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你們要幹嘛
第138章 你們要幹嘛
蔡慶回到家，看到席夏和另一個沒見過的女生坐在沙發上，便知道這就是她幫忙請來的家教了。
「蔡叔叔，她是徐蓮，是凌兆霆以後的家教老師。」席夏給他們做介紹。
「徐老師你好，我是凌兆霆的父親，蔡慶，以後就麻煩你幫忙監督他的課業了。」蔡慶沖徐蓮點點頭。
「蔡先生，這都是我們家教的工作，你不用跟我客氣的。」徐蓮笑道。
蔡慶笑笑，望凌兆霆卧室的方向看了眼，「小霆他人去哪了？」
席夏：「他在餐廳吃飯。」
蔡慶懊惱道：「瞧我，都忘了問了，你們吃過飯了嗎？」
「還沒呢。」
「小霆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也不懂得請你們一塊去吃飯。」蔡慶皺眉，這孩子怎麼一點招待客人的禮儀都不懂，他扭頭，「萍姨，家裡還有沒有飯菜？再去做幾個菜。」
保姆萍姨在餐廳應了一聲，拿紙巾擦趕緊嘴角的油漬，起身去了廚房。
她雖然也覺得不叫客人吃飯這點有些不禮貌，但她畢竟只是一個保姆，並非這個家的主人。
萬一開口讓人一塊進餐廳吃飯，惹得凌兆霆這個小主人不高興了，她這份高薪工作估計也沒了。
蔡慶在沙發坐下，「咱們等一會兒，等萍姨做好菜了，就可以吃飯了。」
他開了電視，跟徐蓮說了一下凌兆霆的情況。
席夏看了看他們，起身去了院子里，沒兩分鐘又進來了。
凌兆霆吃完晚飯就又回客廳玩起了超級瑪麗。
蔡慶好聲好氣跟他說：「小霆，去拿書出來，讓徐老師了解一下你的書本內容。」
「我才不要家教，你讓她回去吧。」凌兆霆專心盯著遊戲機。
「我記得你小時候可愛學習了，怎麼長大了就不喜歡了。」
凌兆霆玩著遊戲：「你不也說了是小時候。」
「……」蔡慶噎了噎，無奈道：「你不接受徐老師做家教，那我只能扣掉你以後的零花錢了。」
遊戲機里的小人碰到了尖刺，通關失敗，凌兆霆扭過頭看他，有些生氣，「你就只會扣我零花錢。」
「你要是聽話，爸爸也不會這麼做。」蔡慶無奈地發現，除了扣掉他的零花錢，他沒有別的辦法讓兒子聽話。
「扣就扣吧，我才不要家教，煩死了！」凌兆霆拿過沙發上的外套女披上就要出門。
「你去哪？！」蔡慶吼道。
「不要你管。」凌兆霆煩躁地推開門要出去。
蔡慶站起來，「行，不用我管是吧，那你走，你在帝都沒有一個朋友，我看你能犟到什麼時候！」
凌兆霆邁出去的腳步蹲住，猛地轉身關上門，要回卧室。
經過沙發時，瞥到席夏手上的物體，凌兆霆嚇得雙下巴都出來了，後腿幾步，「你、你怎麼把蛇帶來我家？」
徐蓮和蔡慶誰都沒把注意力放席夏身上，聽他這麼一說，都往席夏那邊看，果然在她手上看到了一條長約十幾厘米的翠青蛇。
席夏點著小蛇的橢圓形腦袋，「在你家裡看到的，順手就撿起來玩了。」
凌兆霆臉都白了，「我家還有沒有別的蛇？」
席夏沒有直面回答，「你說呢。」
凌兆霆站在原地不敢動，一臉警惕看著腳下的四周，深怕一個不注意就又有一條蛇竄出來。
凌兆霆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最怕蛇，無論有毒沒毒，他都怕。
既然現在的他軟硬不吃，那就只能用他最怕的東西來對付他。
席夏讓小蛇纏在她手腕上，「我能幫你把蛇找出來，前提是你得答應我，以後作業自己完成，還有期中考試分數在初二年級的中上水平。」
凌兆霆想了想，覺得這個交換不划算，只能指使蔡慶：「爸，你快家裡的蛇弄走，快！」
蔡慶隱約能猜到席夏為什麼這麼做，他也沒辜負她的好意，說：「我幫你抓蛇的條件小夏一樣。」
「……」凌兆霆看著纏在席夏衣袖上的青蛇溜到了地上，要往他這邊爬，他連忙刺溜一聲爬上了放著魚缸的柜子上，連連點頭，「我答應，我答應你們還不行嘛。」
席夏勾唇：「想好了？」
「想好了，你們快點動作，十分鐘內要是沒把蛇都弄走，別怪我反悔。」
席夏走去把地上那條翠青蛇撿起來，又去了一趟廁所。
只見一條黃黑棕花紋相間的蛇纏在廁所刷子的柄上，它一動不動的。
不經意看過去，倒是注意不到這是一條蛇。
「離開這。」
聽到席夏的話，黑斑蛇離開木柄，從廁所溜出去。
凌兆霆見一條蛇從廁所爬出來，嚇得尖叫。
徐蓮本來就有些怕蛇，聽他叫喚，心臟都跟著顫了幾顫。
席夏把四合院大門打開，等它們走了，這才把門關上回到客廳，「蛇走了。」
凌兆霆吞了口口水，說：「你還有幾間屋子沒檢查。」
席夏自然知道這座四合院沒有蛇了，但還是走去挨間房子的看，做個樣子。
凌兆霆沒有離開柜子，指責蔡慶：「你買房子的時候為什麼不檢查一下屋裡有沒有蛇。」
蔡慶很無辜，「這大冷天的，我也不知道會有蛇啊。」
「要是我媽知道我們住的地方有蛇，肯定就不讓我在這呆了。」凌兆霆委屈，這會兒有點想他媽了。
萍姨做好菜，讓她們進廚房吃飯。
吃完飯，席夏回家了，徐蓮則是留下給凌兆霆輔導功課。
凌兆霆沒別的優點，但答應別人的他還是能做到的。
蔡慶欣慰地站在門口看徐蓮給兒子講課。
看了一會兒，他出門去找公共電話亭，給妻子打電話跟她彙報了這個好消息。
……
幾天後，席夏和丁雍夫婦倆回了香崗參加王寧的葬禮。
男孩的家長也來了，但被人攔著，沒讓進去。
丁家人都認為他們進去之後只會惹怒王寧的魂魄，他們的懺悔對王寧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他們都不會原諒這一家人，王寧更不會。
兩個男孩雖然在家裡就被大人叮囑過不能露出不情願的表情，但這會兒也有些不樂意了。
那女人的丈夫打他們，他們都不計前嫌來參加葬禮，他們憑什麼把他們攔在外面不讓進？
靈堂外蹲著一波記者，紛紛對著男孩一家照了幾張相。
男孩一家走了，回去的路上，男孩的媽媽在和丈夫說：「我們過去都是給面子的了，結果還被攔下來，真當我們想去啊，晦氣。」
男孩的爸爸對兩個兒子說：「以後別再摸別人屁股了，萬一再有人鬧自殺，你們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兩個男孩乖乖應了。
心裡想，摸一下怎麼了，她又不是沒被人摸過，至於自殺嗎。
王寧自殺這件事已經鬧得全香崗的人都知道了，這幾天兩個男孩都沒有去上學，他們覺得在家呆著無聊，跟父母要了錢就去玩了。
兄弟二人輕車熟路地進了錄像廳。
才進去沒一會兒，就有一個男人遞了兩瓶飲料過來請他們喝。
王蒙和王超接了飲料，沒多久就和男人聊得有說有笑。
過了十來分鐘，兄弟二人突然覺得有些頭暈，男人擔心地問：「怎麼了？」
「頭有些暈。」
「我家就在附近，要不要過去坐會兒？」
王蒙和網差奧沒多想，答應了。
男人雙手攬著他倆的肩膀，帶他們回了租房。
房子里有四個身材和他差不多的男人，見他回來了，「龍哥。」
「龍哥回來了。」
被稱作龍哥的男人笑了笑：「這兩個死靚仔就是那個……」後面的話沒說，但大家都能意會。
那四個男人突然開始脫衣服。
王蒙兄弟倆手腳乏力，加上頭暈，一時反應不過來。
等反應過來時，衣服早已被脫得一乾二淨。
王蒙掙扎，「你們要幹嘛？」
有個男人淫笑著摸上他細皮嫩肉的後背，「當然是攪基了，還沒看明白嗎。」
王超慌了，但是這會兒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你們要是動我和我哥，就等著被差佬拉去警察局吧！」
「哦喲，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也不打聽打聽我們是誰手底下的，毛都沒長齊呢，就敢威脅我。」
男人給其他三個兄弟使了個眼色，大家都圍了上去，其中一個手中還拿著相機。
龍哥看了一眼，關上房門，走到走廊上抽煙，門后是王蒙兄弟倆的哀嚎聲。
就是因為他們，王醫生才會自殺。
他沒有讓他們償命已經是大發慈悲了。
龍哥解開襯衫衣扣，左胸上有一道很明顯的疤痕。
他凝著這道猙獰的疤痕，陷入了回憶。
當時別的醫生都覺得他沒救了，只有王醫生一直在堅持搶救他，從閻王爺手裡搶回他的一條命。
他對王醫生感激不盡，這次王醫生因為被兩個死小孩猥褻，又被他們家長逼得沒了工作，想不開自殺了，龍哥本來想要了他們的命，手下提議說這樣不夠彌補王醫生，只有讓他們嘗過王醫生經歷過的痛苦才行。
龍哥回過神來，耳邊男孩的痛叫聲比剛才更大了，他沒有表情地看了房門一眼，抽了根煙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