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真的做對了嗎
第89章 真的做對了嗎
進了屋,林母把菜都從廚房端了過來,招呼席夏坐下,全然不顧外面的聲音,問:「你乾爹乾媽呢?他們不過來啊?」
「他們在忙應酬,要很晚才能回家。」席夏解釋。
林母點點頭,給她盛了飯放到她面前,「小夏把這裡當成自己家,多吃點,想吃什麼就夾,啊?」
「嗯,謝謝阿姨。」
本來大家心情都很好的,但因為被外面那群人攪了一通,他們都沒什麼心思吃,反倒是席夏吃得津津有味。
這段時間吃多了章彩雲做的精緻飯菜,久沒有吃過家常小菜了,倒是有些懷念。
林母看她愛吃猶豫,便把猶豫換到她面前,和藹道:「多吃點。」
席夏抬頭看了一眼,彎了彎唇,「好。」
吃飯的時候,林父林母都在注意著公安有沒有過來。
當聽到有人喊『別照了』,林忠厚就和妻子對視一眼,「咱們要出去嗎?」
林母說:「出去幹嘛?不出。」
他們出去又改變不了什麼,反而還得聽那群人罵罵咧咧的聲音,到時候氣都氣飽了。
最後,一家人誰也沒出去。
……
公安聽到這個要求,氣笑了,「這句話你們也說得出來?人小姑娘才是受害者,用不著和你們道歉,再這麼胡攪蠻纏下去,就別怪我們把你們帶回局裡了。」
一群人面面相覷,有人憋出一句:「公安同志,你這是在偏幫。」
「偏幫?你問問這周圍的人,我偏幫了嗎?」
說話的人販子家屬抬頭一看,發現附近樓上的人都在看著他們,頓時和一同來的這些人小聲商量道:「這完全討不到好處啊,要不我們回去吧,我還沒做飯呢。」
「那行,我們走。」
一群人風風火火的走了,公安吐槽了幾句,也回去了。
現場只剩下隨同來的幾名記者,他們還想留下來採訪一下。
其中一名記者走到鄰家門前敲門,「您好,我是京都日報的記者,想採訪一下你們,方便開一下門嗎?」
林忠厚放下筷子,走去開門。
他看著門外的幾名記者,說:「抱歉,這實在什麼好採訪的。」
見他不願意配合,敲門的記者愣了愣,笑道:「好的,打擾了。」
記者們走了之後,林忠厚關上門,回了餐桌。
席夏吃飯吃得很快,「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她說著,拿著碗就要進廚房,林母連忙攔下她,「留著我洗就行了,你是客人,不能做這種事。」
席夏沒堅持,把碗放回桌上,她看了看窗外,夕陽已經快要消失在天際,她說:「阿姨,天快黑了,我先回家了。」
「哎,我送你回家吧,你一個人阿姨不放心。」
林母擔心她會被人販子的家人尾隨,對她做什麼。
席夏無奈,「那阿姨你送我到路邊就行,我打車回去。」
林母遲疑了一下,「行。」
最後林家三人都把席夏送到了路邊,在她上車之後,林忠厚從褲兜里掏出錢,問司機多少錢。
席夏說:「叔叔,車錢我自己給就行,我零花錢挺多的。」
剛才在林家的時候,她就發現林家的經濟情況不是太好,傢具很陳舊,一次車費就能抵他幾天的工資,她可不好意思讓別人為她付車費。
林忠厚還堅持要給,席夏讓計程車師傅把車開走,留下一句:「叔叔阿姨再見!」
望著很快消失的計程車,林湖月一家轉身走回家,林母說:「小月,你這個朋友挺好的,以後對人家好點。」
「嗯,我也覺得。」林湖月點點頭,接觸多了,她也發現席夏這個人就是面冷心熱。
……
北方的冬天天黑得總是很快。
過了約莫半小時,等席夏付了錢下車,外邊的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進了客廳,就看到本應該離開的章彩雲還坐在客廳發獃。
她眼底有著淡淡憂愁,席夏放下書包,問:「章阿姨,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章彩雲被她的聲音嚇得回過神來,「小夏回來了啊。」頓了頓,她有些為難的說:「今天出了點事情,我不能回租房了,能不能……能不能讓我在你們這暫住一晚?」
席夏沒有回答能或不能,而是循循善誘,「發生了什麼事?我能幫你解決嗎?」
章彩雲猶豫了一下,「我前夫和他的小三現在就住在我租的房子對面,我不是很想看到他……」
前些天她就聽到對面的房子有人搬進來了,今天下午出門的時候,和對面的租戶迎面對上,才發現是那個小三搬了進去,她前夫也在。
前夫和小三說了一些難聽的話,這棟老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太好,鄰居們想必都聽到了。
這年頭不管離婚是誰的錯,女方都會被人們議論。
章彩雲不想聽到那些不想聽的話,所以她選擇先不回去了。
她已經想好了明天就搬家,現在身上身無分文,又沒有身份證,回娘家只能去哥哥那裡住,想到嫂子對她的態度,章彩雲只能厚著臉皮求席夏收留她一晚。
「可以,能和我說說你是怎麼打算的?」
收留她一晚不是難事,就怕她會賴在這裡不走,所以席夏得先問清楚她的打算。
章彩雲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她。
席夏點點頭,又說:「我記得在附近看到出租單間的紙條,你明天去看看,租近點也方便過來。」
「嗯。」章彩雲應承下來,「你還沒吃飯吧?我去把飯菜熱熱。」
席夏想說不用,但轉念一想她還沒吃,就沒開口攔她。
等到章彩雲把飯菜熱好,席夏才說:「我已經吃過了,你吃吧。」
章彩雲愣了愣,心裡很感動,「謝謝……」
丁雍和李清雲果然和席夏猜測那樣,直到快十點了才到家。
丁雍被李清雲攙扶著進屋,身上的酒味嚇了席夏一跳,她幫著她把人扶進房間,「乾爹這是喝了多少酒?」
李清雲把人放在床上,「就喝了幾杯,你乾爹酒量不好,硬是撐到散席了才睡過去。」
「以後別人再敬酒,讓乾爹別都一杯全喝了。」
席夏也知道丁雍酒量不好,有些心疼他,忍不住想自己叫他來幫忙,真的做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