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唱響國際歌!
第二更,七夕快樂
蒲魯東退出之後,國際工人代表大會順利的召開,並且通過了以馬克思提議階級鬥爭為主的綱領,不顧剩餘其他資產階級民主派的反對,通過必須恢復波蘭民主獨立的決議,強調工人階級參加政治鬥爭的必要性,並且堅持要與資本家戰鬥到底。
有些溫和的小清新革命者甚至想有打退堂鼓的想法,畢竟馬克思這種要跟資本家死磕到底的精神他們沒有辦法接受。
不過此時馬克思順利的出任了國際工人聯合會的正式職務,包括總委員會委員、德國通訊書記,領導著協會總委員會的全部工作,國際聯合會的真正領袖,總委員會的「靈魂」。而總委員會所發表的一切文件幾乎都出於馬克思的手筆。
而卡爾·馬克思最感激的,卻是讓蒲魯東一夜之間倒台的神秘人物。他知曉內情,能夠讓拿破崙三世在毫無徵兆下做出如此過激舉動的人選只有一個,那就是深得拿皇信任的肱股之臣,加里安。
想到這裡,馬克思的心中甚至感到慚愧,原本邀請加里安參加國際工人代表大會只是讓他湊一個數,卻沒想到這位一直在權力邊緣打醬油的法國作家卻成了挽救國際工人代表大會的關鍵核心。
可以說沒有加里安暗中力挽狂瀾,就沒有以馬克思為主導的國際大會!
如果不是加里安待在拿破崙三世身邊能發揮更大的優勢,馬克思都甚至想邀請他加入國際工人代表大會,主持日常工作會議。
為此,卡爾·馬克思特地在家擺了一桌美食,邀請加里安和恩格斯前往家中做客。
加里安欣然赴約,因為他忍受夠了旅館中提供的「英國黑暗料理」,那些將牛肉和鹹魚混雜在一起的可怕牲口食材,每天的餐食比絞刑還要可怕。
倫敦難得風平浪靜的一天。
之前籌備工作忙的焦頭爛額的馬克思難得有空閑時間,他和燕妮擺好了餐盤,邀請加里安進屋就座。恩格斯坐在加里安對面的位置,朝著他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
氣氛愉快,三人心領神會,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馬克思打開了一瓶白葡萄酒,向兩人的高腳杯中倒上了暗紅的液體,他搖晃著酒杯,端起來平舉著,對加里安說道,「為我們的偉大事業乾杯。」
「乾杯。」
三人分享了這一刻的喜悅。
喝下了一杯葡萄酒之後,馬克思話開始多了起來。
「蒲魯東主義者在巴黎已經元氣大傷,暫時影響不了工人代表大會。只是沒有想到拿破崙三世居然會痛下殺手,恐怕從今往後相當長一段時間內,蒲魯東都暫時無法撐起大局了。」
卡爾馬克思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雖然蒲魯東在路線上與自己有分歧,但作為一支堅定的反帝國革命力量就這樣煙消雲散,終究有些於心不忍。他也希望國際工人聯合會能夠迅速行動起來,將還躲避在巴黎境內的革命者接到倫敦,誰知拿破崙三世動手速度比自己還快,大批的同志沒來得及逃脫便倒在了反動派的槍口之下。
「這不是正好嗎?」
加里安切下了一塊牛扒,塞入嘴中細嚼慢咽,然後再一口吞下,舌頭舔舐了一下牙根殘留的醬汁,微笑著說道,「蒲魯東主義者漸漸退出巴黎的舞台,不就是給予了我們其他人生存空間了么?工人國際代表大會完全可以在法國巴黎建立一個工人分部,專門進行宣傳和準備工作。等待適當的時機。當然,法國分部成立的初期,還需要在巴黎內部尋求某些權力的庇護。這不是違反了我們的初衷,相反還能保存實力,發展壯大。雖然我們不屑隱瞞自己的觀點,目的就是為了推翻資本家的統治,但是涉及到具體的問題時,還需要小心翼翼的操作。」
馬克思和恩格斯微微一愣,加里安說出的,正是他們之前一直沒付諸行動的構思。
「成立法國分部,這個提議不錯。我覺得完全可行。」
恩格斯放下了刀叉,他並沒有吃多少,而是點燃一根煙,解釋說道,「一旦法國分部的革命成功,將會帶動歐洲其他地方的革命,最終會成為一場整個歐洲的革命洪流。皇帝會被廢黜,大資本家會被絞死,最終實現解放世界的目的。」
兩人對加里安都越來越器重,不但看法路線一致,而且他還能提供諸多其他革命者無法獲得的宮廷情報。
加里安也成為歷史上第一位在帝國政府內部和在革命黨之中都混的風生水起的人物,因為兩邊都將他當做自己人。
見氣氛和時機已經成熟,他終於有機會拋出隱藏在自己心中已久的問題。從會議的一開始,他就想著在一個合適的機會提起這件事。
「而且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面對已經是國際大會總委員會領袖的馬克思,加里安毫不避諱,直截了當的說道,「我認為我們光有行動綱領,宣言,還不夠,還需要精神上的動力與鼓舞來堅持革命的事業。」
「那加里安認為還需要什麼?」
恩格斯雙手交叉托著下巴,聯想到加里安詩人兼任作家的身份,好奇的問道,「難道是詩歌?」
「不,不是詩歌。」
加里安搖了搖頭,露出了堅定的眼神,一字一句的說道,「是屬於革命者的歌曲,能在全世界革命者口耳相傳中迅速流傳,當革命的歌曲在耳邊響起時,他們便會知曉,革命的同志在自己身邊,只要還有一個人唱響革命的歌曲,我們偉大的事業將會薪火傳承下去,革命的火種永遠不會熄滅。」
加里安的發言引發了馬克思的思考,他覺得加里安的提議不錯,於是迫不及待的追問道,「那麼加里安閣下心中有什麼合適的歌曲可供選擇嗎?」
「當然。」
加里安回想起那天下午毅然決然走上絞刑架,視死如歸的革命者,語氣堅定的說道,「這首歌叫《國際歌》」
「創作於1860年的巴黎中央監獄。」
「為當時被帝國政府絞殺的十六位革命者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