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藥
動物們原本就很容易受驚,現在也是好不容易安撫了下來,蕭錦寒正準備深入調查,卻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哀嚎聲。蕭錦寒眯了眯眸子,這聲音一聽,顯然就是南風的,他的一聲哀嚎也傳到了這些動物的耳朵裏。
原本還安靜的動物們,突然之間陷入了暴動,開始瘋狂的嘶鳴。
蕭錦寒立刻找了一處角落裏躲了起來,他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不免有些焦慮的感歎道:“我真是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如今兩人驚動了這些野獸,蕭錦寒一人根本無法安撫,眼看著南風和小黑二人朝著裏麵走了過來,他隻能迅速揮手,讓他們兩個立刻安靜下來。
眼看著蕭錦寒平安無事,南風和小黑點了點頭,也找了一處角落裏躲起來。
就在三人安靜下來不久之後,不遠處傳來了匆匆忙忙的腳步聲。
蕭錦寒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從遠處的通道裏,跑來了幾個男子。
這倉庫也沒別的地方可去,三人躲在這裏,遲早會被發現,如果這些野獸被這幾名男子激怒,發生暴動逃了出去,危害的又是城中的百姓。
想到這裏,蕭錦寒隻能主動站出來,隨後伸出雙手,感歎道:“別殺我,別殺我!”
南風和小黑二人有些不理解蕭錦寒為何要這樣做,但那幾名男子的注意力迅速被吸引了過去,他們立刻把蕭錦寒給架起來,警惕的看著他。
眼看著自家主子被抓,南風眯了眯眸子,他也隨之站了出來,就這樣,三人都被俘虜。
小黑眼中閃著疑惑,憑借他們三人的本事,連這區區幾個雜兵都打不過嗎?
南風雖然也不理解,但他相信自家主子做什麽事情自然都是有道理的。
小黑原本要打算開口,蕭錦寒卻應和的笑了笑。
“各位爺,饒了我們吧!”
蕭錦寒這般求饒,眼前的人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隨後將刀子放上蕭錦寒的脖子,冷冷的質問道:“你們是什麽人?怎麽到這兒來的?”
蕭錦寒喉頭微動,顫抖著雙手想要把脖子上的匕首給推開,可對方十分強勢,見蕭錦寒如此,反倒是更加的凶狠了些。
蕭錦寒佯裝害怕,隨後諂媚道:“幾位爺,我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個賣畫的窮書生,我剛想帶著畫出去賣,結果吹了一陣大風,把我的畫吹到了一個院子裏。”
“他們兩個是我的書童,我們三人也是為了找畫,在院裏找了很久,結果掉進了一個大坑裏,就來到了這。”
“幾位爺,我們真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你就放了我們,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來這了!”
麵對蕭錦寒的這番說辭,眼前的幾人將信將疑,可看著蕭錦寒這般懦弱,他們又實在聯想不到其他。
所幸小黑今天穿的並不是捕快那一身衣裳,所以也不曾叫人發現,南風和蕭錦寒二人才剛剛來到都城,認識的人也不多,蕭錦寒一番話倒也算是把他們給搪塞了過去。
眼看著那人放下了自己手上的匕首,本以為逃過了一劫,卻沒想到身後的人突然架起他們三人,就要把他們往另一條通道帶。
蕭錦寒裝作一副驚恐的模樣看著他們幾人,隨後來回徘徊道:“幾位爺,你們這是幹什麽?我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放我們走吧!”
那領頭人卻不鬆手,反倒是冷笑了一聲。
他們把蕭錦寒給人帶到了一個房間裏,隨後狠狠地丟了出去,男人雙手環抱胸前站在門口,隨後冷言道:“既然來都來了,幹嘛那麽著急走呢?你不是說你是個窮書生,我給你個營生,替我們把活幹好!”
話音落下,蕭錦寒便立刻開始哭訴,身旁的兩人見狀,也迅速陷入了角色之中。
看門的幾人離開,隻留下了蕭錦寒他們三人在這個房間裏,蕭錦寒這才立刻收聲,隨後恢複了嚴肅的麵貌。
他緩緩地靠到門邊,確定門外沒有人之後,他這才放下心來,放心大膽的開口說道:“先去看看情況。”
南風和小黑二人這才迅速意會,開始四處打探情況。
幾人分開找了一陣子,小黑卻突然停在了原地。
眼看著小黑突然發愣,蕭錦寒才緩步走上前去,在小黑的耳邊低語問道:“怎麽了?有什麽發現嗎?”
“這個味道很熟悉,你們聞到了嗎?是某種藥材的味道,這個味道我似乎之前在動物園裏也聞到過,在這裏,味道更加濃鬱。”
聽完這番話,蕭錦寒眯起了眸子,這麽一說,他也的確聞到了一股十分濃鬱的藥味。
沉吟了一陣子,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這個地方有沒有可能,是城西之人的煉藥基地?
庭院之外,江月梨和小白二人也已經趕到了西城。
西城人煙稀少,根本不像是主城那麽繁華。
小白護在江月梨的身前,他也很少到這邊來,不知道附近發生了什麽。
遠處突然傳來了馬蹄聲,小白立刻帶著江月梨躲了起來,兩人透過牆邊的縫隙,這才發覺,遠處正是土匪騎著馬,他們挨家挨戶的敲門,強行從別人的家中帶男丁離開。
江月梨瞳孔微縮,有些詫異的看向小白,小白此時才恍然,隨後低語跟江月梨解釋道:“這些人是馬匪,說起來,城西曾經也出過這樣的事情,隻不過,皇上派人平息了此事,沒想到如今,這些土匪又卷土重來!”
江月梨有些心疼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婦人,望著遠去的馬匪,她隻能無助的哭喊。
身旁的鄰居走過去扶起人,“去報官吧!”
婦人冷笑,“這些當官之人又有何用?每一次都欺瞞我們百姓!”說完更難過的大哭起來。
看她哭的這般撕心裂肺,小白長歎了一聲,也覺得十分無奈。
那如此看來,此前所謂的平複紛爭,不過就是官府所使用的障眼法罷了,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真正的鏟除這些馬匪,隻是為了欺騙百姓,所以才走一走形式。
既然官府無用,即便是把這裏的情況匯報回去,知府也未必會動手。
想到此處,江月梨隻能讓小白買了些筆墨來,他書信一封,派人送到寧國的蠻荒之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