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死訊

  「皇上!皇上!不好了不好了——」


  翌日,楚帝剛剛穿戴好走出屋子,準備早朝,就見到李公公一臉著急的朝著自己跑了過來,登時就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成什麼體統?」很少會見到他這麼著急的樣子,楚帝心頭湧現出一種不祥的預感,但是卻依舊保持著面上的沉著和冷靜。


  「皇上!」


  一直到跑到了他的旁邊,李公公才大口大口的喘了下氣,道,「今天早晨有人發現太子他——他——」


  心下一驚,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楚帝登時也著急起來,「他怎麼了?你快說啊!」


  「太子薨了。」李公公長長的嘆了口氣,終究還是吐出來了這句話。


  「什麼?你再說一遍!」滿臉不可置信的狠狠搖晃起面前這個人的肩膀,楚帝心下驚起來,一時之間竟不敢相信。


  身為一國的太子,居然死在了皇宮,該不會是被那該死的老虎給咬的吧?


  「什麼時候的事情?」終究是經歷過無數生死的人,楚帝很快就冷靜下來,開始詢問事情的始末。


  「應該是昨天夜裡的事,今天一大早就有人在太子的房門外發現兩個死去的侍衛,推門進去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晚上死去了。」李公公將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訴楚帝,長嘆口氣,「是暗殺。」


  暗殺么?

  楚帝臉上的神色變了幾變,晦暗不明。


  「好了,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情暫且不要公開,先查清楚事情的始末,給他安排一個合適的去世的理由。」終究還是要以大局為重。


  「是。」


  李公公應聲退下,臨走前安慰道,「還請皇上節哀順變。」


  「嗯,你先退下吧,這件事情我自然會安排好的。」再揮手的時候,楚帝整個人都顯得蒼老了許多。


  他膝下的孩子並不多,太子是已經長大成人的一個,也是最合適的繼承人,剩餘幾個兒子都是剛出生的小嬰兒——並沒有一個適合繼承皇位的,這個時候出現這種事情,鐵定是有人居心叵測。


  楚國,當真是大限要來臨了嗎?

  心下並沒有過多的傷感,只是對自己國家未來的命運而感到擔憂,想起前段時間發生了異常的天氣,那雷沙,果然是要滅亡的徵兆嗎?

  而此刻。


  百醇正和付挽寧坐在同一間屋子裡用膳,這麼早的時辰,玉雲染和太后還都沒有醒過來,就算醒過來還需要很長的時間來打扮自己,這也是付挽寧和百醇每天難得的能夠不避人的在一起的時間。


  「這次的事情你怎麼看?」


  百醇在楚國的皇宮當中自然是有眼線的,太子去世的這個消息她知道的,甚至比李公公還要早。


  方才將這一切都不帶絲毫掩飾的告訴了付挽寧,百醇詢問著她的意見。


  「應該是有人終於忍不住要動手了吧。」回想起來之前所遭遇過的一切暗殺,付挽寧總覺得那其中的蹊蹺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是玉雲染他們背後的人所做的嗎?」默了默,不知為何,付挽寧當中第一個浮現出來的居然是玉雲染。


  搖搖頭,百醇當即失口否認,「他昨天晚上一直在這選宮裡呆著,並沒有出去,我已經派人盯著他了。並且,她也並沒有與其他人聯繫。」


  「那就應該不是她的問題,和他背後的人脫不了干係,我總覺得他背後的人,和夏侯國有關。」沉默良久,付挽寧終於將自己心中所有的推測都一口氣說了出來,對於玉雲染,她向來沒有什麼好感。


  而夏侯國國主,那個一直蒙著紫色面紗的女子,不知為何,也讓她隱隱覺得很危險。


  「她背後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夏侯國國主。」


  接過偶遇的話茬,百醇的聲音很是肯定,這件事情已經八九不離十,他曾經派人調查過。


  只是,苦於一直沒有證據罷了。


  「可是,若她真的和夏侯國國主有勾結的話,又是為了什麼呢?如果真的有勾結,當然不可能是這一兩天的事。可她明明是你以前最疼愛的妃子,已經得到了這個世界上很多的榮華富貴,她還有什麼不情願的呢?」


  付挽寧疑惑起來,回憶起來自己和玉雲染的每一次交流,不同於楚清靈的張揚,她就是像一朵帶毒的白色薔薇花,總是要在不知不覺中讓你受到傷害。


  「恐怕,不是單單的勾結這麼簡單。」還是百醇角看的長遠,「如果說她是從小就埋在我身邊的一粒棋子,那也不是沒有可能,但若真的是這樣,那她背後的人鐵定是極為可怕的,這件事情一時半會急不得,我們還是先來說一下太子為何會被刺殺的事情。」


  「如果不是她做的,那會是誰?」


  付挽寧沉默,思考著思考著,腦海中突然冒出來一個人的影子,隱隱約約的,付挽寧突然尖叫起來,「百景!」


  緊接著,緊緊捂住自己嘴巴,生怕有人聽到自己的聲音,畢竟隔牆有耳,不得不防。


  「如果真的是他,也不是沒可能。我的母親本來就是夏侯國的人,他也並不是我的親弟弟,不過同母異父罷了。」


  曾經的事,百醇早就已經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調查的一清二楚,「他現在應該也是夏侯國的人,和我的母親一樣,來到這西臨,都是為了挑起兩國之間的戰爭和內鬥,好讓他們從中漁翁得利。」


  百醇沉沉的聲音落在付挽寧耳中,就像是一粒石子突然被扔下了平靜的湖泊,蕩滌開來無盡的漣漪和波紋,讓人心湖再也不得平靜。


  付挽寧怔然,原本以為他對自己還是有些念念不忘的,所以才會來抓自己的孩子,要求自己和他一起走,現在想來,也不過也是為了得到自己的利益罷了吧。?

  不過這麼一想,她倒也有了一個主意,到底沖著百醇笑了起來,「阿醇,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和他有關,那我倒有一個想法。」


  「什麼?」


  百醇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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