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古一回歸

  「卡西利亞斯，你在這裡做什麼？」莫度憤怒地問。


  「這不是你帶回來的學徒么，我在指點他們入門。」卡西利亞斯說。


  「可是，他們還沒有見過至尊法師，你怎麼能夠擅自教他們法術？」莫度非常不滿地說。


  「他們來求助，我們當然應該幫助他，引導他們……」


  卡西利亞斯解釋了一句，但馬上又被莫度打斷了。


  「那是至尊法師才能做的事情，你現在還沒有這個資格。」


  「莫度，你總是默守陳規，永遠不知道變通。」卡西利亞斯反駁說。


  「規矩就是規矩，就像自然界的法則一樣，不能打破。等至尊法師回來，我會向她彙報這件事，而現在……」莫度最後轉過頭對羅夏他們說：「你們現在就離開卡瑪泰姬。」


  「喂，我們可沒有聽說過這個規矩，你憑什麼趕我們出去？」托尼大聲地說。


  「規矩就是規矩，不管你知不知道，破壞了就是破壞了。現在全部給我離開這裡。」莫度毫不猶豫地說。


  卡西利亞斯還想爭辯，卻聽到莫度說：「這些人既然是我帶進來的，你就沒有權力干涉我的處理方式。」


  這話讓卡西利亞斯無法反駁，如果他真要強行破壞這個規矩，那他自己帶領的學生，莫度也可以插手管教了。


  羅夏他們並沒有跟莫度衝突，雖然有點不情願，但還是離開了這個法師的聖地。穿過火花四濺的傳送門，他們就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小鎮裡面。


  「咦，這裡是入口？」


  羅夏回頭一看，便看到一面緊閉的木門。而這木門上面的花紋，跟他在卡瑪泰姬裡面看過的樣式非常類似。


  只是，眼前這房子不過是一間破舊平房。羅夏實在很難想象，裡面竟然是一個巨大的宮殿群。


  「果然，卡瑪泰姬的法師們掌握了空間法術。」羅夏肯定地說。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直接回美國？」諾曼·奧斯本有點不甘心地說。


  「不著急啊，既然那位至尊法師不在，我們就等一段時間好了。」羅夏說。


  「這也太浪費時間了，我分分鐘幾百萬上下的呢。」托尼很不爽地說。


  「也不算浪費時間啊，剛才卡西利亞斯不是教了我們入門的法術么。我們不妨先找個地方住下來，然後將這入門的基礎法術練習好。等到那位至尊法師回來，我們也省了不少學習的時間。」羅夏建議說。


  「可是，我們要住在哪？」史蒂芬看了看這個陌生的小鎮，語氣帶著深深的擔憂。


  這時候，托尼笑了笑說：「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兩次。給我一點時間，我保證這些問題都不是問題。」


  卡瑪泰姬之內，莫度依舊與卡西利亞斯因為羅夏這群人的事情而爭執。


  這兩人雖然都是至尊法師的弟子，但對比起來，莫度是個刻板而恪守規矩的人，卡西利亞斯則更隨性也更有進取心一些。


  兩人性格算得上是水火不容，但修行天賦來說，卡西利亞斯卻要比莫度要強上很多。


  「你不應該教他們修行的，我們甚至都沒搞清楚他們是什麼人。隨意傳授卡瑪泰姬的力量，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莫度非常嚴厲地對卡西利亞斯說。


  「當初我來到卡瑪泰姬，至尊法師就告訴我，這個地方的知識是共享的，不應該有什麼隱藏。而且，他們也只是求醫的，並不打算用這種力量來做什麼壞事。」卡西利亞斯反駁說。


  「你怎麼知道？你的修為已經達到能夠感應別人內心的程度了？」莫度諷刺地說。


  「莫度，你是在與世界脫節太久了，所謂的自然之道並不是讓你脫離社會。如果你稍微對時事有那麼一點了解，你就應該知道剛才那群人裡面有一個叫托尼·斯塔克的人。他所擁有的力量，絕對不遜色於我們這些法師。他想要做什麼壞事，也根本不需要覬覦卡瑪泰姬的法術。」卡西利亞斯不屑地說。


  「托尼·斯塔克？」莫度琢磨了一下這個名字，好像真的在什麼地方聽過。


  他不會這麼輕易被卡西利亞斯說服，卻也不打算繼續跟卡西利亞斯說下去了。


  兩人不歡而散，而莫度在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趕緊搜索了一下托尼·斯塔克這個名字，網頁上面顯示出來的資料讓他大吃一驚。


  「億萬富翁，超級天才……還有，鋼鐵俠？」


  點開一個個視頻畫面，莫度還以為自己在看什麼好萊塢電影。那一身鋼鐵盔甲，實在是太過酷炫，令莫度這種純粹的苦修士覺得像是外星人的科技。


  不過，這也證明了卡西利亞斯說得沒錯，如果托尼真的打算作惡的話，根本不需要來卡瑪泰姬學法術。光是他這一身鋼鐵盔甲，就已經遠比一般的法師要更強大了。


  至於至尊法師，或者在神秘莫測上至尊法師要比鋼鐵盔甲強上很多，但如果只說破壞力，鋼鐵盔甲則要遠遠超出了。


  莫度想將腦袋裡面這種可以被稱為褻瀆的念頭掐掉，但所謂心猿意馬，並不是你不願意去想，就能真箇拋諸腦後的。


  最著名的粉紅色大象測試，就是不停跟測試者說「不要想象一直粉紅色的大象」，然而無論測試者怎麼努力，結果只會讓這隻粉紅色的大象更加清晰。


  「果然，我的修行還是不夠。」莫度嘆了口氣說。


  卡瑪泰姬非常看重靈魂的修鍊，將自己的意志錘鍊到堅定無比，又能夠隨心所欲地控制自己的意念和慾望，這才是最高的境界。而莫度的性子執拗倔強，距離隨心所欲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而此時，莫度的身後出現了一個纖細的身影。這人身穿一件寬鬆的黃色法袍，帶著巨大的兜帽，看不清楚相貌。


  但從體型來看，卻顯得十分瘦弱，露在袖子之外的兩條手臂白皙無暇，卻少了寫血色，就像是真正的白玉雕琢出來的一樣。


  「莫度，你在苦惱些什麼？」這人開口說。


  因為清脆而動聽，帶著一股令人感到身心安寧的氣息。


  莫度驚喜地轉過身，然後說：「老師，你回來了？！」


  這位自然就是卡瑪泰姬的至高無上的領導者，至尊法師古一。


  在自己的導師面前，莫度將與羅夏一群人相遇的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沒有任何遺漏，也沒有任何的隱瞞，甚至連與卡西利亞斯都爭執都一五一十地說了。


  聽完莫度的描述，古一沉吟一會兒，然後說：「既然他們是來求學的，我們就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學習的資格好了。」


  說著，古一伸出手指虛空一點，眼前的空間就像是突然變成了一片碎裂的玻璃，折射出迷離的光彩。


  古一和莫度走進了這片碎玻璃之中，然後兩人於那些破碎的光影消失在空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