明了達拉斯小牛和他們的MVP，並不是無敵的。


  「西部的競爭真是太激烈了，說實話，小牛和馬刺無論誰殺入總決賽，都實至名歸。但很可惜，兩支優秀的球隊，只有一支能夠獲此機會。手心手背都是肉，不過就目前來看，達拉斯小牛是凶多吉少了。」


  西部決賽第一場結束之後的那天，TNT電視台專門為此開設了一檔專題節目。雷吉.米勒、查爾斯.巴克利、沙奎爾.奧尼爾、肯尼.史密斯和克里斯.韋伯等球星悉數出席，這檔節目的陣容空前強大。整個節目，他們都只聊一個話題——西部決賽！

  看著節目的收視率不斷上漲，TNT電視台的管理層估計都笑開了花兒。這檔節目的收視率好可並不是因為那一眾已經退役了的球星，而是因為小牛和馬刺，因為亦陽。是他們的熱度，讓這檔節目備受關注！

  「你說兩隊都有資格進入總決賽？不查爾斯，我覺得你一定哪裡搞錯了。讓我給你捋一捋，在達拉斯小牛隊打球的都是些什麼傢伙。克里斯.卡曼，03年6號新秀，在美國無人問津，所以只能加入德國國籍，替德國國家隊效力。職業生涯在此之前只有一次季後賽經歷，作為當時快船隊的中流砥柱，季後賽場均僅有10分8個籃板入賬。加盟小牛之前的兩個賽季，加起來一共只打了79場比賽，極容易受傷。德克.諾維茨基，他的確是一個傳奇。但很可惜，本賽季的德克只能用平庸來形容。年紀和傷病已經讓這輛『戰車』失去了動力。就好像你讓一輛二戰時的虎式坦克到現代戰爭中，它肯定不堪一擊。肖恩.馬里昂，他進入聯盟打球時亦才上小學。這麼一個老傢伙如果在小牛隊之外還能謀得首發位置，我名字就倒著寫。文斯.卡特，曾經最能扣籃的球員。這種球員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只能靠著曾經的榮耀活著，名氣遠大於實力！卡特場均依然有11分入賬，但如果不是因為亦，天知道他的場均得分還能不能上兩位數。」


  奧尼爾拿出一份稿子，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堆。韋伯攤開手，一臉茫然。


  「然後呢？你想表達什麼，沙克？」


  「問得好克里斯，接下來是重點，都拿筆記下。小牛隊的陣容，放在全聯盟都排不上號！他們能夠奇迹般的取得西部第三的成績，能夠奇迹般的在強者如林的西部殺入分區決賽，只有一個原因！不是因為他們一整個賽季都踩了狗屎運，而是因為他們擁有亦，這個續羅斯之後聯盟第二年輕的MVP！西部前八的球隊隨便拿一支出來，陣容都比小牛更強大。小牛隊靠著亦這個巨星走到了現在，如果放在十年前，這沒什麼不妥。但現在時代已經不同了，單核帶隊想要殺入總決賽甚至是奪取奧布萊恩杯，簡直就和做夢沒什麼區別！達拉斯小牛隊已經摸到了他們的天花板，再更上一層樓？不，小牛隊的陣容根本就無法支持他們這樣做。」成為解說員之後，穿著西裝戴著眼鏡，看上去一本正經的奧尼爾說得似乎也有理有據。


  即使是庫班也不得不承認，小牛隊本賽季的陣容是沒有達到預期的，而他們的成績卻超出了預期。不過亦陽就是再強，他也有一個極限。第一輪，亦陽能用自己超級巨星的實力瓦解嚴重「偏科」的灰熊。第二輪，同樣是單核帶隊，小牛隊角色球員更優秀的發揮，也能讓亦陽在面對杜蘭特時大獲全勝。


  但馬刺，他們既不缺巨星，也不缺團隊。甚至就連那個坐在場邊的白髮老頭兒，都是一大威脅。亦陽面對的不是鄧肯一個人，也不是那個和自己同樣沉默的萊昂納德。他需要面對的，是整支馬刺的威脅。從球員到教練，從首發到替補，來自每個人的威脅。而亦陽能從隊友身上得到的支援，卻十分有限。


  「我可不同意你的觀點，沙克。你說馬刺隊比小牛隊厲害這麼多，但昨天馬刺是是靠什麼贏的？不是你說的什麼整體性，而是超水平發揮的三分球！如果一支球隊能夠在單場比賽中打出高達50%的三分球命中率，無論對手是不是小牛，他們都能贏！所以，你的觀點根本站不住腳，因為馬刺不可能每場比賽都投出50%的三分球命中率。除非，上帝真的穿上了馬刺隊的球衣。」巴克利和奧尼爾兩人針鋒相對，讓其他幾個巨星都成為了背景。


  「你就總是愛和我抬杠，查爾斯。無論我說什麼，你都會反駁我。」


  「沒錯沙克，因為從你那肥厚嘴唇里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不靠譜兒。」巴克利不甘示弱，眼神變得兇惡。


  當然，節目的收視率，也在兩個老對頭的口水仗下節節攀升。


  「別大誇海口了查爾斯，難道你已經忘了驢屁股是什麼味道了？」奧尼爾放出狠招，直接踩到了巴克利一生的痛點。


  「正因為驢屁股的味道讓我印象深刻，所以，我現在才不敢小看任何人，特別是那些來自中國的球員。」


  巴克利和奧尼爾兩人四目相對，視線中似乎都已經擦出了閃電。坐在兩人中間的雷吉.米勒很識趣兒地站了起來，這種時候自己還是不要插在中間的好。


  「上帝啊，我差點被這兩個傢伙灼熱的目光烤熟了！嘿，難不成你們都是氪星人，眼睛會放射線？」雷吉.米勒開了個玩笑，以此來緩解這濃郁的火藥味兒。


  「別說話雷吉，這是我和那個醜八怪之間的戰爭！上一次，我輸在打賭上。自那以後，我再也不敢在節目中打賭。但今天，我想我得從自己跌倒的地方站起來！你敢和我打賭嗎沙克，還是說你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個膽小鬼？」巴克利挑了挑眉毛，以此來挑釁奧尼爾。


  「我有什麼好怕的？怕一個親過驢屁股的人？你想賭什麼查爾斯？我都滿足你。」


  節目收視率飆升至全年最高，巴克利和奧尼爾兩人，為電視台立了大功！


  「如果明天的比賽小牛隊再輸，或者亦無法拿出兩雙數據，那麼我就.……」


  「你就戴上一頂假髮，露出你的大肚子，然後給我們來一段兒夏威夷草裙舞？」沒等巴克利說完，奧尼爾就開出了自己的條件。


  「哈哈哈哈哈，他不可能這麼做的。上帝啊，那會是怎麼樣的一幅畫面啊！」演播室內的眾人鬨笑成了一團。但巴克利卻一臉嚴肅，思考了幾秒鐘，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我接受你的條件，沙克！」


  頓時，全世界正在看這檔節目的球迷都發出了驚嘆的聲音。小牛隊不但要贏，亦陽還必須拿兩雙數據。這兩個條件缺少一個，巴克利都會丟臉丟到家。在球迷們看來，巴克利的草裙舞這是跳定了！

  「那如果馬刺隊輸了，你打算怎麼做？」


  「馬刺隊不可能輸，GDP自從我還在打球的那個年代就開始縱橫聯盟了，他們會輸給一個三年級的中國後衛？別開玩笑了查爾斯。倒在馬刺隊手下的偉大名字數不勝數，不缺亦這一個！」相比起巴克利的嚴肅，奧尼爾則一臉輕鬆。聖安東尼奧馬刺，那可是一支曾兩度戰勝「OK組合」的球隊。現在的這支小牛難道比OK時期的湖人更強大嗎？但現在的馬刺，可不比當年弱啊。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如果馬刺隊輸了，你打算怎麼做？」巴克利不依不撓，一開始他和奧尼爾抬杠只是為了節目效果，但現在，他內心深埋藏著的那股求勝欲，似乎讓他認真了起來。


  「你想讓我怎麼做？難不成還要我脫掉西裝，披著中國國旗在這兒解說比賽嗎？」


  「就這麼說定了，沙克。」


  「啥？」


  「就這麼說定了，如果馬刺隊輸了。西部決賽第三場，你就脫掉那綳得緊緊的西裝，光著身子披著中國國旗，在演播室里解說一整節比賽。我想，電視台肯定會為你升職加薪的。」


  韋伯、米勒和史密斯三人都嚇懵了，奧尼爾和巴克利這一次玩兒得也太大了吧。草裙舞和真空披中國國旗。這兩個畫面無論哪一種，都會讓人浮想聯翩。


  「我清楚馬刺隊的實力，查爾斯。你現在，還是趕快去找一頂適合你的假髮吧。」


  「我也清楚你的實力，沙克。你的實力，就和我的頭髮一樣多！」巴克利毫不示弱地回應。


  「嗒！」看到這裡，亦陽關掉了電視機。他推開卡萊爾辦公室的大門，走到了空無一人的籃球場上。


  「快睡覺吧寶貝，時候已經不早了。」給維格娜莉發去了簡訊，亦陽從鐵框里拿出一顆籃球，獨自走上球場。


  「咚、咚、咚……」碩大的訓練館內，只有籃球和木地板碰撞而發出的聲響……

  奧尼爾披中國國旗的模樣嗎？應該，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