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死神!撒旦!惡魔!
戴維斯局長原本就白皙的臉上,由於太過緊張,而泛起不正常的潮紅。
就好像是吃了什麼春-葯一樣。
渾身都有些微微的顫-抖。
他發現,自己連動一動,躲開林宇這緩慢無比的動作的勇氣都沒有。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林宇的手越來越近。
隨後,那隻手,在自己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
這一拍,戴維斯局長被嚇得渾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身子一軟,順勢就要癱軟跪地。
眼看就要跪倒在地。
林宇眉頭微皺。
「站好了。」
戴維斯局長的身體再次一僵,就這麼保持著半跪不跪的姿勢,站在了那裡。
腦中,依然回放著剛才在愛德華身上發生的那一幕。
不過,這下,他心裡算是鬆了一口氣了。
之前見林宇再次伸手,他還以為自己要步愛德華的後塵,去見萬能的上帝。
幸運的是,那隻手僅僅是在肩頭輕拍了兩下。
「看到了么?我更喜歡直接一點的做事方法。」
林宇笑吟吟地說道,聲音平緩柔和。
「看到了!」
戴維斯局長乾巴巴的回應著,嘴唇發乾,雙目無神。
那種感覺,好像體內的水分,都隨著身上淋漓的冷汗而蒸發。
沒有親眼目睹,永遠無法體會那種來自靈魂的恐懼與戰慄。
在那道身影的籠罩下,他感覺自己彷彿身處地獄之中。
耳畔,幽靈的嚎叫聲若隱若現。
「這……這是誤會……」
往日里巧舌如簧的他,在緊張的情緒下,辭彙變得如此的匱乏。
除了一句誤會,他再也想不到任何說辭。
腦袋,完全被恐懼所佔據,所支配。
那一雙驚恐至極的目光,畏縮而茫然地看著林宇。
猶如一名犯人,在等待著最終的裁決。
林宇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揚起了手,輕輕揮動著食指。
見狀,戴維斯局長長長地喘了一口氣。
他如釋重負地回過頭,沖著手下人大聲喊道:「馬上收隊,立刻,馬上。」
說著話,他第一個逃了出去。
客廳里,那種壓抑的氣氛,讓他的心都快要蹦出嗓子眼了。
多待一秒鐘,都有心梗猝死的危險。
其他探員反應過來,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都快。
拼了命地想要儘快離開,這個被死亡籠罩的地方。
不等他們逃出門外,突然,身後傳來一個淡漠的聲音:「等一下!」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像是定身術的咒語。
讓那些急於逃走的探員們,不約而同地停止了動作。
畫面像是在瞬間定格,時間彷彿凝固住了。
林宇指了指地上愛德華探長的屍體,慢悠悠地說道:「把他帶走。」
這句話,讓眾人齊刷刷長吁了一口氣。
呼……
同一時間的喘息聲,好像颳起了一股微弱的旋風。
探員們七手八腳地將屍體抬了出去,逃命似得跑出了別墅。
亡命逃竄的樣子,那還有剛才的趾高氣昂。
直到上了車,他們一個個仍舊心有餘悸。
坐在車裡,戴維斯局長掏出手絹,不停地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
「該死的,該死的天氣,太熱了……」
聲音哆哆嗦嗦,身體完全癱倒在座椅上。
「該死的愛德華,差點沒把我害死……」
顫-抖的手,從懷裡掏出一根雪茄。
顫顫巍巍地塞進嘴裡,雙手捧著打火機,嘩啦,嘩啦,一下又一下地打著火。
好不容易,終於把雪茄點燃。
戴維斯局長深深地吸了一口,濃郁的煙霧差點把他給嗆住。
「咳咳……」
他捂著胸口,劇烈地乾咳著。
抬頭看了一眼窗外,車子居然還停留在原地,一動未動。
「該死的,快開車,快,我要你馬上開車……」
他捏著雪茄,猙獰地吼叫著。
前面的司機,緩緩地扭過頭,哭喪著臉說:「局長,我腿軟,開不了車。」
極度的驚恐過後,是身體的酸軟無力。
「開不了也要開,快點發動汽車,我等不及了。」
戴維斯局長伸出大手,在司機的腦袋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
無奈之下,司機只好咬著牙,發動了汽車。
等汽車開動后,隨著距離哪棟別墅越來越遠,恐慌的情緒也變得越來越淡。
這時,副駕駛位置上的探員突然轉過身子,看著戴維斯局長問道:「局長,我們要不要申請一下,調集當地軍方協助,或則請求駐太平洋基地的m軍幫忙,將那個傢伙幹掉。」
聽到這個建議,戴維斯局長像是被戳中了肺管子一樣,騰地一下從座位上蹦了起來。
咣當。
腦袋結結實實地撞在車頂上,將他又彈回到座椅上。
戴維斯局長捂著腦袋,急沖沖地吼道:「這種事情想都不要想,如果你知道那傢伙是誰的話,就不會提出這麼愚蠢的問題了。」
「要知道,就連三-角洲特種做戰隊,都被他一個人給幹掉了,五劍大樓的長官氣的暴跳如雷,最終還是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說完這番話,他做了一個祈禱的動作,嘴裡喃喃自語著:「他就是死神,是行走在人間的撒旦,是地獄里跑出來的惡魔,萬能的上帝,阿門,請保佑你虔誠的信徒吧。」
……
水門總部,炎黃堂。
黎老眯著眼睛,坐在茶香裊裊的書房內。
「看樣子,我水門積重難返,終究和我一樣,乃垂垂老朽,銳氣難再。」
他微微嘆了一口氣,聲音裡帶著無盡的蕭瑟。
想當年,黎老剛記事的時候,正趕上倭寇侵華。
在民族存亡之際,水門上上下下,出錢出力,對國內鼎力支援。
那時,雖生活艱辛,卻也充滿著奮起抗爭的昂揚鬥志。
再看看現在,日子一天比一天好,水門大佬的派頭一天比一天大。
可是,那種銳意進取的精神,卻不復存在了。
「唉,我們真是愧對了先人,當年海外華人飽經磨難,被白人當成奴隸一樣欺壓,水門前輩在那種不利的情況下,尚能做到護佑華人安危。」
「以此,在海外華人群體中樹立起了赫赫聲威,到現在水門交到咱們這一輩手中,真是一年不如一年,與那些普通幫會,再無差別。」
說著話,黎老不停地搖著頭。
對面,盧正豪綳著臉,面色不善。
「重症須用猛葯,既然已經積重難返,不如索性推倒重來,把那些打著水門名義胡作非為的蛀蟲全部除掉,還一個朗朗乾坤。」
一番話,殺氣騰騰。
聞言,黎老輕輕擺了擺手說:「算了吧,我老了,你也不是以前的那個拚命盧三郎了,現在都講究利益,我們能做到的也只是獨善其身。」
正說話間,嘎吱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黎老,國際刑警組織帶人包圍了林先生居住的別墅。」
聽到這句話,黎老面不改色,輕輕點了點頭:「知道了,再探。」
來人抱了抱拳,轉身退了出去。
「小盧,你覺得林宇會接受我們的好意嗎?」
黎老看著盧正豪,頗有興緻地問道。
林宇的威名,他早就如雷貫耳,只可惜沒有更加詳細的了解過。
聽到這個問題,盧正豪沉吟了一會兒。
他慢慢地搖了搖頭說:「以我對林大師的判斷,他應該不會做臨敵退縮的事情。」
接著,他又解釋了兩句:「真正的武者,大都桀驁不馴,血勇剛烈,而林大師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想要讓他臨陣脫逃,恐怕不太現實。」
自從交手之後,盧正豪對林宇的稱謂就一直是林大師。
這是武者,對於一代宗師的敬稱。
聽了這話,黎老點了點頭。
盧正豪的判斷,和他的判斷,不謀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