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新的生命形態

  「貝爾徹，你是怎麼看待人類這個種族的？」羅夏問道。


  「人類？自私愚蠢懶惰，毫無進取心，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能打出狗腦子來，經常為了繁殖慾望而蒙蔽自己的雙眼，將僅有的幾十年生命浪費在許多無聊的事情上……」貝爾徹絮絮叨叨地說。


  「等等……你說的是人類？」羅夏連忙打斷說。


  「哦，我直接在網路上搜了一下人類劣根性這個關鍵詞，然後照著念的。」貝爾徹相當誠實地說。


  「能不能不要這麼敷衍？」羅夏無奈地說。


  「指揮官閣下，你問我怎麼看待人類，其實這個問題本身並沒有任何意義。我們都是你潛意識的延伸，也是你意志的延伸。你所堅持的就是我們信奉的真理，與其擔心我們其實只要你自己不會迷失就行了。」貝爾徹說。


  「你們自己就沒有什麼目標么？」


  「當然有啊，我很最大的愛好就是不斷研究革新火種源的科技，因此我對變種人的能力很有興趣，你不用害怕我會滅絕人類。就像紫羅蘭，她一個資深宅女，最多也就是將那些動漫作者吊起來抽鞭子催更，她也不會做出什麼毀滅人類的行為來。對我們來說，人類只是一個擁有智慧，數量龐大的物種，而不是天敵。」貝爾徹說。


  羅夏稍稍覺得輕鬆了些，自己好像是被太多科幻作品影響了。總覺得機械生命就會跟人類產生衝突，最後滅世。


  實際上，作為一個真正的宇宙種族，誰惦記你一個地球的土著爭霸？對於機械文明來說，統治人類並沒有任何的好處，同樣屠殺人類也不存在什麼利益上的需求。


  唯一可能產生衝突的，其實應該是人類的自高自大，將其他種族當成了假想敵，而自己不斷作死挑釁。


  就像是乞丐撿了枚硬幣，老是覺得任何人都會來搶，便各種先下手為強懟死可能存在的爭奪者。人類也是一樣，縱觀絕大部分的科幻作品，人類總是要被毀滅的那一批。


  講真，這世上沒有那麼多樂意開水灌螞蟻洞的高等文明。即使是漫威世界，如果不是地球上有著無限寶石這種特殊的寶物，別人才懶得理會這麼一個弱小的星球。


  「指揮官閣下，如果你是擔心不適應生命形態的轉換，其實我有另外一個建議。」貝爾徹說。


  羅夏奇怪地問：「什麼建議。」


  「很簡單，保留你的這個人類身體，但同時指揮官你也可以體驗一下屬於機械生命的感覺。」貝爾徹說。


  還有這種操作？


  羅夏還真發現自己鑽牛角尖了，奧創不就是這樣，擁有多個身體么。


  「現在能試試么？」羅夏興奮地說。


  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羅夏總是很樂於嘗試新鮮的事物。


  「當然，一切早已經準備就緒了。」貝爾徹說。


  羅夏在貝爾徹的指點下帶上了模擬學習器，只有在這個虛擬空間裡面，才能夠對實行靈魂上的同步轉化。


  剛剛進入虛擬空間，羅夏就感覺到一陣巨大的壓力，像是這個世界的重力被增加了幾十倍，直接將他壓得趴在地上。


  「指揮官閣下，你需要先適應一下液態金屬的身體。這種沉重的感覺可不太好受。」貝爾徹也出現在模擬空間，給羅夏解釋說。


  一個理論上可以千變萬化的身體，即使有著火種源系統進行輔助操控，但羅夏也必須要提前適應，否則的話貿然進行身體變形，反而會造成嚴重的靈魂損傷。


  就像是那個笑話說的，七十二變變成了一條魚，七秒鐘之後忘了變回來的咒語，就永遠變成一條魚了。


  這當然只是個段子，但卻也說明了身體變形並不是那麼容易掌握的一種技巧。因此，羅夏首先要進行的就是嚴格的訓練。


  虛擬空間中的時間流速很快，羅夏這次也沒去管時間過了多久，只是一心一意地進行著練習。不知時日地過了很長時間，直到貝爾徹點頭說：「差不多了，算算時間，外面的液態震金，應該也已經培育完畢了。」


  但羅夏並沒有脫離這個虛擬空間，反而是看到整個空間開始密密麻麻地出現各種形態的能量矩陣。不僅僅是牆壁地面，就連羅夏的身體也開始被這些能量矩陣所覆蓋。


  恍惚之間，羅夏只覺得自己變成了一道光，或者變成了一道能量。眼前出來一片蔚藍，再也感覺不到任何的東西，連身體也是一片虛無。


  過了很久，他才聽到了嗡嗡嗡的聲音。


  像是洪鐘大呂，在耳邊轟鳴，除了巨響之外，卻根本聽不清楚是什麼。但這些聲音正在慢慢減退，甚至分成了好幾股頻率高低不同的震動，被羅夏清晰地聽到。


  羅夏有種錯覺，他似乎變得跟馬特一樣，能夠靠耳朵分辨一個城市裡面的每一種聲音，連呼吸心跳和血液的流動都沒有問題。


  試著像往常一樣睜開雙眼，羅夏便看到了一個瑰麗的世界。眼前的色彩似乎令他目眩神迷，甚至很多已經超出了人類創造出來的任何有關色彩的詞語。


  羅夏感覺自己能夠看到一個不一樣的世界，肉眼無法分辨的各種光譜，甚至是電磁波信號，等等雜亂無章一切，都在眼前展現出來。


  跟帶著戰術目鏡時候的感覺不同，戰術目鏡還是需要將檢測到的數據轉換成人類可以看見的顏色來顯示。羅夏之前只是通過儀器來觀測這個世界，但現在，他親自感受到這個數據化的世界是多麼的神秘而美麗。


  眨了眨眼睛，羅夏開始全方位地感應這個世界，包括了他自己的身體。


  暗灰色的液態金屬正在構建他的身軀，並且根據羅夏的原來習慣，開始組成虛擬的心臟血管以及神經。這些結構其實並沒有任何意義，但羅夏卻執著於自己心跳呼吸的感覺，讓他不至於馬上迷失在這個新的生命形態之中。


  很快，一個與原來的人類軀體別無二致金屬身軀構造完成，連膚色和毛髮都跟原來的一模一樣。接下來就是衣服，液態金屬甚至能夠模擬出布料的柔軟感覺，這實在是令羅夏驚喜。


  然而，當羅夏試著邁出這個新生軀體的第一步，他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上。並不是說羅夏連身體都控制不住，而是這純金屬打造的地面，踩上去卻像是棉花一樣，讓他有點出乎意料。


  看著自己踩出來的巨大腳印，羅夏若有所思地說：「這就是另外一個物種的感覺？」


  聲音原本充滿了金屬震動的厚重感，但最後一個聲音出現的時候，便已經恢復了羅夏原本的正常嗓音。


  而就在羅夏以為這就已經完成了靈魂轉化的時候，貝爾徹向他傳來了一大堆關於火種源能量矩陣的知識。這一次，羅夏不再是一臉懵逼的，他的思維和理解力，竟然跟上了這每秒鐘用g來計算信息傳輸速度。


  等到這些資料傳輸完畢，羅夏也已經消化理解了大半。


  「這些……全部都是變種人的特殊能力？」羅夏不敢置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