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九章 救人
距離最近的人反應很快,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可惜那男子並沒有給他那個機會,不等他伸出手,往後一仰,直直的掉進了海裏。所有人都驚呼出聲,個個都跑上前去看那小廝,可是這大海茫茫,除了不停翻滾的海水以外,哪裏還有小廝的影子。
江月梨回頭看了看船,因為時間短暫的原因,船並沒有沉下去多少,她沉著的命令道:“把船上的貨物搬下來,自己的安全最重要,還有,盡量把能夠用得上的東西拿下去。”
“是。”
大概是終於認清了現實,眾人沒有絲毫猶豫,個個都跑向船艙,這是在與時間賽跑,沒有人會馬虎。
“你怎麽在這裏?不是一同出海了嗎?”
蕭錦寒站在西蘭國的使館前麵,正巧碰到一位西蘭國的臣子正在匆忙往裏走,蕭錦寒回憶了一下,如果沒錯的話,這位臣子是西蘭國的使臣,以前一直與江月梨出海的。
使臣怔了一下,看到是蕭錦寒後才行了個禮。
“蕭先生,原本是要一起去的,可是出海前一天晚上江姑娘來找過臣,說是這幾天海上是霧天,說是讓我不必去了,可是第二天我才知道江小姐已經走了,我還在納悶,是不是江小姐另有人選所以才讓我呆在府裏。”
那使臣說的誠懇,看不出半點撒謊的樣子。
江月梨出海前一天必定是要與自己商量出海的事情,哪裏有閑工夫去通知同行人員不必去了的話,更何況,既然她知道海上有霧,那她還出海做什麽?
蕭錦寒的眼睛眯了一下,長時間的警惕讓他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他讓人找來負責清點人數與貨物的人,而那位看到使臣更是疑惑:“大人,你不是出海了嗎?”
一時間,三個人麵麵相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蕭錦寒首先清醒過來,他很快判斷出了是有人冒充了使臣的身份一同隨著江月梨出了海。
那海上吃不飽穿不暖的,身體差一點還會暈船,誰會閑著沒事做去跟船?而且還是冒充他人的身份,除了想要對江月梨不利以外,蕭錦寒想不到別的原因。
“馬上派人組織隊伍,與我一同出海!”
做出這個判斷以後,蕭錦寒馬上做出了決定。
百裏很快得知了這個消息,他跑來與蕭錦寒商量,去尋找江月梨的事情,由他來。
理由很簡單,蕭錦寒有西蘭國的兵符,瓜國與西蘭國現在的根基尚且不穩,他很擔心瓜國會反悔,又來攻擊西蘭國。、
這樣的擔心不無道理,可是蕭錦寒更是不放心在海上不知安危的江月梨,這件事情若是假手於人,他在西蘭國恐怕也是不會安心的。
“你留在西蘭國,去找人的事,我去!”
蕭錦寒深吸了一口氣,他的心從未如此慌亂過,江月梨與自己樹敵無數,在海上更是危險重重,若是有人存心加害,她是很難逃過的。
“若是瓜國又出事……”
百裏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蕭錦寒的手裏的東西驚得停住了,蕭錦寒攤開的手裏,赫然是西蘭國的兵符。
看蕭錦寒已經做了決定,百裏也沒有理由再拒絕,他沉默著接過兵符,開始張羅著組織船隊一事。
帶著一支船隊,蕭錦寒心急如焚的離開了大陸。
正如西蘭國使臣所說,海上霧氣蒙蒙,完全看不到前方的路,船隻隻能依靠羅盤在海上緩慢前行,即使這樣,也很難知道路線到底對不對。
“蕭先生,前方有一條撞毀的船,您看看是不是江小姐。”
掌舵跑到蕭錦寒麵前來,表情頗為急切的說道。
蕭錦寒看了看他:“上去看看!”
依照著掌舵所說,蕭錦寒與其他人一同來到了前麵的船上,那條船與江月梨的十分相似,隻是上麵空空的,別說人了,就連有人生活過的痕跡都沒有,就像是專門有人將船撞毀在這裏之後憑空消失了一般。
蕭錦寒沉默的走到船頭上,隻聽到自己的船上發出了叫喊聲:“蕭先生,抓住了!”
與蕭錦寒猜的無異,自己的船上果然出了內奸,那位掌舵被按在地上,手中還捏著鑿洞所用的工具,他的臉被人在脖頸處摸索著什麽,不到五分鍾,他的手上就多出了一張臉皮。
那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鷹鉤鼻薄唇,細長的眉眼,麵色蒼白,此時還在不停的掙紮著,蕭錦寒在腦海中搜尋了一會,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拉下去問問,船去哪裏了!”
蕭錦寒撂下一句話轉身就走了,他的人知道他的意思,連拉帶扯的將那人帶了下去。
船在繼續航行,隻是偶爾船尾會傳來被捂住的慘叫聲,那是蕭錦寒的人在對那位細作用刑。
蕭錦寒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也不知道是誰找來的蠢貨,這麽大的霧,自己都看不見前麵有什麽,他居然告訴自己前方有一條船,能看到就算了,還知道是撞毀的。
自己要是再分辨不出來,豈不是白活了這半輩子?
“蕭先生,他說了,江小姐的船在北海的礁石灘上。”
得知這個消息的蕭錦寒馬上下達命令:“馬上換方向,去北海。”
這與江月梨一開始所說的目的地完全是背道而馳,這樣大的霧,若是開船的不小心,撞在礁石上,那更是危險得很。
看到船隻調轉方向後,蕭錦寒信步走向船尾。
那裏,那個細作被五花大綁,身上早已是傷痕累累。在蕭錦寒這裏,就沒有能受得了他的刑罰的硬骨頭。
“說吧,誰讓你們做這些的!”
雖是問話,語氣裏卻沒有絲毫的疑問,冷冰冰的語氣像是夾雜著霜和冷氣,雖然漫不經心,卻讓人有些膽戰心驚。
那細作意識模糊的勉強睜開雙眼,用眼神示意蕭錦寒鬆開他。
“鬆開吧!”
他的屬下這才解開細作的繩子,蕭錦寒轉過身去:“說。”
“他會殺了我全家的!”
像是用盡了自己的全身的最後一絲力氣,男子的聲音猶若細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