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心意

  魏之瑾聽了她的意思,於是也沒急著了。不過還是被帶去拍了婚紗照。結婚的儀式就很簡單的在某一天,見過了雙方的父母和朋友之後就算是完事了。


  再然後,她的兩個孩子所有人都見過了,都很開心,都很高興。


  然後,她的心裏放鬆了很多。


  直到魏天南和周若凡回來。


  他們回來之後,家裏來拜訪的人多了起來。


  大多都是他們這樣的家庭的,他們也會帶著妻子和孩子過來,會祖孫三代過來。


  她待人接物沒問題,這些人都很好,都是那樣的優秀,是一樣的家庭出身,一樣的生長環境,待人接物的本領除了性格之外也都差不多,更重要的是,她們都有渾厚的娘家來做支撐。


  看著帶著兩個孩子在一堆人中抱來抱去的,看著張巧蘭在一旁的笑和魏天南在一旁的笑,陸爾爾總覺得那笑是不一樣的,總覺得張巧蘭笑得不是那麽自信。


  張巧蘭隻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啊,她什麽都不懂,而那些人,他們都是一樣的人。她看著那些基本都比她大一點的母親們,心裏也打起了鼓。她也什麽都不懂啊,怎麽辦呢……


  魏之瑾和吳家的那位聊起了創業發展新的品牌或者是遊樂場,陸爾爾本來隻是隨口插了一句,但是突然間就想到,自己或許有了改變的方法了。


  是啊,如果自己也來做生意呢?她也是學的金融專業,還是稍微懂點的,可以想辦法去拉投資啊,去得到幫助啊,然後自己也成為能夠站在魏之瑾旁邊而不露怯的人!

  她想起之前在日.本的時候張巧蘭買給她的一個木質的山兔擺件,回國的時候那個不知道被收拾在哪給丟了,她有去別的地方想再賣一個,但是國內沒有賣的了。托了日.本那邊的朋友去問的時候,問到的答案是那位藝人已經去世了。


  那個山兔的擺件是個木雕,非常的好看,非常的精致,精細。張巧蘭當時去廟裏給她燒香祈福的時候意外買到的,回來之後一家人都覺得非常好看。


  因為魏之瑾他們談到玩具這樣的小東西,陸爾爾才想起來這個已經不見了也沒法再買到的東西。這個說起來的話,也是手工藝的傳承,是一種文化啊!更重要的是,這樣的東西,其實放在現在來說,他也可以延伸出很多的價值的,陸爾爾越想越有信心,覺得這個項目很合適。她可以用這樣的項目來拉投資,她相信自己可以努力拿到投資,可以自己站到和魏之瑾同樣的高度。


  所以,什麽都沒和魏之瑾說,她去了明泰金融大廈。但是很可惜,出師不利,不僅僅是投資沒有拉到,自己還被困在電梯中那麽久。


  在判斷出自己沒有安全問題之後,她就冷靜了,但是她也是很煩躁的。


  這樣被困了,咱們才能出去,這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也是想著同學的話。這個項目,真的冷門,就算盈利也是在後期。同樣學金融的她當然也明白了這樣的道理,所以才煩躁。


  她一個什麽都沒有的,憑什麽別人會靠著這個項目的創意就給她投資呢,雖然說後期有創造價值,取得成就的價值,但是這些都在後期啊,前期的那麽多投入呢,誰來投入?碰上一個傻多速的概率有多大?陸爾爾不需要想,這樣的幾率和大海撈針也沒區別了。


  她才意識到,自己還是太天真了,這樣子根本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成功,才能真的站在魏之瑾的麵前。


  越想越燥,而且外麵一直沒人,不安,恐慌,她也開始大喊起來,直到有人聽到了,直到有人圍了上來。但她還是出不去,一直到接到了魏之瑾的電話雖然聽得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那又怎樣呢,這個人聽說她有危險就跑了過來,不管公司了,還是很讓人感動的。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沒見到魏之瑾的時候還能保持冷靜,見到魏之瑾之後反而忍不住就哭了出來。


  但她沒想到的是,魏之瑾居然比她還誇張。


  不不不,也不是誇張……


  陸爾爾看著那樣的眼神,一下就明白了,什麽都明白了。


  她摸了摸魏之瑾的頭,輕輕開口:“之瑾,你不問我今天去哪裏做什麽嗎?”


  過了許久,魏之瑾才緩緩抬起頭,“爾爾,你做什麽我並不會阻止你,但是你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你明白嗎?”


  陸爾爾點頭,“我明白。”


  魏之瑾深吸了一口氣,“你嚇壞我了知道嗎?”


  “對不起,沒有以後了。”沒有以後會這樣瞞著你了,也不會讓你擔心了。


  魏之瑾這才翻了個身,深深歎了口氣,側身抱著陸爾爾,下巴在她的頭頂蹭了蹭。“你沒事就好。真的嚇壞我了知道嗎?”


  陸爾爾乖巧點頭。


  魏之瑾又收緊了一點手臂,“你不知道,我接到電話的時候真的是要嚇傻了。我隻要一想到你在日.本的時候滿身血的那個樣子,我就難受的不行。我都不知道你要是沒救出來我會怎麽辦,還好,還好你又一次回到了我身邊,沒有離開我。”


  “嗯。”陸爾爾閉緊了眼,“還好,我被救出來了,我看到你,之瑾我愛你。”


  魏之瑾鬆了鬆胳膊,一低頭吻上了陸爾爾。


  這是個久違了的吻。


  大概從晨晨昊昊出生之後,陸爾爾從手術室出來的說話魏之瑾吻了她,之後就沒有吻過了,倒不是不愛了,隻是他們熟悉了,越發相處的像是一家人,這樣的感情在很大程度上都沒有西方那樣的釋放出來,含蓄到沒有用到吻,而且,真的是看孩子很累的工作,完事基本就睡覺了,也不記得吻了。


  直至今日。


  兩個人的唇舌相抵,交換著彼此口中的唾液,身體裏的細胞,在交換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原來早從很久以前開始,我們就已經注定要成為另一個人缺失的另一半,補足他人也補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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