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踏君頭顱而歸
說過什麼?
他說過什麼?
趙局長的眼中閃過一抹茫然。
並未說話,只是看向林宇的目光全是疑問。
「我想做的事,沒人能阻止,我不想做的事,誰也不能強迫。」
「我不願意,無論你是誰,也無法讓我去教訓瀨田宗次郎,我決定要教訓瀨田宗次郎,同樣,無人能夠阻止。」
林宇淡淡說道。
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有著一言九鼎之威儀。
「你還年輕,未來無限廣闊,如果為了這麼一場比試就丟了性命,那可是大大的不划算的……」
趙局長深吸了一口氣,沉聲勸道。
「丟了性命?」
林宇玩味的重複了一句。
隨即,他放聲大笑。
「偏隅蠻夷,彈丸之地,區區島國豎子,也有資格取我性命?哈哈哈……」
笑聲肆意而張狂,毫不掩飾那抹嘲諷之意。
更多的,是一種捨我其誰的霸氣。
趙局長眉頭緊鎖,繼續勸說:「林先生,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可意氣用事……」
話未說完,就被林宇猛地揮手打斷。
「不用再說了,我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改變。」
見林宇不聽勸,趙局長也失去了耐性。
他站起身來,沖林宇拱了拱手:「既然如此,林先生,那我只能祝你好運了。」
說罷,他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看著趙局長離開的方向,林宇自言自語地曬笑道:「區區化勁中期,也想贏我,真是異想天開。」
他嘴角輕揚,臉上勾勒出一抹自信而張揚的微笑。
淡然的語氣中,儘是睥睨八方,俯視群雄的豪邁。
送走了趙局長后,林宇站在客廳里,有些鬱悶地朝樓上看了一眼。
隨即,他扭頭看了看窗外的明月,不禁低聲罵道:「尼瑪,本來這順水推舟上一壘的天大好機會啊……這個姓趙的,我詛咒他下半輩子不舉……」
……
白家莊園,內宅的書房。
此時,白老爺子也正在靜靜地觀看著一段搏鬥視頻。
看完之後,他動容道:「難怪此子在島國橫空出世,實力飛漲,居然在生死相搏中突破到化勁中期,達到了新的層次,無愧武道天才之名!此等武道天資,實屬罕見,怪不得敢如此囂張。」
身旁的白康隨聲附和道:「瀨田宗次郎確實天賦異稟,王百川成名近二十載,竟也敗在此人手中,依我看來,他的武道天資,比之林宇,孰強孰弱也尚未可知,說不定還更強一籌。」
儘管之前林宇的實力,讓人驚嘆不已。
但在白康眼中,林宇和瀨田宗次郎相比,卻還顯得稍有不足。
至少,瀨田宗次郎在這生死相搏之下,明顯經驗老道至極,甚至蓋過了成名已久的王百川。
天才,天資是重要。
可還有句話——成長起來的天才,才叫天才。
泱泱炎黃,數千年來多少天才起起落落。
其餘大多,都如仲永,不過曇花一現而已。
所以說,心性的重要性,並不亞於資質。
瀨田宗次郎此人,無論天資,亦或是心性,皆為實實在在的天才之資。
隨即,白康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字斟句酌地說道:「據可靠消息,安全部門準備安排林宇與瀨田宗次郎來一場生死斗,而林宇也同意了。」
「哦,還有這種事兒?」
聽到這個消息,白老爺子大感意外,輕聲嘆道:「好一場武道天才之戰,這可真算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接著,他扭頭看著白康問道:「白康,依你看來,這場龍爭虎鬥,到底誰能笑到最後呢?」
白康低頭思索了片刻,緩緩答曰:「若是瀨田宗次郎來華之前,兩人一戰,應該是不相上下,勝負方為五五之數。」
說到此處,他語氣一轉:「但現在嘛,瀨田宗次郎在炎黃一路搏殺,連戰連勝,不僅是實力大漲,更是裹挾著無一敗績的輝煌戰果,精神氣已然是如日中天的天人合一狀態,可謂是大勢已成,即使實力相若之人,在他如此氣勢壓迫之下,一身實力都難以盡數發揮。」
「反觀林宇,原本和瀨田宗次郎不相上下,甚至可能背靠泱泱炎黃大國,猶有優勢。可他最近沉迷於兒女私情之中,一身的銳氣恐怕十去二三,倉促應戰下,恐難更是以發揮全部實力,不復巔-峰之勇。」
最後,白康惋惜地嘆了口氣道:「一個氣勢正盛,戰意熾烈,一個沉湎嬉戲,意氣低沉,此消彼漲下,勝負已分,林宇此戰,還未開始,已然是敗了。」
說道這裡,白康扼腕嘆息,連連搖頭道:「可惜,可惜,可惜啊……」
白老爺子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自己的孫女還需要林宇治療,不過此事茲事體大,恐怕到時候影響不小,即使他想要插手,也極為不便。
……
翌日清晨。
旭日初升。
別墅的餐廳內。
林宇與李馨雨相對而坐,正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餐。
習習涼風由窗口吹拂而入,漾著縷縷清新。
突然,林宇心有所動,眸中掠過一絲精光。
隨即,外面傳來蘭姐驚訝的呵斥聲:「咦,你是誰?怎麼進來的?這裡是私人住宅,快點出去,否則的話我叫保安來了……」
聽蘭姐的話,竟然又有人不告而入了。
接著,外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鄙人神武空手道館館長,森岡真斗,前來拜訪林宇先生。」
語氣中帶著一縷驕狂之氣。
名為拜訪,卻沒有任何拜訪之態,直接闖了進來。
聞聲,林宇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馨雨,你先吃,我出去一下。」
說話間,他站起身來,信步朝客廳走去。
客廳內,一名穿著和服的中年人,腳踩木屐,左顧右盼。
「你是林宇?」
見林宇出現,此人抬眼上下打量了一番,臉上掠過一縷不屑之色。
林宇點點頭,臉上無喜無怒,平靜淡然。
「鄙人森岡真斗,謹代表瀨田宗次郎先生,向你奉上挑戰書一封。」
說著話,森岡真斗從袖口中拿出一封挑戰書,捧在雙手,遞了過去。
林宇眯了眯眼,伸手接過戰書,翻開看去。
「見字如面:
鄙人一心向武,早有聽聞支.那武道昌盛,特來尋一對手。
自入關來,卻未逢敵手一二。
所謂支.那高手,皆為土雞瓦狗。
貴國佔據豐饒沃土,吾卻遍尋一敵手而不可得。
本以為支.那武道,恐怕言過其實,不過爾爾。
是才聽聞,林宇君神勇,資質天縱,將莫絕命斬於腳下,卻聲名不顯。
所謂大隱於市。
宗次郎願三日後,邀君一戰。
藉此良機,踏君頭顱而歸,揚我帝國之威。
望,林宇君,成全一二。
瀨田宗次郎親筆。」
看著手中這封戰書,林宇臉上古井不波,心中卻怒火翻騰。
此人書信中語氣恭謙。
可用詞尖銳無比。
開口閉口將炎黃成為支.那,將炎黃武道成為土雞瓦狗。
還說要踏著林宇的頭顱歸國。
顯然,邀請林宇這一戰,恐怕是瀨田宗次郎歸國前的最後一戰了。
對面站著的森岡真斗,一直在偷偷地觀察著林宇的臉色。
他本以為,看完戰書後,這個年輕人肯定會氣的怒髮衝冠。
如此一來,就可以趁機攪亂林宇的心情。
戰端未啟,攻心為上。
島國鬼子,向來喜歡玩弄陰謀詭計,這就是森岡真斗的策略。
但沒想到,林宇卻依舊面無表情,神色之中,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他慢悠悠地合上了戰書,淡淡地說道:「回去告訴瀨田宗次郎,他的狗頭暫且寄存於頸上,三日後,我必親自去取。」
既然瀨田宗次郎如此狂傲無禮,那麼林宇也不準備給對方留什麼面子。
話入耳中,森岡真斗頓時勃然大怒。
「八嘎,你……」
罵聲乍一出口,驟然間,眼前一花。
接著,一隻碩大的手掌,在眼眸中越來越大,結結實實地印在了他的臉上。
啪……
一記響亮清脆的耳光聲響起,森岡真斗原地轉了三百六十度,眼前金星亂冒。
「這一巴掌,是給你一個教訓,再敢出言不遜,我要你的狗命。」
淡漠冰冷的聲音在耳畔乍響,讓森岡真斗不禁打了個激靈。
「兩國交兵,不斬來使,這是起碼的規矩,支.那人,你太沒有禮貌了。」
他站穩身子,捂著迅速浮腫起來的臉頰,恨恨地看向林宇。
「呵呵!」
林宇冷笑一聲:「人有人倫,鬼有鬼道,我的規矩,就是跟人用嘴講道理,跟畜生用拳頭講道理。」
說著話,他冰冷的眼眸中,一縷縷殺機閃爍。
這個島國人,一開始就硬闖入內,失盡禮數。
現在居然還好意思指責林宇不講禮貌。
真是好一手顛倒黑白,倒也符合島國鬼子的一貫尿性。
若是論無恥的話。
在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其他任何一個民族,能比得上島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