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不真實的夢
一群人焦心的等了十幾分鍾,在救護車的鳴笛聲中,陸爾爾被送進了醫院。
好在山水華府的附近就有一家專門為他們這些知名人士建造的醫院,所以陸爾爾被送進醫院的時候也沒有耽擱,但是用醫生的話說,再晚上半個小時,陸爾爾說不定就真的有生命危險了。
聽了醫生的話一眾傭人都有些後怕,同時心裏也再為自己慶幸。
因為送到醫院救治的及時,躺在病床上昏睡了幾個小時陸爾爾就清醒了過來,有些虛弱的轉頭看了看,家裏的傭人大部分都跟了來。
“你們……”陸爾爾有些歉意的看著她們,這些人每個人臉上都有著濃濃的疲憊,很顯然是為了自己的事才這麽操勞。
“陸小姐,醫生說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再睡一會兒吧。”其中一個傭人上前一步給陸爾爾掖了掖被角,臉上的表情溫柔,看的陸爾爾一陣感動。
以前,她從來都覺得自己跟別墅裏的這些傭人沒什麽交際,當初她剛來的時候,其中有些人甚至是瞧不起她的,陸爾爾想著自己很快也會離開,就沒怎麽跟她們交流。可是有了這一段時間的相處,雖然平日裏不說,但自己跟這些傭人之間多多少少產生了些感情。
平日裏總是教著她做飯的劉媽,同樣喜歡看書,幼兒會跟她交流一下的小曲……
這些人現在陪在她的身邊,臉上沒有嫌棄,隻有真心實意的擔憂。
“謝謝你們……”陸爾爾笑了笑,不知是不是打著點滴的緣故,還是有些昏昏欲睡。
“陸小姐,累了就先休息吧。”
“嗯……”陸爾爾輕輕應了一聲,再次陷入了沉睡,一旁的劉媽有些心疼的摸了摸陸爾爾依舊有些泛紅的臉,歎了口氣。
陸爾爾經曆的這些,她們這些傭人看在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心疼,尤其是像她這種上了年紀的人,看著陸爾爾,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女兒,多多少少有些感同身受。
不過一切,還是要看陸爾爾自己了。
等到魏之瑾晚上回到別墅的時候,屋裏一片雜亂,奶茶到處撕東西,也順帶著拐壞了咖啡,兩隻狗一鬧騰,狗毛更是更狂的滿天飛。
“這是怎麽回事?”
魏之瑾憤怒得拍掉自己身上的這些狗毛,對著屋內喊了一句,一會兒功夫,隻有幾個傭人跑了出來,其中還有那個有些結巴和微胖的傭人。
“先……先生……”
傭人們看著魏之瑾這麽生氣的樣子,都有些不安的低下頭,手指緊緊絞著衣服,想起景芳的囑咐,又不敢多說什麽。
“我問,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魏之瑾又吼了一聲,眾人身形一震,身體抖得更厲害。其中那個微胖的傭人咬了咬牙,磨磨蹭蹭的往前走了一步,然後在其他傭人皺眉的注視下說出了實情。
“因為奶茶喝咖啡換毛……”
“這個我知道,”魏之瑾毫不客氣的打斷她的話,“說重點!”
“是……是……那個……今天……陸小姐……陸小姐被奶茶撲倒了……然後粘了……粘了一身的狗毛……”
結結巴巴的聲音聽在魏之瑾耳中讓魏之瑾的怒火更甚,砰地一聲摔掉手中的手機,陰沉著臉盯著這個傭人,已經快沒耐心的說:“如果還想繼續在這工作就給我說話幹脆點。”
魏之瑾的這句話成功嚇到了那個傭人,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傭人說話也更加利索。
“我們沒想到陸小姐會狗毛過敏,而且會那麽嚴重,陸小姐說不讓我們告訴您,但是我怕先生您會擔心……”
看著傭人的嘴一張一合嘴中的話滔滔不絕,魏之瑾有些不耐煩的打斷,現在心裏想的全是陸爾爾過敏,還很嚴重。
“陸爾爾呢!”
“在醫院裏。”
“準備車,我要過去。”
“好的!”
一直跟在身後的助理連忙出去開車,魏之瑾又拍掉身上剛沾上的狗毛,瞪了一眼一臉傻相,笑嗬嗬看著自己的奶茶和咖啡,然後在它倆茫然的眼神中頭也不回的離開。
就在剛才,他也有些後悔自己養的是阿拉了,不僅傻,毛還多,早知道在換毛前應該把它送到幼兒園去!
看來明天又需要讓林昭帶它去剃毛了。
醫院裏陸爾爾依舊在熟睡,魏之瑾站在病床邊,看著陸爾爾因為過敏變得有些難看的臉色,伸出手輕輕碰了碰,又觸電般的收回了手。
這個女人還真的是能給他惹麻煩,整天一件事結束緊跟著又發生另一件事,總是需要自己不停地為她善後,現在,更是因為她,自己要重新考慮咖啡和奶茶的歸屬。
把咖啡和奶茶送走魏之瑾心裏並不願意,可是看到陸爾爾因為咖啡和奶茶變成這副模樣,魏之瑾心裏也不願意,考慮再三,魏之瑾給助理打了個電話,張口問道:“我們別墅旁邊的那棟別墅賣出去了嗎?”
“這個……我需要去查一查。”
“快去!”
掛斷電話,魏之瑾冷看著陸爾爾嗤笑一聲,滿不在乎的罵了句“笨蛋”,手卻拿起一旁的毛巾給陸爾爾擦了擦額頭冒出的汗水。
真是一個白癡女人……
嘲諷一句,魏之瑾掏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坐在病床旁開始工作,一份份的審查者文件,關了燈漆黑的病房中隻有這一抹幽幽藍光一直閃爍,照亮了魏之瑾因為認真工作而嚴肅的臉。
恍惚間,陸爾爾半睜著雙眼,似乎看到了正在工作的魏之瑾,可能是生病的原因,也可能是應了“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這句話,此時的魏之瑾在陸爾爾眼中怎麽看怎麽帥,竟然讓她有些心動……
不過一切都是幻想吧?陸爾爾弱弱的自言自語告訴自己,魏之瑾這家夥,怎麽可能來醫院陪著自己呢?
困意襲來,盡管陸爾爾還想再仔細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魏之瑾,但是實在堅持不住,眼皮越來越重,意識渙散,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似乎是感覺到了陸爾爾的視線,魏之瑾轉過頭去看了看,發現陸爾爾依舊睡得很死,無奈的笑了笑,又重新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自己的工作上。
等到第二天陸爾爾醒來的時候,床邊已經沒有了人影,就像是做了一場夢,而陸爾爾也確實當做是做了一場夢。
她怎麽想都覺得自己昨晚看到的是假的,或許是覺得自己把魏之瑾想的太好有點可笑,陸爾爾搖了搖頭,把自己的枕頭抬高放在身後靠了上去。
房間裏突然沒有任何人,讓陸爾爾有些不太習慣,因為打了點滴過敏的症狀已經消失,身上也有了力氣,陸爾爾幹脆的給自己削了一個蘋果,剛張開嘴準備咬下去,林昭和景芳就推開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