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斬草除根
從表面上看來,李爺爺並無大礙。
但島國鬼子向來陰險惡毒,難保他們不會在李爺爺身體上動什麼手腳。
不過,在探脈過後。
林宇眼中深藏的些許擔憂之色,徹底盡去。
剛才他接著攙扶之機,仔細感受了一下李爺爺的脈搏跳動,已然確定再無隱患。
目前李爺爺只不過是由於年紀大了,舟車勞頓,加上精神上的壓力。
讓他顯得很憔悴。
只要稍做休息,便可恢復。
聽到林宇提起李馨雨的名字,李伯陽眼中儘是寵溺。
「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這丫頭,一定嚇壞了。」
話音剛落,一號等人走到了林宇的身前。
「林先生,恭喜你救出了人質,咱們也到了該說再見的時候。」
說話時,五人齊刷刷朝林宇敬了個禮。
若非林宇及時出現,恐怕他們五人早已成了刀下亡魂。
可以說,這次任務,最大的功臣就是林宇。
他們五個,充其量也就是起到了牽製作用。
見一號等人,向自己告別。
林宇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被綁住的角田英雄,好像明白了什麼。
這五人,肯定還有其他任務。
而且,任務與角田英雄有著特殊的關係。
於是,林宇微微一笑,抱拳說道:「山不轉水轉,咱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下次見面,我們兄弟幾個一定鄭重其事地謝謝您。」
這句話,一號用上了敬語。
因為,眼前這個年輕人,值得尊敬。
「大傢伙兒並肩作戰一場,今後都是朋友,無所謂謝不謝。」
林宇也很客氣地回應道。
他這人雖然性子傲了點,但向來吃軟不吃硬。
別人尊重他,他也會尊重別人。
幾人依依惜別了幾句,相互道了聲珍重。
這時,一號突然想起了什麼。
他指著暈倒在地的梟少爺,壓低了聲音問道:「林先生,這個人你打算怎麼處置?」
林宇看似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笑吟吟說出四個字。
「斬草除根!」
語氣雖柔和,卻帶著一絲無情的冷冽。
對敵人,他一貫如寒冬般冷酷。
一號點了點頭:「明白!」
即使林宇不說,他也沒準備讓梟少爺活著。
見過了他們五人的真面目,這種敵人,怎能留下?
輕飄飄兩句話,六個字,註定了梟少爺的命運。
梟首的下一任接班人,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隕落在南洋孤島上。
……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一號等人帶著俘虜角田英雄,繼續準備下一步計劃。
而林宇與李伯陽,駕駛著一艘快艇,朝米蘭島駛去。
回程的船隻,早已經安排妥當。
烈日高懸,海風陣陣。
此刻,李伯陽迫不及待地捧著衛星電話,撥打著孫女的手機號碼。
電話接通后,他剛喊了一句丫頭。
話筒里,就傳來李馨雨欣喜若狂的哭泣聲。
爺孫倆,親情流露。
李伯陽抱著電話,也忍不住老淚縱橫。
被天詔會擄走後,說真的,他心裡並未感覺多麼害怕。
活了一把年紀,生死早已看淡。
心裡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李馨雨。
這個從小被他看著長大的小孫女。
幾天來,他每次做夢,都能夢到孫女。
心頭能夠清晰地感應到,孫女對他的牽挂與擔憂。
爺孫兩人在電話里說了沒幾句,李馨雨就問起了林宇的情況。
見狀,李伯陽將電話交給林宇。
他像個老小孩似的,心裡還稍微有點吃醋。
那種感覺,就像是每一個做父親的,看到女兒牽挂另一個男人時的反應。
儘管,兩人名為爺孫。
但自從兒子兒媳去世后,他在李馨雨面前,既是爺爺,也是父母。
因此,兩人之間的親情,遠遠超越了一般的爺孫。
一直以來,他都將孫女視為珍寶。
現在,孫女長大了。
不久的將來,他將牽著孫女的手,親自遞到林宇的手中。
想到這裡,他心裡就有濃濃的不舍。
但,更多的是老懷欣慰。
他抬起頭,笑眯眯地看著正和孫女通話的林宇。
瞧得出來,這小兩口的關係,正處於蜜裡調油的階段。
越看林宇,老頭心裡越是滿意。
這麼好的孫女婿,打著燈籠都難找。
幸虧當年自己英明果斷,從小就給他們訂下了娃娃親。
不過,自己的孫女,那也是萬.里挑一。
配這小子,絕對綽綽有餘。
三個小時后,一艘遠航漁船,從米蘭島的碼頭出發。
船上,只有五個人。
床艙內,擺放著一層高爆武器。
離開碼頭后,船上的衛星雷達系統隨即關閉。
這艘漁船,沒有註冊國籍,沒有任何私人信息。
在茫茫的大海中,駛向未知的方向。
船上的五名船員,面色凝重,相互對視著。
「戰必用我,用我必勝!」
嘹亮的口號,在船艙內響起。
對他們而言,生死為輕,任務為先。
……
十二個小時后,島國,天詔會總部。
大久保會長跪坐在一條長桌前,用手中的白綢,小心仔細地擦拭著心愛的武士刀。
滿是殺-戮的雙手,顯得如此溫柔。
就像是情-人的手,溫柔地輕撫著。
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大久保眉頭微皺,從來人的腳步聲中,可以聽出一種無措的驚慌。
嘎吱!
日式木門被人拉開,一名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噗通跪倒在門口。
他雙手捧著一紙電文,腦袋低垂,甚至不敢抬頭看一眼大久保。
「會長,角田副會長失蹤了,派往東南亞的人手,全軍覆沒。」
沉重的聲音傳來,男子額頭涔滿汗水。
聞言,大久保的手微微一頓。
手指在刀鋒上掠過,一縷血跡在指端滲出。
血珠,滴落在如鏡般的刀身上。
流轉的寒光,映照出一張陰森森的面孔。
「誰幹的?」
聲音陰冷,凍徹心扉。
「可,可能是那個支.那人林宇……」
男子結結巴巴地回答道,腦袋愈發低垂,額頭抵住木板。
「可能?」
語氣更加冷冽,大久保陰鷙的眼中,閃過一抹不滿。
刀光一閃,如虛空生電,斬向男子的雙手。
男子動都不敢動,依舊保持著跪姿,雙手托著一紙電文。
刷!
刀鋒緊貼著男子的雙手,一掠而過。
一紙電文被刀身托起,擺放於大久保的眼前。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電文上的內容,陰森森的表情中,看不出是怒還是驚。
「去查清楚,無論花費多大的代價,都要把這件事查清楚,找到角田君的下落。」
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男子,如蒙大赦。
跪在地上,也不敢抬頭,身子往後挪動著。
直到出了門外,他小心翼翼地將木門重新拉上。
木門,將他的視線,與室內的大久保隔開。
他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體內湧出劫後餘生的虛脫。
男子退出房間后,大久保心中的怒火再也忍耐不住。
刀光翩飛,婉若游龍。
那一隻電文,在漫舞的刀光中,化為點點碎屑。
「八嘎!」
「廢物,角田英雄你這個廢物,帝國武士的臉都讓你丟盡了,天詔會的威名被你玷污了。」
「你一定要活著回來,當著我的面,自裁謝罪!」
吼聲低沉而有力,一股肅殺之意,迅速瀰漫開來。
漸漸,吼聲消散。
「到底是誰?誰敢對天詔會,梟首兩大組織,同時下此毒手?」
大久保凝視著掌中寶刀,不解地喃喃自語著。
敢在東南亞,同時對天詔會和梟首痛下殺手。
要麼,對方勢力龐大,無所顧忌。
要麼,就是一群徹頭徹尾的瘋子。
……
北海道,深山野林中,藏有一座寺廟。
一名白衣少年,雙手握刀,奮力地劈砍著。
院牆石壁上,布滿著一道道犬牙交錯的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