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皇子之命
「嗚——」
「咔——」
那孩子還沒來得及繼續發出哭聲,弱小的生命就停止了呼吸,整個人一頓,失去了動作。
玉風寒一臉煩躁,將那孩子直接扔在了地上,看著前來匯合的暗衛,大手一揮離開了這個地方。
只有那一直到死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可憐的孩子,在這剛剛在出現了陽光的天色里,絕望的死不瞑目。
而光,卻全然不知道這些,依舊明晃晃的照射在每一個地方,不論是沾染著鮮血的大地,亦或者是已經開始恢復了平靜的皇宮。
一眨眼,就是半天過去。
等到百醇帶著大隊人馬在下午臨近黃昏的時候匆匆忙忙趕過來,一切都已經結束。
他急忙忙找到付挽寧,「婉兒,你沒事吧?」
雖說是詢問著一臉的關心,卻還是直接把付挽寧拽到了身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細細打量了一個遍,確認她真的沒有任何危險或者損傷以後才堪堪鬆了口氣,「對不起,我……」
「好了,我都知道。」
付挽寧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輕輕捂住了他的嘴巴,聲音淡淡,眼睛里充滿了柔情。
她一下子就撲在了百醇的懷裡,像一隻柔弱的小貓,一雙小手像是小貓的爪子一樣在他胸前輕輕的撓動著。
「怎麼了這是?」百醇知道付挽寧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也知道她現在不想提這些,便直接把她擁抱住,一雙手緊緊的環抱住她,聲音帶著濃濃的寵溺。
「沒怎麼,就是想抱抱你,只要你還在我的身邊就足夠了。」忙碌緊張了一整天的付挽寧終於可以卸下來偽裝,將自己所有的脆弱都袒露在人前,聲音柔柔。
縱使是心裡再強大的她,也需要一個依靠。而只要百醇還在自己的身邊,還在自己背後,她就有了繼續向前走的動力。
守護。
守護自己和百醇的這份愛。
無比重要。
「好了,一切都過去了,不要再想著了。」百醇將付挽寧抱在懷裡,隨後低下頭來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聲音柔柔。
「嗯。」
付挽寧點點頭,隨後揚起一張乾淨的笑臉來,像是一個邀功的孩童一般,「你猜我是怎麼樣打勝仗的?」
「唔……」百醇聞言不由得好笑,覺得付挽寧可愛死了,遂裝作一副根本猜不透的模樣,「我猜不出來,婉兒這麼厲害,怎麼猜啊?」
「那我就告訴你吧。」其實心裡知道百醇已經猜了出來,但付挽寧還是一副自己天下無敵絕超厲害的神情,「那就是,我的御水術,全都覺醒了!」
「快誇我快誇我!」付挽寧說罷又一臉天真無邪的向著百醇邀功。
沒錯,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的扮可愛扮乖巧,不為了什麼,只是一時間心血來潮,且內心一直積壓的陰鬱的情緒需要一種方式來排放。
百醇淡淡笑著,正想要誇付挽寧幾句,門外就傳來了寒夜不知好歹的聲音。
「主子!」
因為是在楚國的地盤,他不好叫皇上,遂改了口。
聞言,百醇臉色驟然一沉,朝著寒夜的方向看了過去,冰冷銳利如同刀劍一般的目光旋即刺向了寒夜,冷漠的似乎要把他整個人都刺透。
寒夜一怔,忙停止了動作,這才注意到兩個人恩恩愛愛的動作,遂猛地向後退去,就連自己想要彙報的事情也頃刻之間給忘了個一清二楚。
百醇冷聲開口,「怎麼了?事實還沒回報清楚就退下,這就是我教給你的么?」
他聲音冷冷,帶著壓抑的憤怒。
付挽寧輕笑出聲,明白他是因為要和自己獨處而對寒夜沒有了好臉色,遂忍不住想笑。
寒夜見到付挽寧的笑臉更是憤恨,面前這對人簡直太可惡了!不就是仗著自己打不過他們嗎!
我還就……我還就真的打不過了,我服軟了!
寒夜眉峰一動,當即不敢再說話,只是在抬起頭來看向百醇的時候,猛然單膝跪地抱拳行禮道,「城西發生了意外狀況,派過去尋找玉風寒的人在哪裡找到了三皇子的屍骨,但是……玉風寒以及玉雲染都已經帶著他們的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什麼!」
他話音剛落付挽寧就滿是驚訝的從百醇的懷裡跳了出來。
她剛剛聽到了什麼?
三皇子的屍骨?
這意思就是說,三皇子已經去了?
「這消息現在有多少人知道了?」下一秒,她急忙問道。
在這一上午,她一直在處理朝廷中和自己不合的大臣,一直忙到百醇過來都沒來得及休息一下,現在又乍一下聽到了這樣一個消息,如果說她不驚慌失措,那才是假的。
寒夜蹙眉沉思了幾秒,遂才抬頭道,「到目前為止這個消息應該已經很多人知曉了,畢竟我的到這個消息過去的時候就是侯府的人傳過去的。」
侯府?
付挽寧更是驚訝。
這意思就是說,整個侯府現在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而且不出意料的是,整個宗室的人可能都已經知道。
她臉上神情陰沉下來。
寒夜嘆了口氣,「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還有?」百醇低沉著聲音淺淺開口,現在,就連他也已經開始感到驚訝。
「是的。」寒夜點點頭,繼續道,「在三皇子的身邊,還發現了一張布條,上面寫了幾個字,大概意思就是說誰和這三皇子一樣敢登上皇位,下一個死的,就是誰。」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一張紙條遞了過來,付挽寧接過來掃視了幾眼后遞給百醇。
用極快的時間瀏覽完上面的內容,百醇蹙眉,「這意思就是在威脅所有皇門宗室的人,叫他們不要再痴心妄想覬覦皇位。」
付挽寧默然,與百醇對視一眼,陷入了沉思。
時光,彷彿又在這一刻被無限的拉長,原本以為已經結束了的一切,又只因為一個玉風寒的存在,讓所有人驚慌失措,彷彿只要他不去,他們就無法安生一般。
玉風寒,你怕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死對頭了吧?
付挽寧揚眉,一雙眼睛里寫滿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