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有些路要自己走
第252章 有些路要自己走
想容的話,就像是一柄重鎚,狠狠的捶在了阮翎羽的心坎兒上。
看著強顏歡笑的阮翎羽,蘇玖月的心頭就莫名的心疼。
拉了拉司馬慕辰的衣袖,小聲道:「辰哥,可有辦法?」
司馬慕辰嘆息低聲道:「月兒,我知道你骨子裡特別善良,不願意看著自己的朋友們受苦。可是,你要知道,有些路,只能他自己去走。我幫不了他。」
阮翎羽笑著回頭,眼眸中都是戲謔:「你能幫什麼?你管好你自己,不要給我添麻煩,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你還幫我呢。」
蘇玖月惱怒沉聲道:「在你眼睛里,我就這般沒用嗎?」
阮翎羽撇嘴低聲道:「你有沒有用,你問我做什麼,你只管去問你身邊的人。只要他覺得你是有用的。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覺得你沒用個,那又怎樣?」
蘇玖月抬頭,就看見司馬慕辰唇角那一抹滿意的笑容。
很明顯,對於阮翎羽說的這些,司馬慕辰也是十分贊同的。
蘇玖月懊惱的瞪了司馬慕辰一眼:「在你們看來,咱們女人的存在,就只是為了給你們添麻煩,是不是?」
阮翎羽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神中帶了幾分一本正經的搖頭道:「不不不,我可不敢這樣想。姑奶奶,是我錯了。我不應該胡說八道。你要相信我,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我只是覺得,像是你們這樣相愛又能相守的兩個人,肯定不會在乎對方能做什麼,會做什麼。」
想容嘆息低聲道:「是啊,真正相愛的兩個人,是不會在乎這些的。他們只會在乎,對方是不是開心。對方今兒心情好不好。至於其它的,那不過都是浮雲罷了。」
看著想容眼神中帶著的那一抹落寞之色,蘇玖月到底還是特別不忍心,嘆了口氣,拉著想容的衣袖,低聲道:「今兒怎麼過來了,還帶著那麼多人。」
想容看了看司馬慕辰,嘆息低聲道:「這個事情,你還是去問平靖王吧,我 一個女流之輩,可是不敢隨便說話。」
蘇玖月剛想要反駁,就看見司馬慕辰那略有些難看的臉色,轉而嘆了口氣:「其實你們不說,我也知道。門口那麼濃重的血腥味兒,能騙得過誰去?」
司馬慕辰拍了拍蘇玖月的肩膀,沉聲道:「有我在,別怕。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你。」
頓了度,又聽見他道:「就是,連累你了。」
蘇玖月反手握住司馬慕辰的手腕兒,語氣堅定的沉聲道:「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話呢?咱們這樣的關係,你又何必和我說連累呢?你之所以要這樣費心儘力的保護我。不外乎就是因為我不夠強大。若是我足夠強大,那根本就不必你如此費心的來保護我,不是嗎?」
司馬慕辰低聲道:「你是我媳婦兒,我保護你,這不是應該的嗎?這和你是否強大沒關係。其實今兒那幾個混子,你自己也是能搞定的。我只是不放心。」
蘇玖月緊緊握住司馬慕辰的手,認真道:「以後,我不想聽見你說這樣的話。你心裡對我愧疚的同時,你也沒辦法放開我的手。而我既然在知道你的身份之後,還選擇和你在一起,那就證明,無論未來等著我們的是什麼,我都願意就這樣,和你攜手一生。司馬慕辰,你若果真覺得,你對不住我,那麼,就請你,加倍的對我好。」
蘇玖月這一番話,讓司馬慕辰無比感動,伸手將蘇玖月攬入懷中:「月兒,能遇上你,實在是我的三生有幸。」
「對於我,又何嘗不是呢?」
蘇玖月低聲呢喃道:「自從遇到你哪天開始,春華是你,夏雨是你,秋實是你,冬雪是你。南來是你,北往是你,總之,餘生都是你。司馬慕辰,你若敢放開我的手,那麼,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什麼是心痛,什麼是後悔。」
蘇玖月這話說得絕對,嚇得司馬慕辰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神中帶了幾分慌亂的沉聲道:「你想做什麼。我告訴你,你這輩子,什麼都別想了。你就好好的,安安靜靜的呆在我身邊。其它的,什麼都不要想就對了。」
想容和阮翎羽特別羨慕的看著他們,只覺得,兩個相愛的人要在一起,怎麼就這麼容易。
筠兒也是眼眶濕潤了,拉了拉想容的手,低聲道:「小姨,我好羨慕蘇姐姐。敢愛敢恨,不外乎就是蘇姐姐這樣了吧。」
想容低聲道:「是啊,敢愛敢恨,就是你蘇姐姐這樣的。你蘇姐姐身後,並無所謂的家族。她身上並沒有擔負什麼家族的責任。所以,她是輕鬆的,也是幸運的。而咱們,身在世家,享受了世家帶給咱們的榮華富貴和身份地位,那就自然沒有資格去任性。」
筠兒不以為然的冷笑道:「是不是有資格,自然不是一兩句話隨隨便便就能說清楚講明白的。可是,小姨,若是能夠選擇,那我寧願做蘇姐姐這樣的自由人。什麼家族,什麼責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家族裡,有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也不算什麼。那我何必為了家族肝腦塗地。再說了……我為家族著想,那家族裡,還有誰會為我著想嗎?小姨,人就這一輩子。家族沒有你這樣一個嫡次女,還有其他 的庶女頂上。你怕什麼?」
想容的眼神中浮現出了幾分動搖之色。
她也很想像是筠兒這樣,敢愛敢恨,一言不合就離家出走,昭告天下:我不高興了。
可是,想容從小接受的教育以及她作繭自縛的性格,讓她根本沒辦法掙脫那些捆綁在她身上的枷鎖和牢籠。
深深吸了一口氣,想容神色中帶了幾分凝重的沉聲道:「筠兒,小姨可真是羨慕你。 希望你能收穫幸福。」
筠兒眉目中帶了幾分自得的驕傲道:「這是自然。為了成棟哥哥,不管做什麼,我都是願意的。我都能放棄所有的身份,去做一個一無所有的乞丐了,哪裡還有什麼,是我放不下的呢?」
筠兒的言語,給了想容無比的震動。
是啊,放棄一切。
可是,想容骨子裡畢竟是理智的。
就算是自己放棄一切,將所有的賭注都放在阮翎羽身上。
那麼,他又要如何來保證自己的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