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問罪柳氏
餘姚身旁的丫環來報,聽聞是丞相府前主母身邊的舊仆,餘姚匆匆來到門口,一把將地上的劉媽給拉了起來。“你是那個劉媽?”
餘姚挑眉,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麵容之上帶著一抹的欣喜之色,那日聽丫環開口說及前主母之事,便提及了劉媽,想必她是自己扳倒柳氏的關鍵所在。
劉媽看著眼前之人,繼續哭喊著:“不錯,我正是之前府上伺候主母的劉媽,漂泊了這麽多年,如今我想回到丞相府繼續伺候府上的主子了。”
餘姚大喜,笑著說道:“好,我收下了,你跟著我回去。”
劉媽拜謝,剛剛走進屋子裏頭,餘姚便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口相問當年之事,劉媽按照江月梨交代自己的,全都說了出來。
丞相回府,前來餘姚房中,一眼便看到了劉媽,他的眉頭緊緊的皺縮在了一塊,似乎不悅。
屋中的氣氛沉寂,餘姚起身,將丞相拉了過來:“丞相,我方才在門口撞上了這位府中的舊仆,心想著可憐,便將人給帶了進來,萬萬沒有想到,我這個無心的動作,竟然讓我知道了驚天的秘密。”
丞相微微一怔,將自己的目光移向了餘姚。
“何事?”
他的神情並不訝異,隻是平靜的看著餘姚,而後拉了一把木椅坐了下來。
“當年,府上主母之死,並非是偶然,而是柳氏一手操控的,我還得知了,自己所中之毒,和前主母的乃是同一種,我雖身受丞相之寵,可是如今,在這府上,就連性命都難以保住。”
餘姚說到此處,忍不住小聲的抽泣了起來。
丞相的目光之中散出了一道寒氣。
劉媽看著丞相臉上的神情,似乎並不驚訝,莫非丞相早就已經知曉了此事,當年主母被害的時候,丞相興許就是睜一眼閉一隻眼的。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若是沒有確鑿的證據,便不要再說了。”
丞相丟下這句話之後,便要離開此處,扯出當年的舊事,丞相府必定又要不得安寧了。
“我有證據,這個劉媽便是人證,還有為我看病的神醫也能證明此事,丞相若是不信,我這就去將神醫請來。”
餘姚明白,這種事情必須要趁熱打鐵,若是自己不去爭取,想必丞相便不會再繼續追究這件事情了。
盡管他現在寵幸著自己,可這也隻是一時的。
“丞相,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的身子倒是不要緊,隻是柳氏這般猖狂的話,今後指不定還要做出什麽事情,丞相府一直沒有子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緣故,要真是如此,柳氏當真是罪人。”
餘姚看著丞相的臉色,說出了丞相這些年最為在意的事情,一直沒能夠生下一個男嬰。
果不其然,隻有聽到這個,丞相的臉上才能看到慍怒之氣,他將自己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塊,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開口道:“把你說的那個神醫請來,我查一查這件事情。”
柳氏屋子裏頭,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她看著眼前之人,惡狠狠的罵了一句:“你都看到是劉媽了,也不攔著點,還讓餘姚把人給帶走了,這不是給了餘姚絕佳的機會嗎?”
她來回踱步,丞相回來之後,直接去了餘姚屋子裏,現在不知道聊到了什麽程度。
“或許,劉媽畏懼,什麽都不會說呢?”
丫環小聲的說了一句。
她的話音才剛剛落下,便已經有人前來通傳:“夫人,丞相叫你去前廳一趟。”
柳氏的臉色頓時間難看了起來,她緊張的將自己的雙手緊緊的握起,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叫我去前廳是何事?”
柳氏開口問了一句,心中已經猜到了大概,近日來,丞相若是沒有什麽事情,根本不會叫自己的。
“我也不知,丞相隻說,讓夫人過去。”
管家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在門口候著。
柳氏邁著沉重的腳步朝著前頭走去。
廳上,坐著丞相,麵色鐵青,一隻手單扶在了椅上,另外一隻手,放在膝上。餘姚滿臉得意的坐在了旁邊,另外一個則是餘姚請來的神醫,在客座上坐著,劉媽雙膝跪地,眼裏還噙著淚水。
柳氏的心已經涼了半截,她剛剛已經差人去將江月書給請回來,若是等會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也好讓她求情。
“柳氏,當年月梨生母之事,是你一手操縱的?”
丞相開口質問了一句,氣憤不已。
“我不知道丞相在說什麽。”
柳氏迎上了丞相的目光,現如今,自己也隻能裝著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畢竟她也不知,劉媽到底知道了多少東西。
“你還不認罪,神醫都已經說明,我如今身受之毒,和當年主母所中的乃是一種東西,現在還有劉媽作證,說出了你當年的罪行,你還想要狡辯什麽?”
餘姚站了起來,直接走到了柳氏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顯然,審問還沒有開始,餘姚就已經占據了上風。
“我狡辯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在這裏信口雌黃,丞相,她仗著你寵她,就在這裏胡說八道,還有劉媽,誰知道是不是收了你的錢財,在這裏胡說八道。”
柳氏已經打算打死不認,事情已經過去那麽多年,現在劉媽也是憑著一張嘴在說話。
“你胡說八道,劉媽是自己找上門來的,還有這就是當年你通信毒害主母的證據,好在劉媽都還留著。”
餘姚將信件拿了出來,遞到了丞相的麵前,她之所以選擇這個時候拿出物證,是想讓丞相當場作出決斷。
如今這麽多人都在看著,他若是不懲罰柳氏的話,也說不過去。
江月梨隻是冷眼看著,關於餘姚的病情,她已經盡數告訴丞相了,自己這次被請來,說是來作證的,實際上,更像是來看戲的一般。
她早就等待著這一天,自然是不會錯過的。
柳氏麵色蒼白,跌坐在了地上,喘著粗氣,眉頭緊緊的皺縮在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