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意料之外的收穫
密密麻麻的綠色光點，像是螢火蟲一樣，在這個地方並不顯得美麗，反而分外的陰森。羅夏通過戰術目鏡放大一看，這哪裡是什麼螢火蟲，明明就是一隻只巨大的變異老鼠。
這些老鼠體型差不多有家貓大小，而且身上沒有一根毛，反而長著一片片鱗甲，像換上了一張蜥蜴的皮。
都不用別人解釋，羅夏也能看得出來這東西跟那蜥蜴怪物有關，說不定還是血緣關係。
這些變異老鼠的智商似乎並不算太高，看到羅夏之後就吱吱叫著撲過來。
速度不慢，或者應該說是非常快，一躍之下能跨越好幾米的距離，跳躍高度超過羅夏的胸口。
按道理說，羅夏只是普通人的身體素質，即使有各種黑科技裝備，但也無法應對這同時從各個方向撲過來的變異老鼠才是。
但實際上，羅夏給這些變異老鼠上了一課，告訴他們數量有時候不能等同於質量。
就在第一隻變異老鼠躍起之時，羅夏的戰術目鏡與感應手套同時綻放蔚藍色的光芒，在這黑暗的下水道里分外的耀眼。
下一刻，羅夏握住脈衝手槍的雙手就開始急劇震動。
原本應該連成一線的脈衝能量在這種急劇的抖動之中被甩成了一片彈幕牆。
然後，最先撲過來的七隻變異老鼠被這彈幕牆精準無比地炸得倒飛回去。
但羅夏的雙手還沒有停止動作，反而像是波紋一樣上下抖動，結果就是脈衝能量在地面打出了一條扭曲的火力覆蓋線，那些從地面衝來的變異老鼠變成了滿地的血肉碎片。
很顯然，第一波撲上來的變異老鼠全部被炸成碎片。就在兩秒鐘的時間內，羅夏的雙手抖動頻率超過10赫茲，也就是一秒鐘的時間內羅夏的雙手左右擺動或者上下擺動的次數超過了十次。
這不是人類可以做得出來的動作，也不是羅夏臨時爆種。
就在剛才看到這些變異老鼠之後，他開啟了戰術目鏡和感應手套的配套功能——目光鎖定。
羅夏的身體反應不夠快，不可能同時命中這麼多的變異老鼠，但他的眼睛可以將這些老鼠全部收攏在視線範圍之內。
剩下的，就交給戰術目鏡和感應手套。
戰術目鏡能夠一瞬間計算出這些變異老鼠撲過來的速度、距離、動能、軌跡等等信息，然後通過計算將變異老鼠的路徑標示出來。
然後感應手套就會自動調整磁場，調整舉槍的動作自動進行瞄準，自行扣下扳機。由於脈衝手槍的后坐力極低，而且脈衝能量幾乎不受重力影響，彈道完全是筆直的。
因此，幾乎每一槍都能夠精準擊中目標，而且是一瞬間連續命中。
世界上任何一個神槍手都做不到在兩秒中內連續精準擊中十幾個高速移動的目標，但羅夏憑藉三件火種源製造的裝備就輕鬆完成了這個奇迹。
整個過程裡面，羅夏需要付出的，只是兩秒鐘不要眨眼，還有區區兩點火種源能量。
即使是神盾局的鷹眼，他也不可能用弓箭做到這個程度。
槍口繼續開火，將剩下的變異老鼠全部擊殺，整個過程不過十秒鐘，一共三十二隻變異老鼠，無一倖免。
「嗯，看起來我現在跟超能力者也差不多了。」羅夏感慨了一句。
仔細觀察之下，羅夏發現這些變異老鼠的自愈能力也相當強，好幾隻即使被炸成兩段了依舊沒有死透，反而掙扎著想要將身體接起來。
羅夏一腳踩在這隻半截了變異老鼠上，將牠踩成一團肉泥，這才終止了這怪物的再生能力。
「這麼強的再生能力……」羅夏喃喃自語。
不過羅夏並沒有糾結，而是穿過了這處血肉模糊的狼藉之地，來到了這條通道的盡頭。
這是一個死胡同，不過盡頭處並非什麼骯髒的所在，也不是什麼看起來寒酸到心酸的小窩，反倒是一個相當先進的實驗室。
足足三百平方的空間，似乎經過了非常複雜的改建，比斯凱那台老爺機先進幾十年的電腦，而且不止一台，各種羅夏看不懂的藥劑整齊地放在一個冷藏櫃裡面，甚至還有一個無菌實驗室。
而此時，一個斷了一隻手臂身穿破爛白大褂的高瘦男子正倒在實驗室裡面。而在他剩下的一隻手臂里，還抓著一支裝滿綠色藥劑的針管。
看樣子，這人就是剛才那隻大蜥蜴，他用什麼藥劑將自己變成了怪物，現在藥效過了就恢復了原狀。
「哇，這地方肯定花了不少錢。」羅夏一邊感慨一邊走進實驗室裡面，將他手上的藥劑取下來。
不管這是什麼，羅夏秉承安全第一的原則。
檢查了一下這個人的脈搏，似乎只是暈過去，羅夏便扯了幾條電線，將他牢牢地捆起來。
「紫羅蘭，將資料全部拷貝一份，看看這怪物究竟是什麼來路。」羅夏吩咐說。
紫羅蘭從手錶變身機器人形態，手指刺入到電腦主機的介面之中。所有顯示器上開始出現大量的數據流，還有許多細胞圖像。
過了幾分鐘，紫羅蘭才收回了她的手指，然後對羅夏說：「指揮官閣下，資料已經全部下載完畢。看來是某種生物體自愈基因的提取實驗，其中有一部分專業資料我無法解讀。但從實驗結果來看，好像會產生嚴重的副作用。使用這種藥劑的人會……」
紫羅蘭正說著，旁邊一把聲音插口說：「會變成一隻怪物。」
羅夏轉過頭，發現被綁起來的那個男人醒了過來。
「哦，你醒了。能跟我們說說這實驗室究竟是什麼情況么？康……康納斯博士，或者，你更喜歡我稱呼你哥斯拉？」羅夏看了看顯示器上面的資料，知道了這人的名字。
「那只是一個意外。」康納斯博士解釋說。
「但在我看來你不打算終止這個意外。」羅夏指了指冷藏櫃裡面放滿的綠色藥劑說。
羅夏盯著康納斯博士依舊殘留了些許綠色的臉，感覺這次下水道之行的收穫遠遠不止將能量活化儀器取回來這麼簡單。
「你究竟是什麼人？」康納斯博士盯著機器人形態的紫羅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