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災

  這些學子們現在都被安排了一家醫館在醫館裏,每天都守在醫館裏,來求醫的人絡繹不絕,沒有要減少的趨勢,反而越來越多。醫館裏的藥已經用出去很多了,雖然一直都有藥持續不斷的送過來,但現在還是有些不夠用。


  山裏的村民們自發去山上采草藥,年輕力壯一點的就往深山裏麵走了一點,在有野獸的地方或者類似於懸崖峭壁的危險地帶也都去采了。


  哪怕現在醫館缺藥材,這個時候賣去這些醫館的藥材也沒有坐地起價,跟以前的價格是一樣的,甚至還少一些。


  這讓這些醫館收藥材的人壓力稍微輕了一些,給百姓的藥雖然有些力不從心,那還是能及時開出來藥,把藥讓他們帶回去的。


  張磊在醫館裏研究怎麽能知道程度的減少藥材損耗,有人送了一個病人過來。


  看見有病人過來,張磊連忙放下自己手裏的東西,幫著病人家屬把病人放在了醫館裏臨時搭建的簡易木床上。


  “是怎麽回事?”


  他一邊檢查著病人的舌苔,一邊問病人家屬,病人本身已經有點神誌不清了。


  這樣的情況以前沒有過,以前送來的病人都這種情況,這種讓人神誌不清的症狀不屬於前人留在醫書上的,找不到對應的疾病名稱。


  這種病,前所未有。


  “從上午開始看他就不太對勁,一直嚷嚷著自己不舒服,我們一開始以為就是昨天著涼了,沒有當一回事,到下午的時候就開始說胡話了,我們就趕緊送來醫館了。 ”


  大概了解了情況,張磊的結論也差不多出來了,“這病不是常見的病,據我推測,應該是最近新出的變化,得趕緊治療,要不然後麵會有更多的人出現這種情況。”


  他把病人放好,對醫館裏打雜的人說,“去打一盆熱水來。”


  自己又拿出來一套銀針,“現在人等先回避一下,讓病人這裏能通風。”


  病人家屬有點不高興,但最近看病的人挺多,也就聽大夫的話了。


  張磊初步斷定他是中毒,在幾處能抑製毒素蔓延的地方紮上了針,暫時算是把毒素抑製住了,又按針灸的辦法給把毒素往身體外麵逼。


  熱水被打雜的放在了旁邊,張磊拿起一塊幹淨的布,就把他身體上逼出來的毒素擦掉。


  整個醫館裏就剩下了他跟打雜的,在給這個病人盡最大努力把渾身的毒素清得差不多的時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落了下來。


  就在他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這個病人突然抽搐了起來,張磊覺得情況不妙,難道他的診斷有誤?


  他站了起來,又重新診他的脈,這一診斷,就發現了和剛才完全不一樣的問題,剛剛知道診斷出來是重度,現在他脈搏跳動很強勁,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有病。


  但他渾身發熱,還伴有間歇性抽搐,張磊覺得這個病和他以前見過的不太一樣。


  典籍上好像也沒有記載這種狀況。


  張磊研究很久,下定了決心,最後才一臉嚴肅地對別人家屬說,“這病跟我們以前見過的不太一樣,這位病人暫時需要留在我這裏,我會盡全力治好他。”


  病人家屬有些不願意,“這得花多少錢呀?”


  張磊很認真地跟他們說,“你們要是不願意花這個錢,就得承擔他這個病可能會出現人傳人的情況,到時候你們全都得留在醫館裏。”


  他說這話的時候隻是盡職盡責的把情況告訴別人家屬,沒有半點危言聳聽的意味。


  病人家屬仔細的看過他的表情,發現他說的是認真的,才看向病人,又看向張磊,“好,那我們就把我爹留在這裏,您可一定要治好他啊!”


  張磊點頭,“我自然會盡力,希望能找到治療方法。”


  棠鳶拿了一封信過來給江月梨,“小姐,白國來信。”


  江月梨拆開,看了一眼之後,臉色就凝重了起來,“隻有白國的信嗎?”


  棠鳶不明所以,“隻收到了白國的來信。”


  “小姐,是出什麽事了嗎?”


  江月梨神情嚴肅,“是大規模的鼠災。白國出現了很多老鼠,開始咬人了。”


  話音剛落,外麵有人來報信,“夫人,冰國離國來信。”


  兩個國家同時來信,江月梨擔心的最不好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把信接了過來,打開,不出意外都是大規模鼠災爆發的消息,各國已經開始采取行動了。


  現在大街小巷上,賣滅鼠藥的小商販多了起來,各個商鋪裏也有,藥店裏也備了起來。


  江月梨擔心這種大規模的鼠災會伴隨著鼠疫,所以要從根源出發,把問題解決了。


  不說江月梨本身就是神醫,她的腦海裏還有著二十一世紀的事情,鼠疫爆發起來,在醫學發達的二十一世紀尚且存活率不是很高,更別說是在什麽都沒有的古代。


  “找一些木匠跟鐵匠過來。”江月梨讓人去找木匠鐵匠,自己這邊找人把木材和鐵運了過來,然後坐到書桌前,認真畫起了捕鼠器的圖樣。


  他們現在的捕鼠方式,無非就是用來捕獵的陷阱,或者是人直接去抓,太危險。


  效率上也不高。


  江月梨的最後一筆剛落了下來,棠鳶就過來告訴她一個不好的消息,“寧夏被老鼠咬了!”


  江月梨趕過去的時候,蕭錦寒在那裏,“已經開始發高燒了。”


  他的麵色淡然,語氣裏卻是掩飾不住的擔憂,這咬一口都成了這種情況,要怎麽治才能好。


  江月梨走了過去,塞了一顆解毒丸進去,把傷口處理幹淨之後,把能擠出來的毒擠了出來,讓毒素沒有再蔓延。


  又灌了一碗難喝的藥,寧夏的臉色才算是好轉了。


  見這幾個人臉上的神色都很嚴肅,救治的過程又極其緊張,看見寧夏的人對於鼠疫有了初步認知,有些恐慌了。


  江月梨在研究能徹底解決鼠疫的藥物,讓一個小丫鬟拿熱水擦寧夏的身子,但寧夏的燒還是沒有退。


  江月梨心下著急。


  趙川也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的消息,送來了一車藥,“江小姐,你一定要治好這種病!”


  江月梨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行。”


  說著就在書架上拿了一本典籍下來,開始翻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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