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談清楚吧
蘇映雪很後悔,後悔自己當年沒有狠下心來繼續查下去,沒有抓到那個女人,也後悔當初那個野種,就該在抱回來的時候掐死!但是也還有更後悔的——後悔自己嫁給了魏天南,物質條件上看,倒是一輩子衣食無憂了,可是每天生氣都快氣飽了。
她攔得住一個周若凡又怎樣?還不是有了譚若凡?就算現在的周若凡回來了,魏天南對她還是那樣好又怎樣?這些,都不是她的了。
魏天南現在根本不著家,對她一直都沒有好臉色。
蘇映雪忍不住笑了。是啊,真可笑。她居然還抱著希望魏天南會有一天對她改變態度,會安心和她過一輩子。
呸!快六十的人了,半截身體入土了,那也沒辦法讓魏天南和她安心的埋在一塊!她一開始就錯了!
她受夠了!她不該寄希望於魏天南的,她也不需要這些東西了,她有兒子,她隻要有兒子就夠了。
蘇映雪遲鈍地想起來,她要告訴兒子。拿起了手機,找到電話,要撥的時候想起手機沒電了,她給手機衝上電,開機,看著兒子的號碼發呆。
不對的,還是不對的,她兒子是她兒子,她兒子也不受他喜歡,他喜歡那個野種,他給那個野種很多公司的權利。不行不行,那應該都是她兒子的!
蘇映雪想,離婚吧。早就該離了。離了婚,法院一判決,魏天南的公司一半都應該判給她!他就算不同意也沒辦法,他犯錯在先,法院不會向著他。
嗬嗬,嗬嗬嗬嗬。蘇映雪情不自禁笑了起來。
對,要離婚,早就該離婚了!她要離婚,要把屬於自己的東西搶過來!
終於,她給魏涵昀打了電話。
時間已經到了早上的六點。
魏涵昀接到電話,還有點迷糊,怎麽這麽早母親打電話來。
“媽,怎麽了?”
“兒子,嗬嗬,我告訴你,我要和你爸離婚。”蘇映雪癡癡笑著說道。
魏涵昀一下子就清醒了,“媽?媽你怎麽了?”他聽出了蘇映雪聲音的不對勁。這麽多年了,他不就是因為看著他媽都沒和他爸離婚,所以也一直都沒和肖敏月離婚嗎。這是怎麽了?
“兒子。”蘇映雪聲音很飄忽,“你爸昨天晚上沒回來,他好幾天沒回來了。你知道他和誰在一起嗎?”
“和,那個,那個譚什麽在一起?”魏涵昀不明白蘇映雪為什麽問這個問題,他父親不是隻有一個情人嗎,以前的時候住在情人那裏,蘇映雪也沒有這樣問過啊。
“哈哈哈,你猜不到吧?”蘇映雪突然笑道,“我也沒猜到,我親眼看見的!他和那個野種的妓女媽在一塊!”
魏涵昀在蘇映雪癲狂地笑聲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遲鈍地腦子過了一會兒才想起,蘇映雪這話裏的意思,是說,魏天南是和魏之瑾的親媽在一起……
“什麽……怎麽會……”他難以置信。
“兒子,那個女人回來了。她回來了,你爸,不準備要我們了!”蘇映雪道。“那個女人啊,她是來搶東西的!她要搶走你的爸爸,還會讓她的兒子搶走你現在的一切。兒子,我們不能被動,我們要主動把自己應得的東西搶回來!”
“媽……”魏涵昀已經理清楚了事情,但是他還有點愣,不是很跟得上蘇映雪話裏的內容。
“我要和你爸離婚,他婚內出軌,法庭會向著我們的!我要把咱們娘兩該得的東西都要過來!”蘇映雪大聲宣布。
魏涵昀總算明白了。“媽,我知道了。”
“嗯,你知道了就好。不用太難過,你爸本來也就是個渣。你要記得,媽隻有你了!”
魏涵昀點點頭,“我也隻有你。”
母子對話結束。魏涵昀再也睡不著了,起身洗漱。依媽的性格,今天就得鬧到公司去吧。他還不是太想讓公司的人都知道他們家的事,對,他們自己家的家事,還是不要讓公司的人知道。
他給魏天南打電話,希望找個別的地方來談,但是魏天南的電話關機,打不通,隻能等到公司了。
魏涵昀早早到了公司,等著魏天南或者是蘇映雪來公司。
魏天南先到的,他一進門,魏涵昀就迎了上去,目光複雜,難以言明,“爸。”他喊。
魏天南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也沒有回應,徑自上了樓。
魏涵昀也不出聲了,他跟在魏天南的後麵上樓,一起到了他的辦公室。
魏天南看著他,沒個好臉色,“昨天晚上是你媽發瘋,今天你也要發瘋是嗎?”
“爸,我媽瘋了是誰逼瘋的?”魏涵昀質問。
“你翅膀硬了是嗎?你就這麽和你父親說話?”魏天南很生氣,以前的時候魏涵昀從來沒有這麽說過話,他可是他父親!
魏涵昀看著他,很失望,也憤怒,“父親!您還是我父親嗎?您有把我當兒子嗎?”
“你要不是我兒子,我幹什麽供你吃穿,還讓你當公司的總裁!”魏天南也很理直氣壯。
魏涵昀看著他一時沒有說話,但眼裏的情緒都在表明自己的不屑,表明對魏天南的不讚同。
魏天南吹胡子瞪眼,“你那是什麽表情!”
魏涵昀失了興趣,不想說話了,“沒什麽。”說完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也不吭聲,就等著蘇映雪的到來。
很快,辦公室的外麵就響起了高跟鞋噔噔噔地聲音,還聽到蘇映雪問外麵的人,魏天南在一在。
魏涵昀走到門口,招呼蘇映雪進來,“媽,在這兒呢。”
蘇映雪看到魏涵昀已經在了,連忙走進去,“兒子你來了也好,咱們一次和他把話說清楚。”
魏涵昀站在門口,等蘇映雪進去,他對著外麵的人冷冷一睨,“都離遠點,沒大事不許過來。要不然,都給我滾蛋!”
員工們早就被這個早上的不尋常感到了不對勁,更何況,魏涵昀還說出了這樣的話,盡管他們很好奇,但是也都不敢靠近了,躲得遠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