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這特麽的不科學!
轟隆隆!
一條手臂如同遊龍探出,帶著洶湧的勁力,朝著姚茂林,直接插了過去。
兩人直接撞上!
姚茂林還沒搞清楚狀況,杜昂的手腕遊動,打在他的雙臂之上。
啪啪!
兩聲脆響。
姚茂林的手臂,直接折斷!
還未等他發出痛呼聲,杜昂繼續突進,五指捏拳,一拳錘擊在他的胸膛處。
咚!
一聲悶響。
姚茂林直接飛了出去,撞在牆壁上。
噗!
他猛地吐了一口鮮血,伸出手指,指著杜昂,嘴唇微動。
神色極度不甘,迷惑。
最終,一頭栽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全場驚寂。
陷入懵逼狀態。
這特麽的,怎麽回事?
在場的,可能隻有雲千穗一個人,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因為,她看到過,杜昂納頭便拜的一幕。
黎光亮臉色發黑,像是吃了一隻死老鼠。
雲輕波久久才反應過來,大嚎一聲:“杜總,你打錯人了啊?”
他還想和黎光亮這幫大少,好好拉交情的。
這麽一搞,全泡湯了。
杜昂反手就一耳光,
啪!
一聲脆響。
雲輕波捂著臉,滿臉不敢置信,還想說兩句來著。
看到杜昂陰沉的臉色,他縮了縮脖子,趕緊閉嘴。
眼前的人,是杜昂!
濱海市第一凶人。
雲家人懵了,不敢說話。
一幫大少也懵了,看著杜昂,滿腦子問號。
你來就來吧,兩邊都打,什麽情況?
震懾全場之後,杜昂收起冷峻的目光,伸出手臂,手掌平舉。
身後的打手,立馬送上一個精致包裝的紅盒。
雲老太眼中帶著期待的目光。
已經想好,接受禮物之後的說辭。
杜昂雙手托著紅盒,對著蕭雲躬身一拜:“蕭公子,感謝你當日,教訓我那不成器的外甥!”
“杜某略備薄禮,請您收下!”
什麽?
看到這一幕,眾人的眼睛都甩飛了,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雲輕波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摳下來,踩上兩腳。
蕭雲憑什麽,值得杜昂過來送禮?
這特麽的不科學!
黎光亮臉色難看的,像是死了媽似的。
有杜昂這句話,借他十個狗膽,也不敢再踩蕭雲。
一幫大少低垂著頭,看著地板,不敢吭聲。
雲老太臉上的笑容直接凝固,滿是震驚之色。
其他人更不用說了,一個個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斷。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蕭雲身上。
蕭雲平淡至極的臉色,終於露出一絲微笑。
他伸手接過紅盒,放在邊上的木桌上,稱讚一句:“有心了。”
杜昂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過來這一趟,值了!
雲輕波臉頰高腫,氣的身軀顫抖。
他熱切歡迎,吃了杜昂一耳光。
蕭雲那副死人相,居然還收了杜昂的大禮。
憑什麽啊?
雲老太重重喘了幾口氣,發問:“杜總,蕭雲教訓了您外甥,這話老身聽不明白呢。”
她的話,也是在座眾人的心裏話。
蕭雲怎麽會和杜昂的外甥扯上關係?
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嘛。
“此事說來話長,要不是蕭公子悉心教導,我那外甥已經誤入此途。”杜昂重重一歎,滿是餘悸。
眾人心裏更加不平衡了。
都知道,杜昂沒有子女,隻有一個外甥。
這個外甥,杜昂當成了自己的親兒子在養。
合著蕭雲隻是說了幾句話,教導一下,就被杜昂如此看重。
他們上,他們也行啊。
蕭雲真是走了狗屎運啊。
眾人心裏這麽想到。
“原來如此,這也是蕭雲的福分。”雲老太臉上擠出笑容,趕緊打圓場。
杜昂目光掃過全場,雙臂一伸:
“其他人我可以不管,不過,今天若是誰想欺負蕭公子,得問問杜某人的這一雙拳頭!”
殺氣四溢。
麵對杜昂這個級別的地下大佬,眾人哪敢有別的念頭。
杜昂沉思一陣,又對雲老太拱手一拜:“今天打攪了雲老太君的雅興,是我的不是,還望老太君寬宏大量。”
他這是作兩手準備。
別到時候蕭雲又回到雲家,說不準哪一天,雲老太君心中不忿,舊事重提。
“杜總客氣了,您愛外甥的拳拳心意,我們都知道的。”雲老太君就驢下坡。
至於雲輕波吃了一巴掌的事。
雙方非常自覺的不提。
就在眾人以為,今天就這麽收場之際。
一位年逾古稀,身穿唐裝的老者,施施然登場。
“鼎豐集團董事長袁修賢,前來拜會雲老太君。”開口說話的,是袁修賢身後的劉潛。
袁修賢笑嗬嗬的走了進來,手指摩挲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轟隆!
包廂內,所有人看著眼前的這位老者,眼神狂熱。
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迎接這位傳奇人物的到來。
袁修賢!
橫據濱海市數十年的大佬。
坐看雲卷雲舒,勝似閑庭信步。
這句話,整個濱海,隻有袁修賢擔得起!
雲老太臉色漲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充血,撇下拐杖就要往大門處走。
在場所有人,隻有她有些許資格,可以過去迎接。
雲三姑激動的身軀發顫,趕緊攙扶著雲老太,大步向前。
袁修賢伸出手來,趕緊大步向前。
兩人雙手握在一起。
袁修賢嗬嗬一笑:“大姐,多年未見,別來無恙啊。”
一句話,讓得雲老太君潸然淚下。
這一聲大姐,十幾年未曾聽過了。
回想起多年前,雲家遭逢大變,一切已經是過眼雲煙。
“袁總能來拜訪老身,老身實在是太高興了。”
“我們平輩論交,大姐莫要折煞我了。”袁修賢也滿是感慨。
雲老太情緒恢複少許,重新回到座位上。
雲輕波趕緊起身,把自己的座位讓出來。
袁修賢目光掃過包廂,不動聲色,直到看到雲輕波臉上的指痕,這才忍不住開口:
“清波,這是怎麽回事?”
指痕掛在雲清波臉上,像是五條臘腸,太過明顯。
袁修賢就算是想裝聾作啞,也說不過去。
雲輕波麵露難色,結結巴巴的:“這是……這是……”
他不敢說。
杜昂沒走呢。
“我打的。”杜昂坦率承認下來。
袁修賢眉頭一皺:“清波,你來說說,這是什麽情況?”
在雲家聚會的日子,打雲輕波?
這是不把蕭雲放在眼裏啊。
他心頭一喜,踩下杜昂雖然代價頗大,不過為了拉近和蕭雲的關係,說什麽也得做上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