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多不值啊
第65章 多不值啊
現在播的這部電視劇,是妻子最愛看的,每天一到播出時間,她都會準時坐到沙發上觀看,丁雍自知這會兒叫不動她,只能自己來煮麵。
他廚藝很差勁,麵條出鍋之後,用一個潔白的陶瓷碗裝著,端到席夏面前,不自信的說:「你要是覺得吃不下就不要吃了。」
席夏笑出兩個梨渦,「這碗面我肯定能吃完。」
說著,席夏就夾起麵條開始吃。
然而打臉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才吃了一口,她就吃不下去了,這醋放得快要齁死人。
她扯了張餐紙捂著嘴咳了一陣,問:「乾爹你幹嘛放那麼多醋啊?」
上一世她不是沒吃過丁雍做的飯菜,雖然不好吃,但勉強還是能吃的。
本以為這次再怎麼差她也能吃得下去,沒想到差點沒把自己給齁死。
丁雍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之前在帝都吃了碗拌面覺得挺好吃的,就問了問老闆配方,老闆告訴我要放適量的醬油、芝麻醬、鹽還有醋就行,我想這配方簡單,你又挺喜歡吃的,就學著做了,沒想到做砸了。」
席夏有些無語,人老闆就是靠那份配方為生,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告訴別人,乾爹居然還當真了。
責怪的話到底說不出口,席夏只好搖著頭,把面倒進垃圾桶,重新給自己做了碗面。
煮好麵條出來,那部電視劇已經放完了,李清雲才注意到席夏來了,她走過來,問:「這麵條是你乾爹煮的?」
「乾爹煮的已經在垃圾桶躺好了,這是我重新煮的。」席夏一邊吃麵條一邊說。
李清雲瞪了丁雍一眼,「阿夏來了你幹嘛不告訴我,怎麼能讓她自己煮麵呢?」
丁雍委屈,「你看電視看得那麼入迷,我也不好打擾你不是?」
李清雲想了想,這倒是說對了,但還是死撐著,「總之以後阿夏過來你得喊我,知道嗎?」
「知道了。」
看著被乾媽欺負得不敢反抗的乾爹,席夏忍不住笑了。
……
隔天一早,席夏起床下樓,就被丁文卿叫了過去。
席夏在他旁邊坐下,丁文卿拿過桌上的盒子,打開,遞給她,「新手錶。」
「謝謝哥哥。」席夏沒跟他客氣,在他眼皮子底下把舊的那塊手錶摘下,換上新手錶。
新手錶的錶帶是白色的牛皮做的,色澤柔和,錶盤鑲嵌在錶帶中間,稀碎的鑽石泛著亮光,戴在手上低調而不失雅緻,她誇讚道:「哥哥做的手錶真好看。」
「喜歡以後多做幾塊給你。」丁文卿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丁雍看了看席夏的新手錶,再在看了看自己手上這塊戴了兩年多的表,醋了。
但一想到兒子小時候一直在他們夫妻倆耳邊嚷嚷著給他生給妹妹,他們也沒能做到,丁雍便釋懷了。
吃過早飯,丁文卿要去接徐佩芳,他一走,丁雍也帶著妻子和席夏去了酒店。
畢竟只是訂婚,雙方只請了些關係近的親戚和朋友。
丁雍他們到了酒店剛坐下沒一會兒,丁文卿也帶著徐佩芳和未來的岳父岳母過來了。
丁雍和李清雲站起來,和徐父徐母打了招呼,雙方都樂呵呵的。
大伙兒坐下之後,徐母說:「要我說,訂婚就兩家人坐在一塊吃頓飯就行了,真的用不著來酒店的。」
徐母是個觀念傳統的婦女,她覺得訂婚不是什麼大事,用不著這麼大擺筵席。
「親家,訂婚是大喜事來的,不請親戚到酒店吃頓飯,我都感覺對不起我這麼好的兒媳婦。」李清雲笑道。
徐佩芳被她這話生生鬧出個大紅臉。
見她對自家女兒這麼重視,徐母也就沒再說什麼。
兩邊的親戚陸續來了。
丁雍忙著招呼他們坐下,席夏望著自己的指甲蓋有些出神,直到她聽到一道男聲說:「阿卿,恭喜你。」
席夏回過神,側頭看向那道聲音的主人。
他長著一張國字臉,膚色很黑,說話的聲音總讓人覺得他有些不正經,這人正是乾哥的發小三九,那個染上了毒一癮,戒了多次始終戒不掉的人。
席夏沒聽過丁文卿叫他的名字,只知道他花名叫三九。
她觀察了一下三九的眼神,一時間倒是分辨不出來他有沒有患上毒一癮。
丁文卿和三九聊了幾句,三九這才把目光放在席夏身上,「這就是丁叔新認的乾女兒吧?」
丁文卿:「嗯,我妹妹阿夏。」
三九笑了笑,「你妹妹就是我妹妹。」他看向席夏,說:「妹妹,以後要是有人夠膽欺你,你告訴三九哥,我幫你欺回去!」
三九是做古惑的,說話經常沒個正形,丁文卿皺了皺眉,「得了,別教壞阿夏,你的位置在那台桌。」
三九笑笑,對他的態度也不生氣,他對席夏說:「妹妹,記住啊。」
丁文卿一邊招待賓客,一邊低聲說:「別管他,他這人就那樣。」
席夏點點頭。
丁家大伯和二伯一家作為丁雍的直系親屬,自然也都來了。
緊隨其後進來的是徐佩芳的舅舅一家,杜肯臉色古怪地看了看丁文卿,問徐佩芳:「這就是那個丁文卿?」
杜肯的表情像是來砸場子的。
徐母點點頭,強壓著心裡的不舒服,說:「對,他是阿卿。」
杜肯到底是礙於姐姐的面子,只低聲呢喃了句什麼,就兀自拉著妻子找了個位置坐下。
他們坐下之後,徐佩芳帶著丁文卿過來以茶代水,敬了他們一杯。
敬完茶,幾乎是前腳剛走,杜肯就說了句『晦氣』。
杜肯的妻子瞪了他一眼,想讓他注意一點,但杜肯不會聽她的,「我看他們丁家肯定是看丁文卿醫不好了,才想著娶阿芳過去沖喜的。」
「我姐也真是的,怎麼能答應讓阿芳嫁給他呢,就算要嫁,也得要多點彩禮吧,不然丁文卿死了,阿芳再嫁人也是二嫁了,多不值啊。」
三九原本和另一個朋友有說有笑,杜肯就坐他邊上,三九自然能聽清他說了什麼,他捏了捏拳頭,「你說誰病秧子呢?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