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章 回天之力(求訂閱)
當夜。
又有數十艘大小船隻順水而下,逼近分水關。
領兵前來的正是元蒙鎮國上將軍,漢軍元帥張弘范。
張弘范一到,幾名在他之前趕到的玩家紛紛前去拜見,同時將這兩日的戰況告訴張弘范:「元帥,我等連日叩關已多次成功攻入關隘,再有明日一戰,定能殺敗宋軍,奪回分水關。」
張弘范聞言頷首,對此並不意外。從童子關敗卒口中傳回的情報,也說明了來犯敵軍不過數千,面對上萬精兵強攻,守不住是肯定的。
「明日依舊由你等打頭陣,若能儘快復克整個南劍州,便是你等的頭功。」
「元帥放心,我等明日定會拿下分水關!」幾名玩家眼巴巴的跑來,要的就是這句話。
相比奪關,他們更想要的是功勛!
然而張弘范卻不清楚,後院起火的急報此刻正飛速的往贛閩方向傳遞,還想著幾天時間奪回南劍州,隨後直接揮師南下。不但可以兵圍宋廷,還能效仿『圍魏救趙』替被困山中的李恆解圍。
一夜無話,第二日天色剛亮,元蒙兵馬便開始繼續攻打分水關。羊羊羊依舊沒派出全部兵力,從一交戰便被急於表現的元蒙玩家給壓著揍。
僅僅堅守了半個時辰,便有元蒙兵卒跳上關隘。
一時間,漫長的拉鋸戰再次展開。
張弘范雖說沒有直接插手戰務,但也在戰船上遙望戰局,見己方不論氣勢還是兵力或者廝殺,全都佔據著優勢,頓時滿意點頭。
那些元蒙勛貴並沒說謊,分水關的確快要支撐不住了。
元蒙一方只覺勝券在握,另一邊分水關內,聽著近在耳畔的廝殺聲,卻是有不少人都坐不住。
「狼哥,去跟院士說說讓我們上吧,咱們再不上,院士手裡那點家底怕是要拼光了。」
「是啊,咱們進副本就是來參戰的,不管拿經驗升級還是賺功勛人望,只有殺敵才賺得到,干坐在這算什麼事。」
「狼哥你是咱們這些轉職武將裡頭最厲害的,你肯定也知道,咱們絕對能守得住分水關。」
跟隨羊羊羊進入副本的三千玩家當中,領頭的十幾人聚在一起,最後目光全都落在了左側一人身上。
被眾人稱呼為『狼哥』的男子眼底同樣浮出一絲絲擔憂,隨後道:「好,我去和院士說,讓院士把分水關交給我們。」
說罷,狼哥就深吸了口氣走向關隘牆角。
羊羊羊正在那,和一位男子有說有笑。
狼哥知道,那男玩家就是白日做夢。
沉穩邁步上前,狼哥悶聲開口道:「抱歉,打攪一下你們,我有事和院士商量。」
「你們隨意。」莫小白當下聳肩,向後退了一步。
狼哥也沒管莫小白是否還在旁邊,只是對羊羊羊說道:「院士你帶進來的領地兵力,不能在副本里折損太多,堅守到現在已經不容易,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
羊羊羊聞言一愣,沒有直接給出回復,反而莞爾一笑望向莫小白:「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你再把他們蒙在鼓裡,他們可就坐不住了。」
「那就把計劃說出來好了。」
莫小白同樣報以笑容,隨後望向『狼哥』:「讓你們暫時休息,是我的主意,不是我怕你們得到更多的好處,而是我覺得你們另有用處。」
「什麼意思?」狼哥眉頭一皺,他其實對白日做夢這個所謂的大神並不感冒。
然而當莫小白把他的計劃慢慢說完,狼哥也不由點頭,但很快又問道:「既然有計劃,為什麼不提前通知我們?」
「再此之前整個計劃的變數還有不少,得等整個布局徹底完成,我和你們的院士才會下令執行,所以現在告訴你們並不晚,反而恰好合適。」
………
廣東。
當清晨時接到主公傳來的傳書,一直留守在宋廷的韓召也開始了他的行動。將留在內河的樓船和十幾艘大宋戰船全都調集起來,領著近千名徵召水卒北上。
當這支不大不小的船隊順著廣東內的珠江水系向北進發,還沒走出十幾里遠,身後便追來了好幾支宋廷戰船。
「仲業慢行,慢行。」
戰船上傳來的呼喝聲被水卒聽見,很快便轉告給了身處船艙的韓召。韓召出來一瞧,當下下令暫緩前行,讓旁邊小船靠攏。
等小船上的宋將登船,韓召才抱拳道:「將軍何故追趕我等?」
「仲業此行,可是要北上參戰?」來人爬上樓船沒有廢話,直接開口詢問。
韓召點了點頭,依舊疑惑的望著宋廷大將張世傑。這位可是眼下宋廷最後的戰場依靠,不守著那座小島,跑來追自己做什麼?
張世傑深吸了口氣,咬牙道:「我這些日子也聽說了,兩位都督在湘贛一帶,已是多有斬獲,就連李恆那匹夫也快被餓死山中?」
井岡山的埋伏,和成功圍困李恆的捷報,不論莫小白還是執筆等人,都沒打算對宋廷隱瞞,而文天祥更不會私藏戰情不報。
更別說,兵敗垂危的宋廷太需要一份像樣的捷報鼓舞人心。
所以宋廷和張世傑已是身處大宋邊陲,但依舊知道一點北邊戰況。只不過獲悉時間要比韓召晚很多,最起碼張世傑就不清楚,莫小白在武夷以及蘇杭的動作。
見張世傑急匆匆的趕來詢問戰況,韓召思慮了一會,還是將他知道的情報全都說了出來,同時也包括他眼下的任務:「我主公麾下水師已成功殺回臨安府,按照主公所說,臨安一旦遭襲,京杭運河不保,元蒙最有可能便是從岳陽調洞庭水師,過鄂州向東面馳援。」
「我此番北上便是要去洞庭,在其水師出發后查明水寨根基,主公將派兵馬入湘地,與我水路呼應徹底毀了洞庭水師命脈。」
乍一聽到莫小白竟然走海路殺回臨安,張世傑整張臉的表情變化可謂非常精彩,之後又聽韓召說要進攻洞庭水寨,張世傑的呼吸都愈發厚重。
誰能想到,短短一兩個月的時間,那位年輕的都督竟將元蒙玩弄於鼓掌,從江西殺入福建,又從福建攻進臨安,現在又將戰事蔓延至東面。
張世傑此時有些恍惚,難道大宋當真還有回天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