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想取代我
第二百九十四章 想取代我
夜如歌重新站到自家暗衛對面，一臉嚴肅的問道，「你跟九殿是什麼關係？」
「九殿？」帝無極此時非常慶幸自己是個面部表情不太多的人，所以這個時候才能極力不露出任何異常。
他心中越發的不安起來，難道夜如歌已經開始懷疑了？自己哪裡露出了破綻呢？
夜如歌點了點頭，「對，九殿，你跟九殿是什麼關係？」
她自然不會瘋狂到認為九殿會來給自己當什麼暗衛。
但是，能夠拿出天階丹藥的人，並且有資本把丹藥贈與別人的人，夜如歌能想到的只有九殿一個人。
再加上，自家暗衛的身形和眼睛都跟九殿有那麼一點相似，讓她開始懷疑無極是不是跟九殿認識？甚至有某種親密關係？
夜如歌目光探究的看著自家暗衛，接著說道，「你們剛剛見過吧？」
見過？
聽到這兒，帝無極又在心中鬆了一口氣，見過，這就代表夜如歌並沒有以為自己就是九殿，這就好，這就好。
他依舊有些想不明白，索性直接問道，「到底怎麼了？你為什麼這麼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九殿的身份，我跟他……能有什麼關係？」
對啊，沒關係，我就是九殿，我跟自己能有什麼關係？
夜如歌輕笑了一聲，勾了勾唇說道，「還不跟我說實話？」她說著整個人迅速上前，往自家暗衛身前湊去。
帝無極嚇了一跳，夜如歌這個動作特別像是整個人往他懷裡鑽，他下意識整個人都緊張起來，卻僵硬的站在那沒有躲開。
結果呢，夜如歌確實靠近了很多，然而只是用小鼻子在他身上用力嗅了嗅，卻並沒有做更一步的親昵動作。
帝無極微微低著頭，垂眸看著身前的精緻臉龐，心中有種莫名的失落，顯然對剛剛那個自己猜想的擁抱有些期待。
夜如歌用小鼻子使勁的嗅了嗅之後，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抬起頭看向自家暗衛道，「還不承認？」
「承認什麼？」帝無極一臉的生無可戀，他早就見識過夜如歌的鼻子，所以不管是以哪個身份出現，他的身上都沒有任何特別明顯的氣味。
不對，這一刻，帝無極忽然明白了夜如歌在懷疑什麼，他剛剛被夜南星抱過，身上肯定沾上了夜南星的氣味，怪不得。
他還真有些佩服這對母子倆，以前不明白，只覺得這兩個傢伙都像是小狗，長了特別靈敏的鼻子，現在才理解了，這應該是因為獸神的緣故。
既然知道了怎麼回事，帝無極心中就更有譜了。
夜如歌一臉的得意，因為她明白，不管無極跟自己隱瞞了什麼，為了什麼隱瞞，他的初衷應該都沒有惡意，畢竟想害自己的人不可能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送上了一顆無價的天階丹藥。
她語氣篤定道，「不撞南牆不回頭是吧？好，那我就直白點說，你身上有夜南星的味道，而剛剛九殿就跟夜南星在一起，你敢說你沒見過九殿？」
帝無極淺淺一笑，臉上的表情十分輕鬆，沒辦法，現在他已經可以面不改色的撒謊了，「我身上有夜南星的氣味，跟九殿沒關係，你只看到了在山下的時候，九殿跟夜南星在一起，你有沒有想過夜南星是怎麼下山的？」
「嗯？」夜如歌一下子被問住了，「難道星星不是自己走下來的嗎？」
帝無極點了點頭，「是我把他送下山的，所以我身上才有他的味道。」
反正這些小事，他跟夜南星一串通，夜如歌根本問不出什麼。
「是嗎？」夜如歌覺得不太對勁，她皺了皺眉頭問道，「再說了，你今天不是不在現場嗎？」
帝無極早就想好說辭了，「事情辦完，提前一點回來了，正好回來的時候看見了夜南星下山，我本想帶他過去比試現場，但是似乎不太方便，所以就讓他在那等你了。」
「真的是這樣？」這解釋聽得天衣無縫，但是夜如歌潛意識就是覺得是假的，有時候說的越無懈可擊，越有可能是編好的假話。
帝無極自然知道夜如歌會懷疑，但是再懷疑他暫時也不能說出真相，於是他便巧妙的把話題轉移開，「好了，別糾結這個了，我問你，比試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你當時的狀態好像不太對勁。」
「你看出來了？」夜如歌的注意力果然一下子轉移了，畢竟當時獸神的情況也讓她很不安。
帝無極點了點頭，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夜如歌身上，其他人有沒有發現他不知道，但是他確實很肯定當時夜如歌一定不對勁。
於是夜如歌便把當時的情況告訴了自家暗衛，現在她能商量的也只有他了，而且接觸這麼久，她對自家暗衛已經越來越信任。
帝無極皺著眉頭想了想，「你說當時獸神跟你說用紅鳳的鳳翎，可以開啟獸神的力量？」
夜如歌點了點頭，「對，而且那個聲音不停地誘惑我，讓我使用紅鳳的鳳翎，這一點讓我覺得很奇怪。」
帝無極覺得這個情況有些奇怪，又接著問道，「以前體內的獸神力量跟你有過對話嗎？」
「沒有。」聽自家暗衛這麼一問，夜如歌也覺得奇怪了，獸神的力量很強大，但是卻從來沒有過跟她對話的場景，今天比試場上的情況是第一次，她更加不安道，「怎麼回事？獸神的力量應該不會有意識對吧？那個聲音……」
帝無極點了點頭，兩個人同時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個聲音，是紅鳳的鳳翎裡面的意識，應該是紅鳳的意識，那個鳳翎很危險。」
夜如歌此時有些后怕，如果當時自家暗衛沒出現，自己沒有拿到天階丹藥，或許就真的接受了那個聲音的提議，那麼會怎麼樣？
她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那個鳳翎想幹什麼？或者說，是紅鳳，她想幹什麼？她想搶奪我的身體取代我嗎？」
帝無極沒說話，那個紅鳳的事兒夜如歌跟他說過一些，他隱隱覺得那個紅鳳跟整個九重天記載的以及人間傳說的獸神特別像，可是獸神明明是夜如歌，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