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七章 侵入細作
“大家都別說了,我們要相信蕭先生的為人。”正當三皇子洋洋得意時,寧王站了起來。
“蕭先生一向以大局為重,一心隻為百姓安樂著想,否則江小姐也不會整天在海上漂著了。就算大家不相信蕭先生,可是時間總會證明一切。若是蕭先生之後沒有動作,又何來的侵占一說呢?”
三皇子見形勢要變,急忙開口辯駁:“寧王此言差矣,人心隔肚皮,我大哥的厲害大家都是見識過的,若是他要做,哪裏有幹不成的事情?”
寧王將目光投向三皇子,眼中的探究讓三皇子忍不住縮了縮腦袋,他被盯得心虛,聲音也不由自主的小了起來:“大家都是聰明人,其中利害一想便知。”
“多謝三殿下,今日的大義滅親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了。”寧王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笑容漸漸浮上來:“蕭先生與你是兄弟,今日的事情我們自然不會多嘴,也就當你給我們提了個醒,但是我還是那句話,時間會證明一切,我敬你是個漢子,請。”
說著,寧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將三皇子剩下的話也憋死在了肚子裏。
眾位使臣見寧王的此番動作,也各自端起杯子,對於蕭錦寒,大家各有看法,至於最終結果,還是隻能等時間來揭曉答案。
三皇子憋著一肚子氣回了行宮,今天的遊說可以說是完全沒用。蕭錦寒的下一步動作他怎麽會知道,一切不過是他的臆想罷了。
難道就這樣算了嗎?三皇子躺在床上來回翻身,在烙了無數個大餅後,他終於還是叫來了人。
“潛入江月梨的船隻,讓她死在海上!”
蕭錦寒在宮裏這麽多年早就練就了一身看人的本事,不管是誰出了問題他都能看的出來。他可不敢讓人去蕭錦寒那裏做內奸,那不是找死嗎?
至於那個江月梨,整天在海上漂來漂去,出事是遲早的事情。在船上讓她出問題很簡單,找不到船也很正常。
既然不能重創蕭錦寒,讓他失去左膀右臂也是好的。
眼見著自己的手下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三皇子臉上露出了陰惻惻的笑容。
這是江月梨馬上要出海的時間,那人看準了時機,一躍就上了甲板,與大隊人馬一同前行。
“司天監,什麽時候才能有太陽啊!”
已經在海上漂了好幾天了,天氣一直是霧蒙蒙的,在這樣的天氣中,他們不僅看不到前方有什麽,還很容易迷失方向。
這樣一來,她們出海的意義就沒了。
司天監站在船頭上,看了許久才下來,麵露喜色的告訴江月梨:“不出三日,天必晴。”
江月梨這才鬆了口氣,正在高興時掌舵跑過來:“我們已經在這裏停了很久了,什麽時候才能出發?”
“若是三日之內天會晴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先往西方去了。”
江月梨笑著告訴他,那裏是自己還沒有完全涉足的領域,不知道在那裏會發生什麽。
掌舵聽了他的決定後跑了回去,過了幾分鍾卻又一臉狐疑的走了出來:“江小姐,你那裏有沒有羅盤?”
“船艙裏還有,你去看看!”
大概是丟了吧,江月梨對這個小插曲並不在意。
掌舵聞言匆匆離去,沒過幾分鍾就又回到了船頭上:“江小姐,船艙裏的羅盤全都壞了。”
江月梨楞了一下,趕緊與掌舵一同來到船艙,那裏擠滿了船工,個個都在七嘴八舌的說著什麽,看到江月梨過來,這才都散開了。
放著羅盤的抽屜大開著,裏麵的羅盤被砸碎了放在裏麵,像是在嘲笑江月梨等人。
“怎麽回事?”
江月梨心中大驚,在這樣無邊無際的大海中,隻有羅盤能讓人辨清方向,若是全靠人眼,怕是這輩子都隻能在海上漂著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越這樣想,心裏反而越是慌亂,她將眼睛閉上又睜開,最後隻能吐出一句話:
“沒辦法了,每隔半個時辰吹響號角,看看有沒有船隻經過救我們吧!”
羅盤被破壞這件事情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江月梨懷疑,自己帶的這支航海隊中間出了內奸。
“江小姐,我們這次出海的方向錯了!”
正當所有人都焦頭爛額之時,一位船員從外麵跑進來驚呼道。
大概是一直以來都安全無事,大家都沒發現有什麽問題,現在羅盤毀了才發現路線出了問題。江月梨查看了周圍,船不知道什麽時候重新開始了航行,現在周圍全是礁石,她們現在是在一個礁石群中。
“掌舵呢?怎麽回事?”江月梨大聲呼喊著掌舵,連羅盤都沒有也敢開船,倒是真不怕會在海上漂一輩子。
半天也沒有人答應,江月梨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她走到船邊上查看情況,在礁石上看到了掌舵特有的紅色衣服。
“跑了?”江月梨喃喃自語著,頗有些不可思議。
這樣一想事情似乎也有了眉目,身為掌舵怎麽會不知道羅盤所在的位置,而且偏偏就在自己告訴他羅盤的位置後羅盤就被毀,現在掌舵不見蹤影隻剩衣物在這裏,更是印證了自己的想法。
船上的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他們都認識到了自己的處境,幾聲無奈的歎息後,江月梨安排大家都回了船艙。
怎麽辦?怎麽辦?焦急的情緒迅速在江月梨的大腦中蔓延,麵對這樣的突發狀況她毫無頭緒。“司天監呢?”
江月梨回到船艙,相與司天監商量對策,再怎麽說,司天監也是見多識廣的,麵對這樣的狀況,隻能大家商量著想辦法了。
回答她的是死一樣的寂靜,麵對這種狀況,大家都沒有心思管別的事情了。
江月梨知道大家的情緒都不高,她走向船的後方,想看看那裏有沒有司天監。
果然,司天監身著一身黑色繡著銀線的衣服,一動不動的靠在船頭上,腦袋朝上,是他一貫的姿勢,似乎是在觀察天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