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方小芸誕生
午飯過後，老乞丐便覺得腦袋昏昏沉沉，想要進房間睡一會。
方小芸抱著書窩在沙發裏，心無旁騖的翻看著，但是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聶雨晟今天不需要值班，所以回來的比較早。進門就看到了睡在沙發上的方小芸。聶雨晟輕手輕腳的換好了鞋子，向冰箱走去，拿了一聽可樂。
開蓋的聲音有點大，方小芸坐了起來，看著聶雨晟跟做賊一樣，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聶雨晟你回來了，怎麽這種姿勢啊。”
“怕打擾到你睡覺，結果還是吵到你了。”聶雨晟咕嘟咕嘟的喝著可樂，走到方小芸的身邊坐下，眼睛一瞟便看到了桌子上的書。
“今天就看書了？現在感覺怎麽樣？”聶雨晟關心的問道。
“對啊這本書非常好，我才看了一半，對了今天中午爺爺燒了紅燒肉可好吃了，我吃了好多。”方小芸激動的雙手抓在了聶雨晟的手臂上。
聶雨晟低頭看了一眼她的爪子，“那你有沒有留一點給我。”
“沒有，被我消滅完了，嘿嘿，晚上讓爺爺給你做就好了。”方小芸賤兮兮的笑著，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都沒有。
聶雨晟笑了，這個丫頭還挺精靈古怪的，“晚上要治療了，不能吃東西。”
“啊？那我治療之前吃可以嗎？”
“不可以，會影響你臉上的肌肉。”聶雨晟看著她說道。
“哪有這樣的，我還想吃好吃的呢。”方小芸不開心，往沙發角落一歪，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嗬嗬，以後有的是機會吃的，先做治療最重要，走吧，帶你上樓。”聶雨晟喝完可樂，便向樓上走去。
方小芸抱著書，跟在了聶雨晟的身後，心裏多少有一點忐忑不安。
“等會按我說的要求做就好了，保持平常心。”聶雨晟開了實驗室的門，跟方小芸說道。
“聶雨晟，會很疼嗎？”方小芸使勁的捂著自己的胸口，想讓心跳盡量平穩一些。
“用麻醉不疼，但是之後你會感到麵部肌肉僵硬，想要做什麽表情卻做不了。”聶雨晟開始給工具消毒。
“那我啥時候能吃東西。”方小芸站在一邊，把書放在了台子上。
“一個星期都不能吃東西，隻能打點滴。”聶雨晟工作起來十分的嚴肅，專心的弄著等會需要的工具。
“哦，好吧。”方小芸心裏很不痛快 ，才過了一天的好日子而已。
“去床上躺好，把臉上紗巾摘了。”聶雨晟穿著醫護服，戴好了口罩，準備給方小芸麵部肌肉定型。
打了麻藥過後，方小芸直接睡著了。
手術時間整整花了兩個多小時，聶雨晟用了最先進的手法，把方小芸臉上的肌肉重組。
在家做矯正，沒有幫手，所有都是聶雨晟一個人來完成，所以還是比較吃力的。
老乞丐醒來是晚上七點多了，外麵天都黑了。想著要給方小芸做晚飯了，便去客廳找方小芸，沒見到人。
去了她臥室，還是沒見到人，書房也沒有，老乞丐到處轉了一圈都沒有見到她人。
聶雨晟從樓上晃悠悠的走了下來，便看到焦慮不安的老乞丐。“叔。”
“看到丫頭沒有？不知道她去哪了？”老乞丐的擔心都寫在了臉上。
“沒事她睡著了，我給她做了肌肉重組。”聶雨晟走到老乞丐的身邊，把照片掏了出來。
“是照著這個照片上的樣子來整的吧？”老乞丐擔心的問道一句。
“嗯，是的。”聶雨晟又把照片給收了起來。
“小晟，下次做治療是什麽時候？”
“半個月之後。”
“有沒有什麽要注意的？”
“不能進食，隻能打點滴。”聶雨晟向廚房走去，從冰箱裏拿出果汁喝了起來。
“要多久才能吃飯？”老乞丐突然很心疼她了，雖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是受了這樣的罪，給誰心裏都不好受的。
“一個星期之後，用吸管喝點粥之類的。”
老乞丐把聶雨晟所講的注意事項都記了下來，“你餓了沒？要吃點什麽？”
“叔，我不吃了，我有點累了，先洗洗休息了，您要吃什麽就自己做哈。”
一天下來都是高強度的治療，聶雨晟現在很疲憊。
老乞丐點點頭，看著聶雨晟回到自己的房間。自己去了廚房，煮了一碗雞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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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的愜意，感覺時間過的也很快。
方小芸不能吃東西，聶雨晟忙著幫她掛點滴。
方小芸除了睡覺外，就是在看書，電視機對她來說，毫無誘惑力。
半個月很快就過去了，迎來了第三次的治療，方小芸以為會跟前兩次一樣，不會有什麽疼痛感。
但是這次失算了，這次是動真刀的了。
五官大致的樣子給做出來了，以後隻能慢慢的微調。
麻醉藥過了之後，方小芸疼的說不出話，也不能睡覺，做什麽都不好受，書更看不進去了。
聶雨晟就放喜劇電影給她看，分散她的注意力，方小芸便覺得這個有點效果。
連續看了好幾天的電視，都沒有休息，直到熬不住了，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老乞丐看著她，心裏很心疼，但是卻幫不上什麽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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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的時間也就在彈指一揮間，方小芸已經熟悉了聶雨晟家裏的所有東西，老乞丐也漸漸的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了。
“今天就可以拆紗布了，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後遺症。”方小芸擔心的跟老乞丐說道。
“沒事，不會有事的，我相信小晟。”老乞丐心裏激動的不行，恨不得立刻就想看到成果。
聶雨晟下班回家，一進家門，老乞丐就迎了過來，“小晟，丫頭什麽時候能拆紗布啊？”
“叔，等會，我先給她做個檢查。”聶雨晟急匆匆的把方小芸帶到自己的辦公室。
“你現在有沒有出現臉上癢或是疼的狀況？”聶雨晟的語氣裏充滿了擔憂。
“沒有啊，怎麽了？是出什麽事了嗎？”方小芸能看得出聶雨晟是在擔憂什麽。
聶雨晟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那我現在就拆了你臉上的紗布，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嗯，你拆吧。”方小芸深吸了一口氣。
聶雨晟動作很是輕柔，一層層的拆掉了方小芸臉上的紗布，拆到最後一層時，方小芸覺得整個臉部都在呼吸了。
聶雨晟看了她半天，確臉上沒有疤痕之後，把鏡子遞到了方小芸的麵前。
“這是？我的臉？怎麽那麽白？”方小芸摸著自己的臉說道。
“皮膚再生，就跟新生兒一樣，又白又嫩。”聶雨晟此時欣慰的看著方小芸。
方小芸快速向樓下跑去，大聲喊著“爺爺，爺爺，你快看看我。”
方小芸已經克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了，興奮的大喊大叫起來。
整棟樓都回蕩著她魔性的笑聲，“耶耶耶耶耶，我重新做人了，耶耶耶耶耶，我變好看了，耶耶耶耶耶，我恢複美貌了，哈哈哈哈，我現在無敵了。”
老乞丐看著方小芸的臉，顫抖著雙手，想要摸一下她的臉，好像自己的女兒重新活過來了一樣。
“知足了，知足了。”老乞丐說了兩句，眼淚便流了出來。
自己朝思暮想的模樣，現在就活生生的在自己的眼前，死而無憾了。
老乞丐此時激動的語無倫次了，“孩子，孩子，我們再去做個牙齒就完美了。”
聶雨晟站在樓梯口，看著開心撒潑的方小芸，嘴角也上揚了起來，也把老乞丐的神情都看在了眼裏。
“爺爺，我現在的樣子好看嗎？”鏡子一直握在方小芸的手裏，左看看，右看看，怎麽看都看不夠。
“好看，已經是個小美女了。”老乞丐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方小芸的臉。
“爺爺我太開心了，此時的我很激動，聶雨晟就是我的太陽，讓我的生活充滿了陽光。”方小芸毫不吝嗇的誇讚道。
“嗬嗬，太陽就免了，我還是比較喜歡做星星，很小，但是也閃耀。”聶雨晟下意識的雙手插著口袋，向方小芸這邊走來。
方小芸覺得這種感覺好熟悉，以前好像經常看到這種情形，但是想不起來是誰經常這麽做的。
聶雨晟從來沒有跟方小芸和老乞丐提到過自己的家裏人，所以方小芸知道關於聶雨晟的消息特別的少。
晚上，聶雨晟很悠哉的坐在沙發上吃著水果，方小芸走過來坐在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故弄玄虛的問道“聶雨晟，我這個臉現在是不是容易變形？有沒有要特別注意的？”
“需要多做護理，不能讓別人打你的臉，會把你的臉給打變形。”
“那變形了怎麽辦？”方小芸有點難受，原來不是一勞永逸的。
“在把你給打回去。”聶雨晟開玩笑的跟她說道。
“喂，正經一點，我現在在犯愁呢？”方小芸撇嘴的說道。
“盡量別讓別人碰到你的臉，你的臉已經跟正常人沒什麽區別了，放心好了。”聶雨晟對自己的治療效果很滿意。
“嗯，那我就放心了，對了，聶雨晟，你怎麽不找女朋友?”
“問這個幹嘛？”聶雨晟瞟她一眼，不打算回應。
方小芸擋在聶雨晟的麵前，不給他看電視，“我有事要跟你說。”
“嗯，你說。”聶雨晟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勢。
“謝謝你這麽久對我跟爺爺的照顧，明天爺爺會把錢取出來都給你，我跟爺爺也就要離開這了，你。。。。”
“去哪？你們要去哪？”方小芸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聶雨晟給打斷了。
“不知道去哪，總之不能在這呆下去了，你得找個女朋友來陪你了。”
“我不談感情，你跟叔叔就在這，哪都不許去。”聶雨晟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重了一點，說完自己也察覺到，太過於緊張跟激動了。自己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特別依賴家裏有人等自己的感覺。
“怎麽可能不找對象？你都多大了？你家裏人還不催你成家立業啊？”方小芸翻個白眼跟他說道。
“我是不婚族，你信嗎？我這輩子都不會結婚的，還有，我跟我家裏人早就不聯係了，我是我，他們是他們。”聶雨晟說話的時候，臉上沒有表情，語氣很是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