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初醒之後
宋婉言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身體動彈不了，跟釘子定住一樣，心裏突然恐慌起來，使勁的想要從床上爬起來。一下子用力過猛，直接從床上翻掉在了地上。
“砰砰，當當。”桌櫃上的儀器也被宋婉言給拖掉在了地上，發出很大的聲音。
老乞丐一下子就被驚醒了，跑過去開燈，看到地上一片混亂，宋婉言也暈倒在了地上。
老乞丐拔腿就向外跑，“醫生，醫生，孩子醒了，孩子從床上掉下來了，快去看看。”
值班醫生聽到叫喚，一秒趕走了瞌睡蟲，帶著兩個值班護士就向宋婉言的病房衝去。
兩個護士把宋婉言給抬到了床上，醫生緊急的給宋婉言做了檢查，開始心髒複蘇，整整按壓了半個小時多，直到宋婉言一聲咳嗽，醒了過來，醫生才停下動作，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咳咳咳咳。”宋婉言吐出一口血，護士有點著急了。
“醫生，她怎麽吐血了啊？”
“隻要醒了就沒有大事，快準備手術。”醫生緊急的交代著，一個護士跑出去做準備，另一個護士拿紙巾，幫宋婉言擦拭身上的血漬。
宋婉言眼前很是模糊，想要努力看清眼前的景象，卻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感覺自己好累，被什麽東西束縛住了一樣，翻身都翻不了。
老乞丐在手術室外，來回的走著，不知道現在該不該通知警察，就算現在叫他們來了，暫時也不會有什麽結果，想著還是等手術之後再說吧。
老乞丐此時感到很不安心，走到門口突然跪了下來，求菩薩保佑，求老天爺保佑，求已經去世的女兒保佑。
就在老乞丐感到十分絕望的時候，醫生從手術室出來。
“老叔，這個姑娘已經度過危險期了，但是。。。”
“怎麽了？但是什麽？”老乞丐知道這丫頭沒有生命危險，開心的笑了起來，下一秒又變得緊張嚴肅起來。
“但是她的腦袋裏有一塊淤血，淤血壓住了她的神經。”
“會怎樣？”
“可能會導致她暫時性的失憶，或者是永久性的失憶，這個血塊位置有點特殊，還不能做手術取出來，要靠它自己慢慢的排出去。”
“她都睡了一年多了，這個血塊可能是在她出車禍的時候有的，這都一年多了都還在那，要怎麽樣才能排出去?”老乞丐覺得欣慰同時，也覺得十分的難受。
“多運動，多喝水，多吃有助於排淤的食物。”醫生也隻是給了一點小方法，實際上大腦裏的淤血還不一定能排出去，也有可能一輩子都在腦子裏。
“好，好，那她什麽時候能醒來？”
“等她睡飽了，就會醒來，但是她現在暫時還下不了床，要慢慢的恢複。”醫生跟老乞丐交代了幾句，便向值班室走去。
宋婉言已經被推到了普通病房，老乞丐沒敢進去，怕打擾到宋婉言休息，自己就蹲在門口，倚著牆睡著了。
天沒過多久就亮了，走廊裏不少病人都出來活動了，老乞丐聽到動靜便醒了，打開門想要看看屋裏的動靜。
老乞丐輕聲輕腳的走到床邊，看到宋婉言還是睡著的樣子，便決定今天不去撿垃圾了，就在這守著，等她醒來。
宋婉言醒來已經是中午了，睜開眼就被光亮刺到了眼睛，趕緊閉上眼睛，緩慢的適應這個光亮，才把眼睛給睜開。
宋婉言心裏很是恐懼，感覺什麽自己都想不起來了，不認識人，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麽，也不知道這裏是不是醫院。
老乞丐端著飯盒，打好飯回來，便看到宋婉言醒了過來，激動壞了，放下飯盒，就往床前跑。
“丫頭，你醒啦，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跟爺爺說。”老乞丐的語氣鏗鏘有力，也露出了自己喜悅的表情。
“爺爺？你是我爺爺嗎？我叫什麽名字？我怎麽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宋婉言閉著眼睛，敏思苦想，腦海裏全是空白，自己過去發生了什麽也都不記得了。
老乞丐歎息了一聲，心想失憶了也好，那就當自己的孩子來養。
“你叫方小芸，是我的孫女，你出了車禍，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年多。”老乞丐對著宋婉言說了一句謊話。
“那我的父母呢？”宋婉言很是疑惑。
“都離家出走了，現在就你跟我在一起生活。”老乞丐麵部表情十分憂傷，宋婉言看了也心疼起來。
“爺爺，我們什麽時候可以回家？”宋婉言看了一下爺爺的著裝，便知道家境狀況並不好，住院可是要花很多錢的。
“不著急回家，先養好身體再說。”老乞丐開心的說道。
“為什麽我動彈不了，我想要起來。”宋婉言使勁的想要撐起自己的身體，但就是使不上力氣。
“我幫你。”
宋婉言坐了起來，倚在床邊上，老乞丐幫她揉手臂跟腿。
“醫生說了，你要慢慢恢複，不能太著急。”
宋婉言抬起自己的手臂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臉上全是紗布。
“爺爺，我頭怎麽了？怎麽裹那麽多紗布。”宋婉言臉上的傷口其實早就結疤了，醫生擔心會嚇到別的病人或者是護士，所以一直在宋婉言的臉上裹著紗布。
“你受傷了，臉上留下很多疤痕，爺爺已經湊夠手術費了，等你能下床了，爺爺帶你去做個整容手術，讓你恢複到以前的樣子。”老乞丐笑著跟宋婉言說道，其實這是自己的一點小私心。
“那我現在這個樣子是很嚇人嗎？”宋婉言想要照照鏡子，但是老乞丐不給她照。
“孩子你聽爺爺的話，先好好養傷，可能後麵會有警察來找你，你就說要跟爺爺一起生活，爺爺在哪你就在哪。”
“本來就跟你生活在一起啊？警察為什麽要把我們倆分開啊？”
“因為爺爺，你出了這麽嚴重的車禍，警察會判定我沒有能力照顧好你，就會把你當孤兒，放養到別人家裏。”
“我已經長大了，我會自己照顧自己，放心吧爺爺，我不會離開你的。”宋婉言很天真的看著眼前這個自稱為是她爺爺的人。
——
張堇年按部就班的開始了自己新的學校生活，唯一不同的就是辛沐顏會偶爾的陪在張堇年的身邊。
張堇年知道她不是宋婉言，但是自己拒絕不了這種會替他人著想的女生朋友。
跟辛小小呆在一起，張堇年能感覺到她有意的跟自己保持著距離。張堇年自己也知道，自己是把她當成是宋婉言的影子罷了。
兩個人有種心照不宣的感覺，但是卻能談得來，辛小小也隻是單純的用同學的身份跟張堇年在一塊。
但是在其她女生的眼裏，就不是這麽單純的了，都在傳辛小小是張堇年的女朋友，一直是千年冰山王的張堇年原來是有女朋友的。
這個消息一出來，一下子碎了全校女生的心，有想讓自己重新振作起來的，有不想把這件事當回事的，也有想要整蠱辛小小的。
辛小小暫時還不知道，自己將會麵對同學的欺淩，對周圍的同學依舊是非常的友好。
“小小，等會下課可以幫我去買瓶水嗎？我急著上廁所，所以請你幫幫忙。”
“這都小事，沒問題。”辛小小下課就向學校的超市走去，被幾個女生擋住了去路。
辛小小被幾個女生圍堵到了一個牆角，自己本身是不害怕的，但是想到自己整過容不能受傷，便有點擔心起來。
“你們幾個想要幹嘛？我都不認識你們。”辛小小警惕的看著自己麵前的幾個女生。
“你就是張堇年的女朋友？長得也不怎麽樣嘛？怎麽就看上你了呢？”
“我不是他女朋友，我有自己喜歡的人，他在國外。”
“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們就相信你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會主動離開張堇年？”講話的女生染了金色的頭發，脖子下麵的項鏈象征著她的地位，晃的辛小小睜不開眼。
“我說了我不是她女朋友，你們也太變態了，要是喜歡他就自己去追啊，在這裏堵我算怎麽回事。”辛小小脾氣說來就來了。
幾個女生脾氣也蹭一下子上來了，對著辛小小拳打腳踢。辛小小本能的護著自己的臉蛋跟頭部。
結果被一個女生給拽開了手腕，一巴掌直接扇在了自己的臉蛋上，辛小小怒了，上腳開始狂踹剛才打自己臉的女生。
“我不還手，是不想惹事，都是你們逼我的，我去你ma的。”辛小小使勁的揣著欺負自己的女同學。
趁著她們都害怕的往後躲，辛小小快速的跑走了，直接衝到主任的辦公室。
“主任，我要投訴，有同學欺負我。”
主任正在寫文案，被突然闖進的同學打斷，心裏很不舒服，但是一抬頭看到辛小小臉上很明顯的巴掌印，便整個人慌亂起來。
“誰，誰幹的？”主任急忙走到辛小小的麵前，問事情的經過。
主任走到監控室，準備調查辛小小舉報的幾個同學是誰。
結果監控室裏的鑰匙，不知道去哪了，到處找都沒有找到。
主任安撫著辛小小“同學，鑰匙暫時找不到了，我先帶你去醫務室吧。”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了，麻煩您盡快找出那幾個人是誰，要是再惹出事，對學校的影響主任你是知道的。”辛小小像是警告了一句，便轉身離開了。
帶頭的女生，自己怎麽可能會不認識，就是主任的寶貝閨女金明秀。之前還上台領過獎，估計學校所有人都認識她。性格囂張，飛揚跋扈，連男生都不想接近她，經常做出讓人匪夷所思的事。
隻要金明秀惹事，主任都會出麵幫她做解釋，給學校做說辭，因此即使她違反校規，也依然可以我行我素，校長還是她的親舅舅，可以說是完全隻手遮天了。
開學的時候，金明秀路過張堇年，一下子就被迷住了，開始想方設法的要接近他，結果張堇年都是一個冷冷的態度拒絕。
本以為對誰都一樣的張堇年，卻偏偏對辛小小不一樣，這讓她的嫉妒心在迅速的發酵，用自己的身份壓著其他女同學，陪自己一起給辛小小一點顏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