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能動手盡量不嗶嗶
庭審的現場，還沒開始就已經硝煙四起。
瑞秋·道斯跟旺達兩人在剛剛踏入法院的時候，一道道的不懷好意的目光往這兩位檢察官的身上掃視。瑞秋·道斯雖然擁有不畏強權為民請命的理想，但是她還只是個普通人，對於這種蘊含著殺氣的目光有點感覺到渾身不自在。
跟瑞秋相反，旺達這個作為新人的地方檢察官助手一臉的淡然，完全不受任何影響。
坐到了檢察官的位置上，瑞秋說：「旺達，你比我想象中更有勇氣，比我更加勇敢。」
旺達不在意地說：「那是因為我能保護我自己和你，所以不管那些人準備了多少槍對準我們，我都可以不在意。」、
「你這是什麼意思？」瑞秋感覺旺達這話有點古怪。
「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不過我們最好準備一下了，今天的庭審是一場硬仗。」旺達提醒說。
「你說得對。」
瑞秋迅速進入狀態，任何有可能被對方律師反駁的內容再重新整理一遍，務必要將費康尼這個黑幫大佬送進監獄。
這場庭審的過程可以說盡在瑞秋的掌握之中，而且有了薩茲的配合，每一項證據都無懈可擊。對方的律師雖然也非常的出色，然而這一件案件是鐵證，所有證據最後都指向費康尼是幕後黑手。
「我們成功了。」瑞秋興奮地對旺達說。
「不，別高興地太早。」旺達提醒說。
「可是，我們已經……」
瑞秋還有點意外，但很快他就明白現在的高譚市真的不是一個講法律的地方。
陪審團最後裁定薩茲罪名成立，法官判決薩茲將要執行死刑。
聽到這個判決，薩茲大聲地說：「什麼？！你說過我會沒事的！」
瑞秋馬上就反對說：「我申請了讓薩茲轉為證人，你怎麼可能判他死刑！」
這個判決，完全不符合程序，一旦薩茲死了，費康尼還有誰來指證？
「不，這完全符合程序。」負責審理案件的法官只是回答了這麼一句，然後就結束了整個庭審。
瑞秋激動地環視四周，發現除了自己之外並沒有任何人表示反對，包括哪些坐在觀眾席上的人。
這時候，瑞秋才發現前來觀看庭審的人全是臉色不善的彪形大漢，完全不像是普通的高譚市居民。
「你們……你們所有人……」
包括法官，陪審團，觀眾，甚至是法警，全部都是被費康尼收買的人。瑞秋甚至不用看到庭審的報告，就知道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心思。
自己剛才慷慨激昂的發言，會被完全扭曲，無論真實的錄音還是錄像都不會流出，只剩下費康尼需要的庭審結果。
當一場審判裡面，除了自己之外，全部都是虛假的，那在外面的人看來，自己才是虛假的那個。
瑞秋完全沒有想到，費康尼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旺達，我們……」瑞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望向自己唯一的夥伴。
「瑞秋，我很早之前就想跟你說，有時候只靠理想和努力是不夠的。」旺達依舊淡然地說。
「但現在我們還能怎麼辦？」瑞秋有點絕望地問。
如今法庭上的所有人望向瑞秋·道斯，眼神裡面都帶著不屑和戲謔，就像是看著一隻不斷掙扎的小白鼠。
旺達這時候站了起來，對瑞秋說：「你知道嗎，羅夏曾經教會我一件事。在使用暴力解決問題之前，要先講講道理。我曾經不講道理地追殺一個我自己以為的仇人，差點造成了悲劇。
「不過，他同時教會我另一件事，有時候當整個世界都不跟你講道理的時候，那你就需要絕對的暴力來解決問題。」
「你究竟在說什麼？」瑞秋問道。
旺達並沒有繼續解釋，而是走到了法庭的中央，身上開始散發出大片緋紅能量光芒，像是水波一樣籠罩整個法庭。
砰砰砰！
連續不斷的巨響出現，法庭的窗戶全部關閉，窗帘也自動拉上，前後兩道大門被鎖上，讓整個法庭變成了一個密閉的空間。
這樣詭異的情景，嚇到了所有人，不管是費康尼的人還是瑞秋，都震驚得像是看到了外星人降臨一樣。在某種程度上，他們倒是沒有搞錯。
「諸位，我不太希望昨晚的加班白白浪費，所以，今天的庭審，我和瑞秋一定要贏。」旺達說完這句話，那些緋紅能量就蔓延到每一個人的身上。
並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等到旺達扶著有點腳軟的瑞秋離開法庭的時候，法院的判決也變成了薩茲將轉為污點證人。法院也發出正式通告，要求警方將費康尼拘捕接受審判。
當這個消息被送上新聞頻道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包括費康尼本人。這讓他在自己的餐廳裡面將桌子掀了，將身邊可以砸的東西都砸了成碎片。
「他們怎麼敢？！他們收了我的錢，他們……派人出去，我要他們全家都死絕！」費康尼咆哮著說。
「老大，我想我們現在還是要先處理好薩茲的問題。很快警察就會找上門來了，我們要不要先避一避？」費康尼的手下提醒說。
稍微冷靜了一下，費康尼說：「你說得沒錯，我們需要先躲起來。等過一段時間，我可以慢慢解決這個問題。」
費康尼即將受審的的消息持續發酵，警察們拖延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找到他家的時候，這位黑幫老大果然已經消失無蹤。如果抓不到費康尼，哪怕證據再充足也沒有任何意義。
但想要讓高譚市的這些警察去找費康尼，只要智商正常的高譚市居民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靠警察是不可能的。」布魯斯·韋恩對管家阿福說。
「韋恩少爺，你知道費康尼在哪？」阿福問道。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找到那些知道的人。費康尼一定時刻跟警察裡面的內鬼聯繫，可以順著這條線將他找到。」布魯斯·韋恩說。
「你知道誰是內鬼？」
「這就是高譚市警局最悲哀的地方，內鬼太多了。」布魯斯·韋恩遺憾地說。
「出發之前，去盧修斯那邊看看，他說有些新的東西應該對你有幫助。」阿福提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