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代價太大
第四百一十八章 代價太大
夜如歌的眼淚隨著這些名字的響起，更加洶湧的往下流，甚至她的腦海中竟然也響起一些莫名其妙的聲音。
「我們獸神殿七大守護者，誓死效忠獸神，永世相隨，不離不棄！」
「三眼，你猜怎麼著？今天咱們小獸神練成了我的那個神功，這小丫頭還真是個鬼機靈，我那時候也開始練了三年五載，她不過一個月就練成了。」
「我早就說了，咱們的獸神是個天才，將來這九重天之上，絕對是頭一份，不過這丫頭最近跟光明神殿那小子走的有點近，我有點擔心。」
「你們就別一副老父親嫁女兒的心態了，小獸神年紀也不小了，情竇初開，而且我看光明神殿那小子確實不錯，不像他那個爹媽，一副看不起咱們獸神殿的樣子。」
「那小子哪裡好了？咱們小獸神貌美如花，誰看了不喜歡，決不能便宜了那小子，我得找機會好好試試那小子。」
「對，試試，試試，不能輕饒了」
「你們可別瞎搞，咱們小獸神可是真的很喜歡那小子，最近天天跟我念叨呢，你們到時候惹怒了小獸神，可自己去哄，沒人幫你們說好話。」
夜如歌腦海中那些隱隱熟悉的聲音，一聲聲響起，她甚至模模糊糊看到了那些人的面孔，她有些難以抑制的蹲了下去。
體內的微型紅鳳冷笑了一聲，有些冷嘲熱諷的說道，「你還真是有良心，轉世輪迴了也忘不了那些狗崽子。」
它說完還衝著丹田的方向不屑的哼了哼，「肯定是這傢伙一直呆在丹田裡面，影響了你，我還是試了先機，不過那又如何，現在它被困在裡面，還不是任我做什麼它只能幹瞪眼。」
夜如歌此時心中悲痛萬分，根本沒有心思理會紅鳳，因此對它說的話也沒有在意，只是蹲在那裡，任由心中無盡的情緒湧出來。
帝無極在旁邊安靜的等了一會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上前輕輕抱住了夜如歌，「好了，別難過了，他們不是都在嗎？如果你想，你還可以見到他們。」
「真的？」夜如歌聞言頓時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著帝無極，她曾經答應過帝無極放棄獸神的位置，現在還可以見見那些活著的守護者嗎？
「當然了。」帝無極肯定的點了點頭，他明白夜如歌的意思，摸了摸夜如歌的腦袋，接著說道，「你曾經答應過我，如果天母同意咱們的親事，你就放棄獸神的位置，安安心心做一個普通人對不對？」
「嗯，我答應你了。」夜如歌也沒有想過耍賴，此時雖然有些不忍，但是還是乖乖點了點頭。
帝無極輕笑了一聲，「傻瓜，但是天母並沒有同意咱們的親事呀，她甚至抓走了小東西，想要殺掉小東西讓咱們永遠都不能在一起，所以，你為什麼要放棄獸神的位置？我要你強大起來，總有一天，我們需要跟天母對抗，甚至有可能是跟整個九重天對抗。」
夜如歌聽到帝無極這番話，頓時有些心疼起來，她一把抓住了帝無極，「無極，真的要這樣嗎？」
帝無極是什麼人？九重天之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神帝繼承人，甚至如果他殺了自己，現在或許已經是神帝了。
可是現在，他竟然為了自己，要跟自己的母親為敵，甚至是跟整個九重天為敵，這……代價會不會太大了？
帝無極說的其實只是最壞的打算，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必須要做好接受最壞結果的打算，否則他跟夜如歌的路以後會越來越難。
他點了點頭，「嗯，不管我曾經因為什麼背叛了獸神，但是這一世，我一定不會負你。」
他此時只要一想到涅盤神殿中獸神那個絕望的眼神，他就感覺那個時候自己不管是為了什麼，都是混蛋到了極點，他決不能辜負她。
「謝謝你。」夜如歌聞言真是感動至極，她微微起身，一下抱住了帝無極，嘴裡不停念叨著，「謝謝你，謝謝你……」
「傻瓜，」帝無極輕輕摸了摸夜如歌的腦袋，「是我更應該謝你才對，畢竟我曾經錯的那麼離譜，謝謝你願意接受我。」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悄悄話，便又開始說夜南星身體的事兒，帝無極將夜南星體內情況的事兒大體告訴了夜如歌。
夜如歌聞言一驚，頓時擔心不已的問道，「你是說夜南星體內有一個冤死上神的意識？而且那位上神很強悍，甚至有可能是……創世神之一？」
帝無極點了點頭，「你回憶一下，當初小東西出生的時候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或者那天是不是特別的日子？」
夜如歌腦海中先是晃過另一個問題，她小心的試探道，「無極，那你……有沒有看到星星的爹爹到底是誰？」
兩人同時靜默了起來，空氣甚至有點尷尬。
帝無極愣了一下，隨後才毫不在意的說道，「沒有，傻瓜，不管那個男人是誰，你現在都是我的妻子，小東西都是我的孩子，這點不會改變。」
「可是……」夜如歌有些遺憾的說道，「可是那天的典禮並沒有完成，都怪北幽那個臭傢伙，這次我絕不會輕易原諒他。」
提到北幽，帝無極也有些不解，「北幽，他是不是守護者之一？」
夜如歌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他沒有承認。」
「那就算了吧。」帝無極拍了拍夜如歌肩膀，「就原諒他吧，他也是因為太愛你了吧，而且我總覺得他有其他考量，說不定被夜琉璃蠱惑了。」
夜如歌聞言頓時露出一個俏皮的笑容，故意問道，「他太愛我了，難道你就不吃醋嗎？竟然還讓我原諒他？」
帝無極頓時失笑一聲，一本正經的說道，「吃醋呀，當然吃醋，恨不得現在就把趕回芙蓉宮，但是還不行。」
「為什麼？」夜如歌有些好奇的看向帝無極。
帝無極接著說道，「你們不是馬上要啟程進入聖境了嗎？那個地方我進不去，到時候夜琉璃也在，如果她搞什麼鬼名堂聯合其他人一起對付你就不好了，北幽在，我還放心一點。」
夜如歌有些不捨得扯了扯帝無極的衣角，「你不能進去？為什麼？」
帝無極點了點頭，「我們上神也不是無所不能，什麼地方都能去，凡間給我們最大許可權的地方就是天宸大陸了，可是天宸大陸之外還有許多秘境、異空間，有很多地方，我們就進不去。」
「原來是這樣。」夜如歌還是有點小鬱悶，隨後氣勢洶洶的表示，「就算你不在，我也可以保護自己，而且影說了，那秘境裡面可能有什麼東西跟我有關，所以，我去那裡肯定會有更好的機緣，到時候夜琉璃敢惹我，我就真的不放過她了。」
「嗯，我們如歌是最棒的。」帝無極笑著捏了捏夜如歌嬌嫩的臉龐，目光不經意落在那粉嫩的唇上，頓時有些情難自禁的吻了過去。
夜如歌驚了一下，帝無極其實很少如此主動親近自己，當即臉頰紅了幾分，嘴角的笑意就被覆蓋了。
兩個人吻了一會兒，帝無極才離開，看著眼前鮮嫩可口的人，他心中有些煩躁，一些作為上神從未出現過的感覺從身體深處慢慢浮現。
他很明白自己想幹什麼，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現在不是時候，便用力量壓制住體內的感覺。
夜如歌靜靜觀察著帝無極的表情，察覺對方似乎有些不對勁，便關切的問道，「無極，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帝無極心想，哪裡不舒服？哪裡都不舒服，他搖了搖頭，強迫自己的注意力從那件事上移開，沖夜如歌道，「你快想想小東西出生那天的事兒。」
「哦。」夜如歌默默吐了吐小舌頭，其實她心中一直在回憶這件事，於是便立刻說道，「我記得那天確實很奇怪，銀月，就是我的滄月銀狼，從一早上開始就有些不安，一直十分警戒的守在洞口。」
帝無極點了點頭，猜測道，「你還記得在斗獸場嗎？那些魔獸吃掉殺死的敵人，實力進階的非常快。」
夜如歌點了點頭，那是她第一次近距離看到那麼噁心、血腥的畫面，自然記憶猶新。
帝無極接著說道，「你生產的時候，可能最虛弱的時候，銀月是怕有其他魔獸趁機來傷害你們吧，我猜測，即使你轉世了，你的身體對於魔獸的好處還是無法估量。」
「應該是。」夜如歌又接著說道，「後來星星出生的時候，我聽見外面傳來無盡的獸鳴，我當時以為是魔獸森林的魔獸向我賀喜，現在想來，也是因為星星他是獸神之子吧。」
「嗯。」帝無極點了點頭，「應該不止魔獸森林，夜南星的出生，是第一次獸神氣息的暴露，我想整個大陸的魔獸在那一刻都在為這件事長鳴。」
他看向夜如歌，又問道，「還有嗎？其他的事兒？比如那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小東西的生日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