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所謂自然
羅夏沒有猶豫，跟著莫度就穿過了這不斷噴洒著火花的圓環裡面。似乎沒有任何的阻礙，羅夏就從那個冰冷的山洞裡面來到一個溫暖如春的地方。
而傳送門並沒有關閉，知道托尼他們一群人全部進來之後才緩緩消散。
羅夏來到的是一個類似於庭院廣場的地方，竟然有著溫暖的陽光。
托尼一看這裡的天色，驚訝地說：「卡瑪泰姬，不是距離加德滿都不遠么？明明是那麼大的風雪。我們究竟去了多遠？」
莫度也不解釋，只是對羅夏他們說：「抱歉，至尊法師暫時不在卡瑪泰姬，不過你們可以暫時留在這裡，等到她回來，你們可以向她求教。」
一行人全部朝羅夏看過來，而羅夏則點了點頭說：「我們就先留在這裡等幾天。」
只不過，羅夏馬上又問莫度說：「你有能力打開傳送門，為什麼不救那幾個生病的人？就算你不會醫治這種病，只要將她們送去醫院就行了。」
「我們並不能用法術擾亂自然法則，而是要捍衛他。如果我們隨意打破自然法則，那遲早會付出代價的，這是註定的因果報應。」莫度解釋說。
「那你為什麼要將那個女孩子在風雪裡面帶回來，這就不違反自然法則了？」羅夏追問說。
「我就她的時候，並沒有動用法術的力量。而後來她病了，我也無能為力。」莫度說。
「所以你也不會打開傳送門，給山洞裡面那些人送食物了？」羅夏說。
「這是自然法則的一部分，我不能干預。」莫度點頭說。
「還好，我在藥箱裡面留了幾盒壓縮餅乾，應該夠他們吃幾天了。」羅夏一副我早就知道你會這樣的表情說。
然後，羅夏又反駁莫度說：「當人類發明自然和人工干預這兩個詞的時候，似乎就已經將自己摘除出自然界之外了。黑猩猩能夠用工具去挖蟻巢穴；烏鴉懂得將核桃扔到馬路上讓汽車碾碎；澳大利亞的嘯栗鳶在山火的時候懂得含著燒著的樹枝，將火勢引到其他地方來逼出那些隱藏的小動物，然後覓食。
「然後人類覺得自己製造出一個鋤頭來就比這些動物要高等，將自己對大自然的改造行為摘除出自然界之外。這就有了人工改造和自然形成的區別。但本質上，只是人類驕傲的表現而已。我不覺得法術跟科技造物之間有什麼本質上的差別。
「如果你拒絕用法術來救人的話，認為這是違法自然規律的話，你為什麼要穿這一身人造之物？別說你這身衣服是仙鶴報恩，用羽毛給你編織出來的。
「我們確實比動物更聰明，進化之路走得更遠。但如果我們將自己摘除出這個世界的自然法則之外，我覺得這才是最大的錯誤。」
羅夏這一番話讓莫度陷入了沉思，不過他最後還是說了一句：「我們對自然的理解有所不同，不過我並不打算說服你，而你也最好打消這個念頭。」
托尼在旁邊笑著說：「這人嘴硬的樣子還挺逗的。」
莫度似乎沒興趣再跟羅夏他們聊下去，只是指了一個方向說：「那邊是你們的客房，都空著，你們可以先住下來。」
托尼全程看著，直到莫度離開才感慨了一句說：「貝爾徹說話懟人這麼熟練，果然是跟你學的。」
貝爾徹則表示：「講道理，懟你這件事，我是天生的，根本不需要學習。托尼你天生帶著一個無論製造什麼東西都會坑自己的光環，你不知道么？」
托尼立馬反駁說：「除了你之外，我發明除了的東西就沒出過問題。」
「是么？你製造的導彈在阿富汗將碎片送入你的身體裡面，你實驗室裡面那個負責滅火的機器人在你沒著火的時候噴了你多少次？又或者，你需要我提醒你方舟反應堆差點讓你鈀元素中毒而死？至於我……你現在還不承認自己有這個製造什麼都會坑自己的光環么？」
貝爾徹一口氣說完這段話，完全沒有絲毫的停頓，也只有機器人可以不換氣地說這麼長一串詞語了。
托尼沉默了兩秒鐘，然後問羅夏說：「羅夏，我再問你一遍，這貨多少錢，我能將他拆了么？」
羅夏懶得理會這兩個幼稚的傢伙，拖著行李箱走進了客房之中。
卡瑪泰姬的客房倒是聽寬敞的，但全部都是用木頭來搭建，連房間裡面的傢具都相當復古，照明都是用的蠟燭。
「呵呵，還真是夠自然的。敢情這卡瑪泰姬的人都不使用任何現代產品吧。」羅夏笑著說。
但很快，羅夏就發現自己搞錯了，因為當他拿出手機的時候，卻發現上面竟然顯示搜索到WiFi信號。
「我去，說好的自然呢？是卡瑪泰姬的人都口是心非，還是說莫度這傢伙自己是歪嘴和尚念歪了經啊？」羅夏很無語地說。
不過，有信號也沒用，羅夏都不知道密碼是什麼。
而令羅夏感覺到麻煩的是，這裡的WiFi好像是唯一與外界聯繫的途徑，手機根本沒有任何其他信號。
不過還好，羅夏的火種源能力並沒有被屏蔽，完全可以在這裡跟他的部下們聯繫。
莎拉那邊表示礦區一切順利，她已經在地下開挖出巨大的生產基地來，正在大規模地生產智能機器人。只不過本地的黑幫似乎一直不死心，打算繼續到礦區搞事情。
「我不管什麼黑幫和州政府，你按照計劃行事，我希望等我來到那邊的時候，能夠見到一支準備妥當的機器人軍隊。」羅夏吩咐說。
「如意所願，我的主人。」莎拉恭敬地回應了一句。
做完這一切，羅夏就躺在木板床上閉上了眼睛。在山洞裡面睡得可不怎麼安穩，如今能夠躺在床上，已經算得上是享受了。
這一睡，便過來好幾個小時。
羅夏是被一陣整齊的呼喊聲吵醒的，推開房門一看，天色已經黃昏。而之前他們出現的那個庭院廣場裡面，一群身穿布袍的人正在喊著口號在練武。
一招一式，頗有古風，但羅夏卻看得一陣無語。
「法師……練近戰？！」羅夏覺得要麼自己是來錯了地方，要麼是卡瑪泰姬的法師們點錯了技能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