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計
冰國,蕭錦寒落腳客棧。“屬下無能,讓離騷跑了!”南風從懷裏拿出一枚暗器,“我們傷亡的人都中了這個,花紋特殊,似乎是出自影衛,但屬下沒確切見過影衛的紋樣,而且有所破損,雖然已經找人按照紋理,盡力還原了,還是不敢確定。”
蕭錦寒沉冷的眸子裏微顫,接過暗器,細細摩挲一番,“是影衛。”
那是皇家專屬,三皇子此前和父王的不愉快難道已經消解了?
如果沒有,難道這事是父王默許的?
還是說,離騷不僅僅是三皇子的謀士,在父王那裏也有很高的地位嗎?
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江月梨,暗暗覺得將她一人放在離國實在不安全。
“走,去離國!”
蕭錦寒馬不停蹄,嫌馬車隊行徑緩慢,獨自駕著汗血寶馬,先一步到了離國。
離國城門依然隻開了一道縫,早收到蕭錦寒發出書信的江月梨就等在那裏。
他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地,快步衝上去抱緊江月梨,“還好,你沒事。”
“我沒事。”江月梨安慰地撫順他的脊背。
兩人從夜幕藹藹抱到要晨光熹微,江月梨才開口說:“我們回吧?你不是還在信裏說讓我務必從離王眼皮底下藏起來,再不走,恐怕就要被發現了。”
還好離國設了宵禁製度,晚上全城仿若死了一般。
蕭錦寒收回神,拉著江月梨迅速從城門離開,再由江月梨帶著,去了一處隱秘落腳點。
“離王,有什麽問題嗎?”剛喝了一口茶,江月梨已經忍不住滿心的疑惑和擔憂,先開了口。
“不知道。”蕭錦寒麵色黯了黯,並不像是在隱瞞。
她還是第一次見他有沒把握的時候,一顆心不由也跟著提起來,按直覺抓住的那一點可能說:“離騷背後不止是三皇子?”
蕭錦寒沒否認但也沒承認,“他身邊有影衛的保護,我不確定具體狀況。”
江月梨不用提點,也已經得出了和蕭錦寒一樣的結論,她凜眉,“如今我們在京都的人手實在是太少,而且能夠伸入皇宮的更少,且都不在關鍵位子上。”
她停了停,又喝一口茶,“如果貿然去試探,怕是會驚動對方,到時候再要抓住什麽就更難了。”
“而且……”
她說著說著,想起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不論結果是哪一種,離騷這個人都不可能通過皇帝去解決,他隻要待在京都,就是擁有了一張無敵的護身符!”
“嗯。”蕭錦寒神色又黯淡了許多,暗影絕不可能是躍過他父皇的,哪怕對方有意隱瞞影衛的身份。
江月梨心中憋悶,“鞭長莫及,這樣亂世禍國的人竟殺不得!”
“不見得。”蕭錦寒似乎還沒有完全放棄,但他的表情也表明了,此次的計劃是個險棋,甚至不那麽光彩,“我來的路上暗閣傳了消息回來,離騷喜好美人。”
“你是想……”江月梨沒把話說下去,就好像這計策一說出口就格外讓人難以接受。
好色之人,美人計。
那麽這個送過去的美人,必將要付出她寶貴的東西。
以往,蕭錦寒不會這般優柔,她明白他會如此是因為自己。
因而不忍說下去,幹脆跳過去,“再沒有其他弱點了嗎?”
蕭錦寒沉默,無聲回答了江月梨。
她抬頭見到烏雲蔽日,天空陰沉,像是不會有一點光芒透下來。
但是還沒到眼不能見,色不能辨的地步。
隻是,變成晦澀的灰而已。
“有弱點好過沒有,離騷這個人,必須死!”
江月梨沉默了許久之後說的話落進蕭錦寒耳朵裏,他聽得心疼。
因為明白她的顧慮,懂得她的悲憫,所以格外疼。
他拉住江月梨,“我不會強迫任何人,哪怕這可能需要耗費更多的時間。”
“不。”江月梨衝他笑,“最近我也想明白了一件事,真正的仁慈,不是對某個群體,某個人,而是要對每個人,每個群體。”
“我雖不喜歡也不恥用犧牲少數人去讓更多人獲利,可如果這件事關乎的是所有人,關乎未來。那麽有些事雖然錯誤,仍然正確。”
這話乍聽矛盾,蕭錦寒卻輕易就懂了。
他吻住她,她亦回吻他,細雨纏綿,有悲愴也有深情,而更多的是互相理解的安慰。
良久,他們分開彼此。
蕭錦寒喚了早就侯在外麵的南風,“迅速按照離騷的口味找到合適的人,暗殺。”話落還將江月梨手邊最毒的毒粉交給了他。
南風離去後,江月梨平靜的說:“務必告訴我那女子的姓名,這件事之後,若她受不住,我想幫她忘記,放她走,可以嗎?”
“好。”
蕭錦寒沒有問江月梨準備用什麽方法讓對方忘記,那必然是見不得光的方法。
……
京都,夤夜。
“你想好了。”南風在夜色裏問李瑤,“他的癖好……”
李瑤篤定點頭,“我欠太子殿下一條命,命都可以給,身子,有什麽不能。”
話落,她頭也不回跟上了不遠處的舞女隊伍,快速進入了離騷飲酒享樂的廳堂。
然而,李瑤還是低估了離騷的變態……
她長相出挑,舞姿極好,離騷一眼就看上了。
旁若無人便扯落她的舞衣,拉到身邊,“美人,你好騷啊。”
話落,嘴唇就往她身上貼。
李瑤慌了,忙半推半就,“大人,這裏人多,奴家害羞。”
“怕什麽,都是兄弟!”離騷加重力道,扯破她遮掩下體的衣裙,“等會兒,你還得伺候他們呢。”
癖好……
李瑤乍想起南風的告誡,瞪圓了眼睛。
這人,竟然喜歡在人前……歡愛?
猜測在周身衣物被徹底撕碎的那刻落實,她眼角浸淚,但仍然勾住了離騷迎合,緩緩閉上眼。
“睜開!”離騷狠厲道,同時侵入她的身體。
李瑤竭力忍住屈辱,睜開眼,藏著媚笑道,甚至還勾引似的吻了離騷,趁他晃神,反壓上去,順手將毒下入了離騷手裏的酒壺。
她聲音嬌媚,“大人,原來喜歡這樣。”
話落,她被猛烈的攻擊衝散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的人離開了,李瑤以為噩夢終於結束。
卻不想,離騷大笑著衝身邊人道:“兄弟們,該你們了!”
原來,他說伺候他們,不是一句欺辱她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