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六皇子求情
容妃的寢殿,氣壓低到了極點,她指著跪在地上的死士開口喝道:“他為什麽還活著,當初你們不是告訴我,人已經處理幹淨了嗎!”容妃怒不可遏,她做事情,向來是心狠的,所以不曾有過任何的遲疑,當即就打算將畫師處理幹淨。
“屬下不知,當初畫師的確是受盡折磨,已經不堪受辱,從懸崖上跳了下來,那麽高的地方,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死士開口解釋了一遍,他們本以為萬無一失,不知如今為何畫師又冒了出來。
“那你們告訴我,現在這些證據,是從什麽人的手中拿出來的?除了他,還有誰,沒想到,他居然能夠藏匿那麽多年。”
容妃皺眉,她知道,畫師必定是畏懼自己的,所以根本不會主動出現,所以是有人,故意去尋這畫師作證了。
“到底是誰把畫師給找了出來,去查一查。”
容妃如今被禁足,她的心裏憋著一肚子火,禁足事小,最可怕的是,禁足之後,若是皇上一怒之下,再給她治罪,應當如何。
“這件事情,屬下已經派人去查過了,並無所獲。”
死士壓低了聲音,說完此事之後,接著說道:“娘娘,但是我們查到了別的事情,現在應子斌正在四處搜查造假錢的地方,好像已經有了眉目。”
容妃大驚失色,一腳將眼前之人踢翻,隨後開口喝道:“既然你早就知曉此事,為何到現在才來報,馬上給我去毀了那個地方!”
假錢的數目一定確定下來,皇上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的放過自己。
所以她必須要保證,在應子斌找到那個地方之前,將那個地方先行摧毀。
死士一愣,當初這個地方,花了重金打造,沒有想到,如今竟然要動手摧毀。
“屬下得令。”
死士恭著雙手,開口說完這些之後,快速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應子斌親自前往造假錢之所,查獲了一批剛剛鑄造,但是尚未流通的錢幣,如山一般堆積著,難以想象,這樣的規模之下,已經有多少的錢幣已經流通到了市麵上。
一批死士趕到此處,奈何應子斌此行所帶的人馬眾多,所以不好下手,隻好離開了此處。
早朝之時,應子斌將最新的進展道出,如今就連假幣的數量,也已經明確,皇上惱怒不已,拍著龍椅,喘著粗氣。
他早就知曉容妃有著這方麵的野心,可也沒有想過,她居然敢做出如此膽大妄為之事,本想這次稍稍懲罰便好,可現在,事已至此,自己若是不治罪,也說不過去。
“即日起,將容妃貶為容貴人,至於容家的其他人,則發配邊疆,沒有朕的赦免,永世不得歸京。”
皇上此言一出,朝堂之下,已經是一片嘩然,可是眾人也知皇上和容妃感情深厚,不敢多說一二。
加上容妃雖然暫時被貶為貴人,可是這朝堂之上,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是容妃的黨羽。
六皇子於心不忍,站了出來,雙膝跪:“還請父皇開恩,母妃一時之間鬼迷心竅,才會受財物所困,還請父皇,再給母妃一次機會。”
六皇子本不想摻和到自己母親所做的那些事情當中,一直以來,他都表達了自己對於太子之位,並無絲毫的興趣。
“你母妃千不該萬不該,動了這個念頭。”
皇上搖了搖頭,一時之間,不知應該如何說道才是。
應子斌的眉頭皺起,看來這件事情,還有變數。
“母妃本是向善之人,她此次也隻是為財,還請父皇年紀你們多年的情分,從輕發落。”
六皇子繼續求情,他知道,這個妃位對於母妃來說,究竟有著什麽樣的意義,若是失去這個位置,她比寧妃低上一等,這無疑是讓她去死。
雖說母妃做了這些事情,可她畢竟是自己的生母,六皇子從未想過置之於不顧,
“念及六皇子為容妃求情,那就先不降她的妃位了,但是禁足於寢宮之中,還有今後若是再犯此事,可就不是禁足這麽簡單的事情了。”
皇上雖是凶悍的開口說了一句,可實際上,對於此事,他還是對容妃起了惻隱之心的。
“多謝父皇,那容家的其他人……”
六皇子接著問了一句。
“其他人可以留京,但是要將所有的錢悉數上交,還有,從今往後,容家人參與的任何生意,都需要由宮中的人親自監督著。”
皇上提出將來要監控容家人的一舉一動。
應子斌氣憤不已,隻覺得如今皇上這是昏了頭腦,也不知道容妃究竟是用了什麽迷魂藥,犯下如此大錯,最後竟然隻需禁足即可。
皇上也該清楚,若是這樣下去,今後皇宮中人,必定是會效仿這個做法的,隻要事情沒有暴露,就能一直營收,事情一旦敗露,大不了拿錢了事。
可是皇上的態度已經十分明顯,他們若是多言,也隻是白費口舌罷了。
六皇子連連謝恩,不過他也知曉,若不是因為皇上本就有此意,也不會因為自己三言兩語,就將此事給答應了下來,
早朝之後,應子斌氣憤的從大殿之上走了出來,二皇子則在這個時候走了上來,開口問道:“應大人,你辛苦查案,最後居然隻落得了這麽個結果,為何不願意多說幾句?”
應子斌冷笑一聲,二皇子用這番話來激怒自己,無疑是想要將容妃拉下馬卻不得,所以想要借刀殺人。
“二皇子想要治罪於他們的念頭,應該不會比我輕。”
隻是這一句話,便將二皇子氣的麵色鐵青:“我好心可憐你查案辛苦,最後吃力不討好,現在還得罪了容家,你竟如此待我!”
應子斌接著嘲諷道:“若是二皇子有什麽想法,大可以直接和皇上說,不必拐彎抹角的來找我,我應子斌隻負責讓案子水落石出,至於你們那些宮鬥的戲碼,不要牽扯上我。”
說罷,應子斌揮了揮自己的官府,揚長而去,留下二皇子氣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