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吃醋
鍾良微微一愣,然後看著蕭錦寒有些不解的開口問道:“殿下究竟是什麽意思?我實在不太明白。”蕭錦寒直起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帶有深意的目光看著鍾良,半晌才輕笑道:“不明白也沒關係,你隻需要記住離太子妃遠一些便好。”
正巧這個時候外麵來了一對互相攙扶的病人,鍾良便對太子抱拳行禮,說了句:“失陪。”然後便轉身去照顧新進來的病人。
蕭錦寒看著他的樣子輕輕笑了笑,轉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麵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江月梨從外麵走了進來,手上還端著一碗酸梅湯遞到蕭錦寒手中:“趁涼喝吧,身子骨才剛剛恢複,殿下這就學會指使別人了。”
蕭錦寒接過酸梅湯笑著道了一聲謝:“多謝妃妃,隻是銀兩一直放在妃妃身上,我也沒辦法嘛……”
江月梨看著湊到自己麵前的太子的俊臉,心裏頓時一頓,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蕭錦寒的臉:“殿下莫鬧了,若是想要樹立家風,殿下直說便是。”
蕭錦寒知道她在開玩笑,於是便抬手將江月梨抱在懷中。
一旁的鍾良看到江月梨與太子那邊的動靜,給病人把脈的手下意識得動了動,然後便抿唇將目光移了回來。
“這裏有什麽問題嗎?”江月梨回過神看到坐在鍾良麵前的病人,於是走過來開口問道。
鍾良猛的回神,有些不自然的輕咳一聲,然後半晌才開口道:“無妨,隻是普通的傷風便是,我開一些藥便好。”
江月梨點點頭,然後對鍾良說道:“既如此,那你在這邊多多照看,若是有什麽事情讓人去找我便是,我們還有別的事情便先行離開了。”
她身後的蕭錦寒有些得意的挑了挑眉頭,伸出手拉住江月梨的手徑直往出走,
鍾良應了一聲,將已經寫好的藥方遞給那病人之後抬頭看著兩個人離開的背影,喉頭滾了滾,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愫。
他知道蕭錦寒已經知道了,可是那又怎樣,江月梨於蕭錦寒來說終究是特殊的,隻要自己與江月梨的關係足夠好,礙於江月梨,蕭錦寒也不會對他怎樣的。
那邊蕭錦寒帶著江月梨離開醫館之後徑直去了河邊,如今正是風光正好的賞景時候,蕭錦寒在河邊的商家那裏包了一處畫舫帶著江月梨一同上了船。
“殿下?”江月梨伸出手在微微出神的蕭錦寒麵前搖了搖:“在想什麽呢?這麽出神。”
從剛剛那會兒她就察覺到蕭錦寒的情緒有些不對勁,隻是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在在大街上無論如何也不好說,她便一直憋到了現在才問出口。
蕭錦寒被她這麽一說這才回過神來,偏過頭定定的看著江月梨,江月梨被他瞧得不好意思,臉上迅速湧現出一抹緋紅,結結巴巴的開口問道:“你……殿下用這種眼神看我做什麽?”
蕭錦寒搖搖頭,身子往後傾了傾開口道:“沒什麽……”
江月梨知道他有心事,於是便隻好不再問,等著他自己冷靜一會兒再給自己說。果不其然,等到畫舫的女子彈完了一遍曲子之後,蕭錦寒便冷不防的開口說道:“妃妃,你覺得那鍾良對你是什麽心思?”
江月梨倒茶的動作稍微躲了躲,下意識皺起眉頭,鍾良對於自己的心思?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這種問題,畢竟鍾良隻是她救回來給留在身邊幫忙的,日後有了好的去處她自然也不攔著,隻是如今太子問這件事情做什麽?
江月梨搖了搖頭,一臉認真的看著太子:“臣妾不知,那鍾良對於臣妾,對於別人是什麽樣的態度,都與臣妾沒有關係……隻是鍾良這個人倒還是不錯的,交代下去的事情都會辦的妥當,殿下問這件事誰做什麽?”
蕭錦寒看著江月梨一臉認真的表情,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他該怎麽說江月梨,鍾良那樣的情愫恨不得擺在江月梨的麵前,但是江月梨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更別說因此對鍾良有什麽防備。
“殿下到底怎麽了?”江月梨看著他一副無奈的表情,忍不住開口問道。
半晌,蕭錦寒這才歎了一口氣,搖搖頭開口道:“並沒有什麽事情,隻是日後你若是要去找鍾良,便帶著棠鳶一起。”蕭錦寒說著,伸出手將江月梨垂在一旁的頭發整理到後麵:“你一個人前去我不放心,帶上棠鳶最好了。”
江月梨有些不解,但是卻也沒有多問,心中暗自猜測可能是因為朝堂的形式對太子不利,又或者是皇上與寧貴妃又想要在背後偷偷做一些小動作,故而太子才會這樣緊張自己。
“好,若是下次出門我便帶上棠鳶一起,殿下莫要擔心。”江月梨笑著開口應道,蕭錦寒點點頭,伸出手將江月梨攬在懷裏。
等到兩個人回到太子府時間已經不早了,林尚卿正坐在大廳裏麵看兵書,蕭錦寒看著林尚卿那副表情心中便忍不住有些發寒,察覺到太子殿下的表情有些不太對勁,江月梨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小心的拉了拉蕭錦寒的衣服:“殿下是偷偷跑出來的?”
身邊的蕭錦寒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心虛的點點頭,昨日太過高興,一時忘記告訴林尚卿自己今日出來了。
聽到動靜的林尚卿站起來看著乖乖站在門口的兩個人,然後走過來,看著蕭錦寒半晌,林尚卿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製住想要毆打孫子的念頭。
畢竟在孫媳婦麵前也要給蕭錦寒留點麵子,所以林尚卿忍了忍,隻能帶著有些勉強的笑開口道:“皇上的詔書下來了,你要去西北等到那邊的災情結束,若是不出意外,應該會待上幾個月,趁早去做準備吧,免得後麵誤了時間。”
蕭錦寒看著祖父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知道他這是在教訓自己一聲不吭的離開。身邊的江月梨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蕭錦寒,一去數月,她在京城中可如何待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