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離間
次日,一直到百醇離開,付挽寧都還沒反應過來,昨日在他的瘋狂掠奪下,自己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去解釋,好不容易睡著了,想著醒來再去解釋。
不料,早晨甫一醒來,就發現百醇不知何時早就沒了身影。
「靈心——」
扶著腰喘了口氣,付挽寧這才出聲喊道。
良久,卻無人回應她。
這才反應過來,靈心在昨天和自己已經失散,還沒有找到。
默了默,只得自己費力站了起來,洗漱,吃飯,隨便套了件衣服,這才出門,想要去打探一下靈心的消息。
不料,剛出門就見到一個穿著富貴的女子正坐在外邊的石凳上看著自己,似乎是已經等了自己很久。
「你是?」
付挽寧有些疑惑,不知為何這裡怎麼還會有人在等自己?而且,面前這個女人,眉眼之間居然和百醇有著些許的相似!
聽到她的話后,那女人似乎有些不屑的牽扯了下嘴角,「怎麼?見到自己夫君的母親,也不過來叩拜一下?」
聞言,付挽寧一怔,不曾想面前這個人居然是百醇的母親,那也就是說,上一次的戰爭中……就是她一直在其中作梗!
對她瞬間就沒有了好感,更別說過去對她叩拜,付挽寧徑直當沒看見她這個人,向著門口走去。
安兒和平兒也不知現在怎樣了,雖是一天沒見,心裡卻總是隱隱約約在擔憂什麼,慌亂的找不到地方安放。
見她不理自己,夏娜心裡的怒火當即就竄了上來,沖著她的背影大聲喊道,「你給我過來!」
原來主子說這個人不敢對付,她還有些不信,現如今看來,倒是真的。
眉頭一皺,夏娜繼續道,「呵,一個朝三暮四招惹男人的野丫頭,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冰清玉潔的高貴公主?不過是個賤蹄子,真不知道哪裡來的傲氣!」
腳步一頓。
所以這是一朵年老的白蓮花?
心下只覺得好笑,付挽寧迴轉過身,「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那豈不是太給你面子了。」
見到付挽寧對自己滿臉的不屑,夏娜更加憤怒,「晚輩尊敬長輩,理所應當。」
「那長輩教育晚輩,也是理所應當的,對嗎?」付挽寧抱臂,一雙眸子滿滿的閃爍著嘲弄,「呵,所以,這就是你可以說那些粗鄙不入流的髒話的理由嗎?這就是你可以為老不尊的理由嗎?」
「你!」
被她堵的說不出話來,夏娜臉頰上充滿了憤怒,連帶著保養有致的眼角都被氣的褶皺起來。
她自然是不擅長與人鬥嘴的,否則,當年也不會在與梁國先帝的妃子宮斗的時候落去下風。沉默良久,才憋出來一句,「沒教養!」
「沒教養?你說我沒教養嗎?可是,本公主可是楚國最尊貴的男人和女人教出來的,你這是在質疑他們的教育能力?」
付挽寧莞爾一笑,在這西臨,畢竟還是楚國的領地,縱然是梁帝和夏侯國國主居住的地方,也少不了楚國皇室的探子和眼線。
她可不信,在這種情況下,經歷過後宮宮斗的夏娜,會說出質疑的話來。
「哼,伶牙俐齒!」
最後,夏娜被氣的冷哼一聲,轉過身去,威脅道,「總之,我絕不會讓你繼續待在醇兒的身邊,你就是個禍害!」
「禍害?」
聞言,付挽寧輕笑一聲,「對呀,我就是個禍害啊,可,你能把我怎樣呢?都是女人,你又何苦為難我?」
「我有沒有為難你,你自然知道。」雙眸一閃,夏娜的聲音立刻變得柔弱起來,看著付挽寧的後方明顯的換了神情。
自然知道這有可能是因為後邊來了人,付挽寧也不惱,做好了陪著她演戲的準備。
在後宮當中呆了這麼久,如果連這點眼見力都沒有,她還要怎麼活到現在?
旋即,就聽到百醇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怎麼了?」
「醇兒!」
見狀,夏娜立刻一臉委屈的撲了過去,那種態度和玉雲染當初哭訴的白蓮花模樣有過之而無不及,「你可知你一直護著念著的這個人是怎麼對你的母妃的么?」
百醇一怔,在他的記憶當中,付挽寧斷然不是那種會無理取鬧,亦或者說,是對長輩不恭不敬的人,當即疑惑道,「怎麼了?」
雖說面前是自己的母妃,但百醇的眼睛卻還是看著付挽寧的,在內心裡,他自然是更相信付挽寧多一點。
付挽寧卻是苦笑一聲,「你母妃不喜歡我,想要我離開你。」
話落,抱著胳膊靜靜等著百醇的反應,她這話雖然也有些不對,可大抵上還是差不多的。
對付什麼樣的人,就費用什麼樣的方法!
「你胡說!」
聽到付挽寧的胡言亂語,夏娜立刻氣憤起來,扭頭看向百醇,「醇兒,你可千萬不要被這個女人給騙了,她就是那種絲毫不顧及自己形象的女人,也一點都不知廉恥!」
見到自己母親臉上擺著的明顯的憤怒,百醇有些訝然。如果說剛剛自己的母妃是裝的,可,現在她臉上的神情實在是太過於真實。
在後宮當中見慣了女人之間的爭鬥,百醇對於分辨她們的話是真是假也多多少少心裡有底。以前只是他懶得去搭理,任由他們去爭鬥,而今,真的到了不得不管的時候,他卻有些不知所措。
一面是自己的母妃,另一面是陪自己經歷過那麼多大風大浪的婉兒,他誰都不想辜負。
「阿醇,她是你的母親,自古孝為先,你該聽她的。」
正當他糾結的時候,付挽寧如清溪般乾淨的聲音就傳入了耳中,那是無數次給予他救贖的聲音。
話落,付挽寧轉過身去,也不再看他們一眼,徑直轉過身走了出去,臨行走到百醇身邊時,笑了起來,「靈心有消息了還請儘快告訴我,畢竟,在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她才會毫不猶豫義無反顧的相信我了。」
言下之意,自然是在嘲諷百醇對她,並不如靈心對她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