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蠱毒發作
有之前的協議握在手中,皇帝就算再不願意也沒有辦法,隻能讓人將商路打開,邊疆鄰國趁機交涉了許多商品。公主也按照之前的約定,安排人前去西域打探關於蠱毒的事情,之後又將相關的進度盡數告訴了江月梨。
“如此,便再好不過了。”江月梨鬆了一口氣,給公主倒了一杯茶:“此番若是能夠成功,日後我會有重謝。”
公主卻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將桌上的茶杯拿在手上,而是用探究的目光開口道:“我能問問,你找蠱毒是想要給太子解毒吧?”
江月梨微微眯了眯眼睛,有些危險地看著公主:“公主有何貴幹?”
公主猛然回過神,然後舉起手笑道:“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問問罷了,畢竟當初與容妃合作的時候也多多少少聽說了一些事情。”
公主見江月梨不說話,於是便隻是有些尷尬地笑笑:“別擔心,我也隻是關心一下,若是太子妃不願說便算了。”
江月梨垂眸笑了笑,然後看向公主:“待太子登基之後,你我可成為盟友,繼續合作嗎?”
皇上擔心與公主的母國通商之後便會失去如今擁有的東西,但是事實並不是這樣,既然兩國相鄰,需要的便是合作與雙贏。
倘若太子登基,她會做主將更多的商品運送到國外,實現兩國貿易。
“你便這樣自信能夠治好太子的病,能夠力排眾議將太子送上皇位?”公主答非所問,對江月梨的回答很是好奇。
江月梨微微勾了勾唇角:“太子不傻的,太子什麽事情都知道,如若他的病治好,不用我幫他,他會自己登上王位的。”
於是公主看向江月梨的目光帶上了一些敬佩,她沉吟片刻然後點頭道:“好,倘若太子能夠登基,我們便合作。”
江月梨對她笑了笑,正欲說話,棠鳶便從外麵匆忙走進來,在江月梨的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話,江月梨聞言臉色一變,然後立刻站起身開口道:“抱歉,太子府中出了一些事情,我得快些回去。”
公主點點頭:“既然有事那便快些回去吧。”
棠鳶走進來對她說太子體內的蠱毒發作了,一時間江月梨心慌得幾乎不知道如何是好,出了公主的房間才感覺自己後背已經出了一身汗。
帶著棠鳶匆忙趕回去,卻發現自己的輪椅忘在了方才見公主的客棧底下,但是時間不等人,不顧管家略微驚訝的表情,江月梨推開門走進了屋子。
太子正躺在床榻上,南風在旁邊不知所措得用手扶住太子的胳膊,防止他在掙紮的時候翻到床下。
看到江月梨走進房間,南風很明顯鬆了一口氣,求助地看著江月梨道:“殿下,太子殿下突然便這樣了,屬下也不知道該如何。”
江月梨深吸了一口氣,走上前去將太子的脈搏捏住,南風知趣的退到一邊,江月梨皺著眉頭把脈,這樣的情況分明便是蠱毒發作的樣子。
先前她偷偷摸過太子的脈搏,這種蠱毒若是放在普通人身上恐怕撐不過兩年,但是因為這種毒在太子還在母胎的時候便已經有了,大部分的毒素被皇後吸收了去,身體也已經差不多習慣,故而蠱毒在體內蟄伏了這樣長時間都沒有什麽事情。
先前的蠱毒有沒有發作江月梨不知道,隻是在自己嫁進太子府以來這蠱毒都沒有動靜,如今突然發作,江月梨知道這樣不是好狀況。
江月梨想要對太子進行施針,但是南風卻還站在一邊,於是江月梨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住顫抖的語氣開口道:“你去讓太醫前來看看太子究竟是怎麽回事,他的脈象很亂。”
南風慌亂的點點頭,立刻便跑了出去。
江月梨讓管家守在門口,不要讓任何閑雜人走進來,然後自己走到桌前將自己的針灸包拿了出來,找到太子的穴位便開始幫他穩住情況。
一炷香之後,南風的帶著太醫從外麵匆忙趕進來,此時太子的狀態已經稍稍穩定一些了,太醫先是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太子妃,然後很快便將目光移開,三兩步走到了太子的麵前握著胳膊便開始把脈。
半晌,太醫將太子的胳膊輕輕放下來表情有些奇怪,太子的脈搏紊亂,他什麽都查不到,隻當太子身上原本的毛病。
他沉吟片刻,然後便寫下了一些安神的藥物,又囑托了一些事情,然後將藥方給了南風之後太醫便離開了,南風拿了藥方想要去找廚房煎藥,江月梨卻將他叫住了:“讓我看看你手中的藥方。”
南風將手中的藥方遞給她,江月梨拿著藥方皺了皺眉頭,果然不出所料,這味藥方之中多出來一味藥材,這味藥材是可以誘發太子體內的蠱毒。
她看著躺在皇上臉色蒼白已經睡過去的太子,忍不住有些心疼,她甚至都不敢想,曾經那些人趁機會給太子殿下喂進去了多少,才會在此時引發蠱毒。
南風看著她陷入沉思,於是忍不住出聲提醒道:“殿下?”
江月梨猛然回神,將手中的帕子遞給南風:“你先照顧殿下,我去抓藥,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詢問郎中。”說罷,還未等南風回答,江月梨便已經離開了房間。
南風看著江月梨匆忙離開的身影,有些茫然地撓了撓後腦勺,他怎麽覺得太子妃這樣不像是雙腿剛剛恢複的人……
但是很快太子睡夢之中的悶哼聲喚回了他的思緒,南風很快便將這件事忘在一邊,走到床邊擦去太子頭上的冷汗。
江月梨出了太子府,幾乎沒費多長時間便追上了離開的太醫,那太醫離開太子府,有些鬼祟地看了一眼周圍,確認沒人之後才放心地往前走,一路走到了皇宮之中。
門口的守衛看到了太醫過來,在檢查了他的令牌之後便將他放進皇宮,江月梨緊隨其後,找了個暫時沒有人看守的地方翻了進去,跟在了那太醫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