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正軌
計劃比想象中順利,江月梨輕輕鬆鬆就在趙川的寢宮找到王後,兩人吞雲吐霧,好不快活。若有什麽不同,大概是王後還存著一絲理智,見到江月梨時,眼底萌生出明顯的羞恥,下意識想要逃跑。
奈何,身體因為煙草早就羸弱不堪,跑也跑不出幾步。
江月梨上前攙扶,“你這又是何必?”
她雖能理解她的心情,卻並不讚同她的做法。
王後在淒然裏顫抖,“我,我不是你啊,我沒那個本事,我除了這樣,不知道怎麽幫他!”
她反身去看趙川,那已經完全是個毒蟲,若是放到現代,早就被人丟棄,自生自滅。
他本人卻渾然不覺。
一股無名火竄上來,江月梨大踏步走過去,狠狠甩了一巴掌過去,“別再逃避了!看看你的國家,妻子和子民!”
話落,她在他虎口的穴道下了一針,趙川黢黑無神的眸子裏有了一絲人性之光。
啪嗒——
手中的煙杆滑落,他靜靜瞧著,第一次沒有發狂。
然而,就在王後慶幸時,蕭錦寒闖入,低聲道:“鳶美人清洗國庫,已經逃了。”
“你說什麽?!”趙川奮力推開江月梨,“不可能!美人不會拋下我!”
蕭錦寒上前護住江月梨,擋在她身前,“南風還說,你軍營裏成了癮君子的士兵搶奪了煙草,走了大半。”
他頓了頓,“如今的西蘭國,空有其表。”
趙川瘋了似的搖頭,不停呢喃“不可能”,淚水橫流,怒氣衝天的要找鳶美人算賬。
王後拉住他勸說卻反被甩了巴掌,江月梨忍無可忍,上前一手刀打暈趙川,和蕭錦寒開起玩笑。
“你確定西蘭國的兵力隻有之前的一半了?別弄錯了,他們要找我算賬。”
“不怕,我在。”
江月梨偷笑,盡管聽過類似的,她還是很受用啊!
之後,因為西蘭國已經滿目瘡痍,還缺少做戒毒藥劑的許多藥材,他們先帶著趙川和王後,找了一處隻能進不能出的地方作為暫時的戒毒處,留了一直跟著江月梨在戒毒處的幾個暗衛看守。
等江月梨坐在西蘭國的國庫裏看賬簿看到眼睛發脹,她終於忍不住歎了一句,“你說,咱們怎麽總是在挽大廈之將傾啊?永遠在處理這些國家的爛賬!”
她甩落賬本,覺得頭大,“這回,西蘭國的窟窿比冰國還大!”
“那,不幫了?”蕭錦寒合上冊子。
“你怎麽……”不按常理出牌啊!
她不過是想聽聽安慰嘛!
江月梨想到這又覺得自己太矯情,趕忙轉移話題,“沒有沒有,幫!為了無辜的百姓,我累點就累點吧!”
“夫人辛苦。”蕭錦寒小聲道。
江月梨聽得真切,心裏蜜一樣,笑著回道:“夫君,也辛苦。”
說完,兩人又埋頭理賬,忙活了兩個通宵,總算是把初步需要的物資算清楚。
然後又盤算了附近國家的能力,分別列了單子遞信求助。
寧王的物資隊伍差不多就是在這個時候到的,其中量最大的就是藥材。
江月梨終於不再是無米開火的巧婦,隻休息了兩個時辰,就投身戒毒事業中。
但不知是不是西蘭國的煙草又被鳶美人升級了,經過治療已經痊愈的癮君子,偶爾見到煙草,還是會忍不住複吸,而且比之前更加凶猛,最後不得不接受二次戒斷。
而二次戒斷,就像是感冒有了抗體,整個過程更難。
“一個人兩個人就算了,這麽多人就有點麻煩了。”江月梨整理完所有二次戒斷癮君子的名目,不禁覺得還是要從源頭遏止。
於是,等冰離二國的資源到位,她留下了物資的軍隊,組建了臨時的硝煙大隊,花了半個月,才算摁住了源頭。
寧王來過幾回,想勸王後回去,可王後癡情到了頂,怎麽也不肯,寧王隻好陪著等到趙川戒斷恢複,逼著他在祖宗陵園發了毒誓,絕不再犯,才肯回國。
而趙川恢複後,懊惱所作所為,宴請江月梨和蕭錦寒。
宴席上更是虛心請教道:“二位在禁煙方麵頗有建樹,煩請再給我些建議!”
蕭錦寒念著之前情意,開了口,“西蘭國特殊,禁煙要更果決。”
見趙川似乎沒明白,江月梨補充道:“將罌粟從此列為國有製,所有醫用種植全部需要嚴苛的審核和數量報備。唔……朝著這個方向,若還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全部要擬好製度。”
趙川咱三感謝,第二天就實施下去,西蘭國漸漸步入正軌。
趙川很明白,除了整體環境的穩定,還需要充實國庫,但是西蘭國的窟窿太大,他沒想到好辦法,整日愁容。
王後瞧著心疼,自己對這方麵不懂,躊躇之下,還是去了江月梨和蕭錦寒的落腳點。
“我知道,再麻煩你實在說不過去,可我真的不知道還能怎麽做才能幫到他。”王後說著說著又啜泣起來。
江月梨本著“女人就該幫助女人”的想法道:“西蘭國之前不是在貿易方麵挺有建樹嗎?畢竟這裏地理位置好,隻是鳶……”
這個字一冒出來,王後的臉色立時不大好看,江月梨頓了頓,換了個說辭,“隻是出事之後,荒廢了,我看過賬簿,如果能恢複貿易線路,充盈國庫也不過就是個一年半載的事。”
王後目露驚喜,“是個好辦法!”話落還是將方才被江月梨拒絕的野山參,往她手裏送了送,“這個你還是收下,我也心安理得些。”
江月梨不好推拒,便留著了。
等王後走了,她盯著那山參發愁,“這東西,戒毒藥劑用不到,我也不用吃,做成藥丸又太浪費,帶著又太麻煩……”
碎碎念了一番,她有點煩躁,“古人真麻煩,說了不要就不能真誠的認為我是不要麽!我看著如此真誠,才不來那些虛的!”
“哦?是嗎?”蕭錦寒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趴在桌上的江月梨一抬眼就能看到他,“不是嗎?”
蕭錦寒貼著她的耳廓,輕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