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計將安出?
何夙喘了口氣,繼續道:「除破障境後期七層的丁護衛長之外,另七個普通鍛身境護衛,更片刻就被全部殘殺一空。幸好,平時不顯山不露水,我連名字都叫不上的一個普通護衛,竟突然爆發出了強悍非常的鍛身境後期九層巔峰實力,這才護得為娘和你素兒妹妹,狼狽逃出了那條僻靜小巷,迫得對方顧忌甚深未再繼續窮追。」
「七個鍛身就後期七到九層的普通護衛,轉眼就都被對方悉數殺光了?」那神秘出現強大非常的破障境九層巔峰之人,柳猙不去關心,卻是如此問了句。
「嗯,那些面具灰衣兇徒中,至少五六個破障境武者,須臾一個照面,那七個普通護衛已經慘叫都沒發出幾聲,便全部倒下了。」何夙一臉后怕難平的點點頭。
「這樣。」沉吟中,再又確定了眼母親何夙,確定其半點傷處也無,柳猙又道:「素兒她還好吧,可是有傷到哪裡?」
「當時情況實在緊急,我只來得及把素兒緊緊護到懷裡,小丫頭一點也沒有傷到,就是被嚇壞了,一直抽噎哭泣不停,我給她餵了碗寧神湯,交給『將嬸』去照顧了。」何夙回道。
「娘,別急,求財而已。」柳猙篤定道:「不報官就不報官吧,是啊猙我考慮不周,最近與人做了那許多高級兵器鍛造交易,難免惹來些宵小的覬覦眼紅,料想也不過就是勒索些錢財罷了,只要朵朵妹妹沒事,這都不算什麼。」
「爭兒,你真的確定這只是求財嗎?」何夙仍不很放心。
「當然!您看,整個過程中,您一個小小鍛身三層,半點對敵經驗也無的內宅女流,竟全程絲毫損傷沒有,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這明顯就是他們怕惹急了我們,最後落得空手而歸的實證,放心吧。」柳猙自信一笑。
「那就好,那就好!」何夙點點頭,而後方注意想起般,驚喜中更多不解的問:「爭兒,你這手臂和眼睛怎……」
……
「少爺,有個滑溜無比轉瞬消失的面具灰衣人,用石塊裹挾了這張紙條投入府中,您請過目。」一位血染衣袖剛毅沉著的破障境九層巔峰武者,一臉恭敬的對端坐正位柳猙道。
「王叔您辛苦了,您這還傷著,休息下去吧。」柳猙點點頭接過紙條,關切再道:「惡徒早有準備,朵朵被劫走實於您無錯,能將家母與素兒拚死護下,柳猙已是感激不盡,真的!」
「少爺客氣了,這都是王某這一年貼身護衛之責內應盡的本分,再說,這點小傷也算不得什麼。」『王姓』剛毅中年堅持的搖搖頭。
「爭兒,紙上寫的什麼?」很有些羞愧無地自容的柳闊海,關切相詢同時,一邊戰戰兢兢的關注何夙反應。
「沒什麼,就只說讓我三日後午時,親身帶著十萬紫幣存據票根,去某處約定地點換朵朵妹妹她回來而已。」柳猙將紙條默默收起,回道。
「為何還要再等三日?明天,不,就今天一會兒不行嗎?眼下我們又不是手上沒錢。」母女連心,雖只一夜過去,何夙已經滿目血絲形容憔悴。
柳猙忙出聲安撫:「惡徒說是給我們一些更充足準備時間,省得我們自己支支吾吾借口推脫。不過我想,他們這是在玩一種心理戰術,讓我們無奈焦急更甚,這才真正交易時候,沒心思去耍什麼貓膩。不過無論怎樣,至少側向說明了對方確實是奔著錢來勒索的,那朵朵她自然也便必定十分的安全。娘,我們應該高興才對。」
柳猙話落,柳闊海猶豫了猶豫,還是沒忍住,斟酌著開口道:「十萬紫幣,爭兒,你真的有這麼多的嗎?」
「有是一定有的,只並非全為現錢,大多都是材料,需要找合適人交易折現一下才行,操作起來並無多少難度,料想半日已是足夠。」柳猙點點頭。
「那湊齊后,爭兒你是不是也要傷筋動骨,甚至影響後面再與那些僱主的鍛造委託交易?」柳闊海緊隨開口,「不然,我們,報官吧?」
「錢錢錢,你眼裡是不是只有錢?報官,朵朵的命不要啦?爭兒有本事,即便眼下錢沒了,日後也必定還可以再賺回來,你還怕他會就此便短了你花天酒地的用度不成?」已經忍耐之中的何夙,一聽『報官』二字,瞬間便炸了,差點衝上去與柳闊海拚命。
「娘,您別急。」柳猙擺手壓住父親柳闊海再開口打算,柔聲繼續安撫何夙:「娘,我相信父親絕不是這個意思,而您剛其實也不過一時氣急嘴上說說而已,不是嗎?」
「別說咱們眼下還可以較輕鬆拿出這十萬紫幣,就算逃離西荒那無比狼狽之初,只要能換得朵朵妹妹平安歸家,父親他也必定是什麼都肯付出的,這您都是明白的不是嗎?而父親之所以滿心糾結猶豫著仍如此建議,說到底,也還是在為咱們一家人的未來考慮。」
「您別看最近數月,兒子啊猙在這帝都,傳奇般闖出了個偌大名聲,但那不過都空中樓閣般虛飄著的罷了,這裡不是西荒,只我們一家有限幾口人,無權勢無背景,手中紫幣再多又能怎樣?不過都是宵小惡徒眼中最好拿捏的那種肥羊罷了,想咬就衝上來狠咬一口。這次朵朵被綁架勒索,就是最好的明證。」
「換得朵朵平安歸家,自然是我們包括父親,盡都最最關心的事,但若就這樣一味的妥協服軟,卻也必定後果更要嚴重的流毒無窮。」
「甚至很可能,三天後我才把朵朵贖回來,第二日素兒,又或者您和父親中誰,就會再被另一夥更貪婪的惡徒綁走。」
「一次兩次兒我還能應付,再多,啊猙就算將自己悉數打包賣掉,怕也根本無能承擔了。」
「對對,我心裡也正就是有著如此擔心。」柳猙話落,柳闊海忙大點其頭。
「你閉嘴!」何夙仍怒氣難平的狠瞪他眼,嚇得柳闊海忙收聲住嘴,「爭兒,既然你已事先想到,後面可能造成的無窮惡果,那可是就已有應對良策?」
「還是娘您了解啊猙,放心,報官是不能的,也更不需要,我自有辦法懲治這些惡徒。」柳猙神秘自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