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入赤焰國
皇宮之中,寧貴妃聽了二皇子的事情,忍不住將手邊的茶杯盡數掃到地上:“一群廢物!本宮交代下去的事情辦不完也便罷了,如今卻要讓太子都搶去了功勞!”底下的奴才們跪在地上低著腦袋一聲不吭,寧貴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勉強將火壓了下去:“事到如今我們也沒什麽辦法,且看皇上那邊該如何說,行了,桂蘭留下其他人都下去。”
眾人紛紛走出去,桂蘭一個人留在了原地。
“讓人去看看隆祥那邊到底是怎麽回事,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收了我那樣多銀子,最後還不是讓蕭錦寒回京了。”寧貴妃的表情陰沉。
桂蘭應了一聲,然後便打算離開,臨走的時候卻又被寧貴妃叫住了:“順便去看看皇上的動靜。”
太子安然無恙的回到了京城,皇帝定然會再有什麽動靜去磋磨太子的士氣。
果不其然,皇帝在下朝之後便直接來到了寧貴妃的寢宮之中,將先前的事情說給了寧貴妃,寧貴妃聞言裝模作樣的輕歎一聲,臉上都是擔憂:“皇上,如今這太子殿下宮中當初的詔書還沒有找到,這若是讓太子一朝得勢……那我的二皇子可如何是好啊……”
說罷,寧貴妃便抬手用帕子擦著眼角的淚水哽咽的哭泣。
站在一旁的皇帝果不其然便露出一臉心疼的表情,伸出手將寧貴妃抱在懷裏,輕聲安慰道:“這件事情隻是無奈之舉,太子如今鐵了心不肯交出詔書,我還得重新想辦法,不過你放心,我回頭尋個機會讓太子離京,日後的朝堂便還是老二的。”
寧貴妃聞言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輕輕的依偎在皇帝懷中。
過幾日的朝堂之上,皇帝便將赤焰國前來要求合盟的消息說了出來,環視了一圈底下站著的官員,然後開口說道:“如今兩國建立邦交,需要有人前去,你們誰肯去?”
因為已經提前商議好了,眾人沒有一個人說話,皇帝抿抿唇開口說道:“二皇子如今正在處理臨縣的事情,京城之中適齡的皇子便隻有太子一個,回去收拾一下東西,便不日出發吧。”
皇帝向來都是言出必行,蕭錦寒心裏知道這一點,故而隻好點頭答應,打算在這之後再想辦法找個借口搪塞過去,隻是沒想到皇帝的聖旨下來的這樣快。
蕭錦寒幾乎前腳剛回到太子府,後麵皇宮裏的太監便來了,將聖旨念了一遍之後那太監便將詔書放在了蕭錦寒手中,皮笑肉不笑的開口說道:“如此,咱家的任務便完成了,還請太子殿下早些出發,莫要誤了大事。”
那太監離開之後,江月梨站起身,有些擔憂的看著太子:“殿下,如今我們……”
蕭錦寒將手上的聖旨看了一眼,然後嗤笑一聲:“皇帝想要將我掃出京城,為二皇子鋪路,也難為他想到了這樣的辦法。”
江月梨有些不悅的抿抿唇,倘若真是如此,自己豈不是剛與太子重逢便又要分開?想到這裏,江月梨便忍不住握緊拳頭。
察覺到身後江月梨波動的情緒,蕭錦寒轉過身,將江月梨的手握住,看著江月梨輕聲說道:“無妨,他想讓我去赤焰國,我去便是,此番定然要數日,我舍不得你,想要同你一起,你可願意陪我去?”
江月梨聞言微微一愣,然後頓時變得開心起來:“好,我們一同前往。”
為了避免皇帝的眼線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江月梨提前易了容,太子上車的時候是以一個侍女的身份與太子同行。
皇帝收到太子出城的消息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回來的眼線告訴他太子臨走的時候還帶了一個貌美的侍女,並且詢問要不要在出城的時候攔下來讓士兵盤查。
皇帝聞言有些不甚在意的擺擺手:“罷了,隻要家眷還在京城便沒有關係,你繼續跟著,莫要讓太子在路上出什麽岔子。”若是兩個人在路上發生點什麽事情,日後那姑娘回了京城也能夠成為製衡太子妃。
那眼線點頭應了一聲,然後便轉身離開。
一行人途中都是慢吞吞地往前走,蕭錦寒與江月梨權當出來踏青散步,幾乎除了平日裏迫不得已的活動之外,兩個人幾乎整日待在華麗的馬車之上,時不時地還會傳出幾聲男女的細小。
坐在馬車外麵準備生火的侍衛偏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馬車,有些鄙夷的癟癟嘴,然後將這幾日的事情下寫下之後用信鴿寄回了京城。
收到信件的皇帝鬆了一口氣,若是太子癡迷於女色,日後到了赤焰國,若是能夠被那裏的人看中,便幹脆聯姻,彼時娶了異國女人的太子是不能參政的,二皇子便可以順理成章的繼承皇位。
一個月之後,一行人到達了赤焰國,入國之後兩個人卻發現街道上行走的大部分都是女性,護送馬車的侍衛立刻吸引了周圍來來往往的女性注意。
蕭錦寒看著外麵的行走的形形色色的女人微微出神,這裏的女子似乎比京城之中的還要開放一些……並且她們的行為方式似乎有些不一樣。
“殿下在看什麽呢?”身邊傳來江月梨陰惻惻的聲音。
蕭錦寒猛然回神,有些尷尬的笑笑:“我隻是在想這裏為何鮮少見到男人在街上行走……”
江月梨冷哼一聲,抬起手捏著拳頭在太子殿下麵前示威性的揚了揚,蕭錦寒好脾氣的笑了笑,侍衛趕著馬車徑直走到了赤焰國的皇宮門口。
女官將兩個人迎進了宮中,大殿之中清一色站的都是女官,蕭錦寒瞥了她們一眼,心中暗自有了定奪,於是便索性的目不斜視的帶著江月梨走了進去。
皇位上的女帝看到兩個人進來,先是微微挑了挑眉頭,先將目光放在蕭錦寒身邊的江月梨身上,然後才看向蕭錦寒:“蕭殿下這是……”
蕭錦寒拱手行禮道:“這是我的隨行人員。”
女帝挑了挑眉頭,見他不願解釋便沒有再多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