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養蠱的來源
“做什麽?”公主有些抱怨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我隻是開個玩笑罷了,江月梨你太粗暴了,真不知道那個傻太子為何如此對你念念不忘。”眼看著江月梨有些危險的眯了眯眼睛,公主隻好吐了吐舌頭舉起手做投降狀:“好了,我認輸,我錯了,太子妃殿下莫要生氣。”
江月梨臉上的表情緩了緩:“你先在這裏休息一會兒,方才我已經讓南風出去打聽關於這裏的事情,一會兒便回來了,你安靜在這裏莫要亂動。”
公主癟嘴,江月梨身上總有一種領導者的氣息,怪不得會將那傻太子拿捏得死死地。
公主坐在房間之中無聊,便在房間四處走了走,看到櫃子上麵放著一本略微殘破的書,也不知道是誰看了之後一不小心落在這裏的,便拿到手中去看,翻開之後才發現是當地的一本誌怪小說。
公主看得正起勁時,門外突然傳來幾聲敲門的聲音,公主打了一個激靈,一把將手中的書合上,江月梨看到公主的反應有些滿意地笑了笑,見她如此害怕,也不枉自己將方才趁著公主不注意買來的誌怪小說放在那裏。
敲門的人不是什麽鬼神,是出去打探消息的南風,聽到南風是從外麵回來的,公主立刻便湊上去問道:“怎麽樣?你方才出去的時候有沒有見到鬼神?”
南風被她一臉熱切的表情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公主立刻有些失望地鼓著腮幫子坐在一邊。
“方才查到什麽了?”江月梨放下手中的東西看著南風開口問道。
南風開口道:“方才我出去的時候外麵並沒有什麽人,我便隻好在附近打聽了一下,又去了附近的醫館。”
郎中看到南風之後嚇了一跳,畢竟現在已經很晚了,南風居然還在外麵轉悠,南風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求您開一些治療傷風的藥,我家小主子發熱得特別嚴重,若是再不喝藥,可能熬不過今晚。”
聽到這話,原本還有些猶豫的郎中隻好點點頭,打開門將南風放了進去,得知南風是路過這裏的,那郎中便苦口婆心地開口道:“若是過路之人,您最好還是莫要出門了。”
南風佯裝不知道,那郎中便輕歎一聲道:“我們這裏養蠱之人頗多,最常見的一種蠱蟲便是以人的血肉為巢,用來溫養蠱蟲,若是……若是您被什麽人盯上了,很有可能會被抓去做巢。”
南風表情有些訝異:“按照您說的,莫不是這鎮上的人都是養蠱的人抓去的?”
那郎中頓時有些著急忙慌的擺擺手:“您莫要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夜裏在鎮上作妖的人是鬼神所為……”
眼看著自己越描越黑,郎中連忙將手中的藥包好,塞到南風手中收了銀子之後便讓他離開。
聽到南風的話,江月梨臉上若有所思,看來這鎮上失蹤的人可能與那些養蠱的人有關,若是那郎中一副不願意說的樣子,恐怕就是了。
公主坐在一旁不知何時重新翻開了手中的小說,聞言抬了抬眼皮,輕聲開口道:“這件事情你還是莫要管了,若是出了什麽事情,恐怕我沒有辦法再給太子賠一個新的太子妃。”
江月梨微微一愣,然後開口道:“知道了,這件事情我不會多插手的,也僅僅隻是查查罷了。”
公主聞言點點頭,然後打了一個哈欠開口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這本書借給我,我好好研究一下。”
說罷,公主便拿起手上的書轉身離開了房間。
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江月梨聽到隔壁守門的人換成了棠鳶,於是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衣服換好,從窗口翻了出去。
什麽鬼神之事,無非便是有人想要借機綁架人養蠱罷了,她倒要好好查查,這件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一群廢物!”司徒達冷著臉將放在桌上的東西盡數掃了下去:“讓你們抓人回來,你們就這樣抓?一連好幾日都沒有抓回來人,若是我的蠱蟲死了,我便拿你們溫養!”
底下的死士臉色難看的低著腦袋:“非但是屬下們不賣力,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鬼神之說,百姓們都不出來了,我們也實在沒有什麽辦法……”
司徒達臉色一變,剛想開口說話,便看到一個死士從外麵衝出來:“主子!外麵有人在走動!其他的屬下想要去抓她,但是那人會武功……”
司徒達陰沉著臉站起來道:“我親自去抓這人,不指望你們這些廢物!”說罷,便從椅子上站起來,讓先前進來的死士帶著趕了過去。
江月梨原本想要查看街道上麵有什麽不同之處,但是沒想到轉過頭便與一個男人撞在一起,那男人一身夜行服,見到江月梨看到自己便拿著刀衝了過來。
江月梨從自己的袖中拿出一根銀針,打到了那男人額頭的穴位上麵,那男人哼都沒哼一聲,便從房簷上麵滾了下來。
其他的人見到一起衝了上來,江月梨轉身落在房簷之上,看著那些人衝過來,抬手揚了一包毒粉,那些人哀嚎著掐著自己的脖子滾在地上。
匆匆趕來的司徒達看到這一幕,臉上浮現出一絲冷冽的光,嗅了嗅空中的毒粉,將解毒藥撒在空中,那些在地上翻滾的死士慢慢地便緩了過來,從地上爬起來躲在一旁。
“少俠好身手!”司徒達冷冷地看著站在那裏的江月梨,後者帶著黑色的麵罩,分明是一副來找事的模樣。
“罷了,終究是比不過你用百姓的身體養蠱。”江月梨似笑非笑的開口道。
司徒達冷哼一聲,抬手衝過了過去,江月梨立刻躲開,扭頭便與麵前的人打了一個照麵,看到對方帶著殺意的灰色瞳孔,江月梨心下頓時便有了底。
司徒達,也就是賣蠱蟲的老板,在這個小鎮上麵靠著綁架人用人的血肉養蠱,然後再高價賣出,也不知道這一筆肮髒的買賣持續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