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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 兵圍大凌城

  崇禎皇帝萬分挂念的黃台吉此時也在想著怎麼樣兒才能一改當下的態勢,然後去把明國的狗皇帝懟一波。


  最好是讓那狗皇帝承認自己在遼東的統治地位,否則的話,總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的感覺。


  想了半天之後,黃台吉才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覺——都是已經死了的努爾哈赤留下的麻煩。


  瞧瞧這破缺席,玩什麼八王議政?本汗自己一個人的權利要分給八個人,這八個人如果搞到一塊兒去了還能夠罷免本汗?

  彼其娘之,這不對勁啊,得改。


  而且自覺得自己手裡有了紅衣大炮的黃台吉認為自己的傢伙兒也夠硬,沒道理不好好收拾收拾然後去滅了那狗皇帝。


  所以黃台吉乾脆把代善、阿敏、莽古爾泰、阿濟格、多爾袞、多鐸、濟爾哈朗給召集到了一起,研究一下改制的事兒。


  其實所謂的商議,基本上也就是黃台吉的一言堂。


  代善跟黃台吉不對付,可是當初被多爾袞給擺了一道之後,代善就恨上了多爾袞,兩人嫌隙漸生,如此已經是勢同水火。


  阿敏就更不用說了,身為大明的建州都指揮使,雖然是暗地裡一直見不得光的,可是阿敏覺得黃台吉這種蠻子願意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自己只要把消息報給大明朝廷就行了,剩下的也不用自己多管。


  至於阿濟格和多鐸則是站在多爾袞一邊的,哪怕是現在多爾袞要造反,兩人也會毫不猶豫的跟著反。


  而多爾袞則是因為布木布泰的關係,暫時性的跟黃台吉攪和到了一起。


  濟爾哈朗是舒與哈齊的第六子,本身應該是與阿敏走的最近,可是實際上,濟爾哈朗自小就生活在努爾哈赤的宮中,由努爾哈赤加以撫養。


  所以濟爾哈朗與努爾哈赤的兒子們關係很好,尤其是與皇太極的關係更是非同一般,與阿敏的關係倒是一般中的一般。


  也正是因為如此,濟爾哈郎才會在舒爾哈齊和長子阿爾通阿,三子扎薩克圖謀反不成,舒爾哈齊被幽禁至死,阿爾通阿和扎薩克圖被殺之後繼續受到信任和重用。


  而這裡面最倒霉的應該就算是阿敏了。


  莫名其妙的差點兒被老奴努爾哈赤給弄死,後來就算是在黃台吉等人為了收買人心所以堅持求情的情況下免於一死,一半的家產也被老奴給沒收了。


  所以阿敏在面對著大明的錦衣衛接觸之時,立即就倒向了大明——反正建奴自己的日子不好過,黃台吉比之明朝的那個小皇帝差的太遠,而跟明朝搞到一起又能實現自己那個死了的老爹的遺願,怎麼看都是很合算的事兒。


  至於莽古爾泰,雖然自己不爽黃台吉很久,可是卻被壓制的死死的,因此也是能不開口就不開口——隨著黃台吉這狗東西折騰去。


  八大貝勒里央除了代善與莽古爾泰算是一條心,都瞅著黃台吉不爽之外,剩下的人各有各的小算盤,卻最終沒有人反對。


  在這種情況下,黃台吉提出的改制這議很快就得到了通過——效仿漢人官制,設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工部。


  唯有在吏部一事上,除黃台吉之外的其他幾人都表示了反對——吏部是專門管官員的,而現在的官員都是各個旗主自己人。


  真要是讓黃台吉把吏部這事兒弄成了,他要是不往自己的旗下摻沙子,那才是見了鬼的事兒呢。


  到了最後,六部變五部,而且變得有些不倫不類的意思——尚書這個職位是沒有的,由幾個貝勒分別管部事。


  每部再設承政——蒙古承政與漢承政,其下再設參政八員,啟心郎及筆貼式若干。


  等於是建州女真是老爺,蒙古承政和漢承政就是打工的。


  當然,在黃台吉看來,這麼安排肯定是沒問題的——要光在還要讓你漢人泥堪來管部事么?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什麼時候奴才也想和主子爺並列了?


  等到官制及「五部」的事兒定下來之後,黃台吉又開口道:「本汗聽聞明國蠻子要在古屯那裡修築大凌河城?」


  阿敏哈哈笑道:「大汗可是想要除了此城?奴才請為先鋒!」


  黃台吉卻笑道:「急甚麼,先讓他們修著就是。這時候去,若是明國蠻子乾脆放棄不修了,豈不可惜?等他們修的差不多了,咱們再兵圍大凌城,專打蠻子援軍。」


  阿敏聞言,心中頓時一陣糾結,只是躬身道:「大汗英明。」


  黃台吉又接著道:「據本汗收到的消息看來,那些蠻子們雖然打算修築大凌城,卻還沒有開始動工,現在不著急,且先等著他們去修,現在當務之急,是弄清楚他們那邊都是誰在負責此事。」


  其實根本就不用黃台吉想的那麼麻煩,因為孫承宗對於這事兒一點兒保密的意思都沒有。


  遼東巡撫邱禾嘉覺得應該在廣寧、義州、右屯這三個地方築城,不管是建奴進犯還是主動出兵去懟建奴,這樣兒都有著三個釘子在盯著建奴。


  孫承宗則覺得廣寧太遠,應該先在古屯築大凌城,然後再一步步的向前推進。


  不得不說,孫承宗又回到了原本的歷史上的老套路——步步為營,逐步蠶食,一點點的擠壓建奴的生存空間,然後再一波流平推過去,徹底懟死建奴。


  其實這個方略不能說錯,甚至於可以說是付出傷亡最小的一個策略——但是這個策略花銷太大。


  如果說是朱元璋或者朱棣還活著的時候,甚至於正德年間,這個策略實施起來都沒有一點兒壓力。


  畢竟那時候的大明朝廷有的是銀子,有的是能打的軍隊,想要這麼干簡直不要太輕鬆。


  可是實際上,孫承宗提出來這套策略的時間是天啟年間。


  那時候已經開始各地亂子不斷了,天災基本上年年都有,魏忠賢玩了命的弄錢還不怎麼夠用呢,更何況在遼東玩這麼燒錢的策略了。


  所以孫承宗就只能被老魏給弄回家去了——實在是燒不起那個錢。


  至於現在,孫承宗覺得國庫應該是有錢的,起碼這軍餉向來是一文錢不缺,一天也不會耽誤的足數發下來。


  既然國庫有錢,那還有什麼好說的,直接開始修城,然後蠶食掉建奴不就是了?

  搞笑的一幕就出現了。


  原本歷史上,大凌城是崇禎四年七月動工,快完事兒的時候結果停工了,然後建奴兵圍大凌城。


  現在就是大凌城在崇禎四年四月動工,剛開始修建就被建奴給盯上了。


  只是黃台吉也沒有想到,自己在大凌城過半之時就率兵圍了過來,卻仍然沒有大凌城築城的速度快——甚至於城頭守軍一邊與自己對射,一邊兒加固城防。


  大凌城中,祖大壽已經陷入了暴怒的狀態:「媽了個巴子的,老子就說那些個文官都是扯犢子,現在瞅瞅,都成啥逼樣兒了?!」


  何可綱勸道:「大帥何必如何?倒不如堅守一段時間,援軍總會到的。」


  祖大壽氣悶的道:「援軍到了又能如何?跟建奴打野戰么?莫說是我,便是你自己又能信幾分?」


  何可綱苦笑。


  自己等人本來是築大凌城的,帶的物資倒是不少——可是偏偏沒有帶多少吃的,都是靠著後方的補給。


  如今卻被建奴給圍了,整個大凌城四面全部被建奴挖出來的濠溝,還有立起來的攔截戰馬用的柵欄,說句插翅難逃也不為過。


  更讓人頭疼的還不止這一點。


  建奴也有了火炮才是最讓人頭疼的,哪怕是射程和威力都不如大明的火炮更厲害,可是有和沒有,那就完全是兩回事兒了。


  最起碼錦州方向的援軍是不太能指望的上了。


  如果說建奴的濠溝抵著城牆來挖倒是好了——那樣兒就省得自己這些人半夜還得出去挖護城河。


  沒錯,祖大壽和何可綱打定的主意就是死守大凌城吸引建奴,讓孫承宗有機會懟建奴一波狠的——反正自己想逃也沒地方逃,不如就玩一把大的。


  歷史的不可預料性再一次顯現了出來。


  趁夜挖護城河的想法是好的,祖大壽和何可綱也是這麼乾的,然而帶來的副作用是兩人誰也未曾預料到的——城中糧食不足了。


  副將張存仁斜著眼白,盯著祖大壽和何可綱道:「沒糧食了,咋整?」


  祖大壽揮了揮手,心煩意亂的道:「咋整?要不然你吃人肉?現在本帥不也是沒得吃?去去去,什麼草根樹皮,能吃的就先吃著,實在不行把幹活的牛給宰了吃。」


  張存仁訕訕而退,何可綱勸道:「咱們還是想辦法去信給孫師,讓他老人家趕緊進軍是正事兒。」


  何可綱卻突然間盯著祖大壽道:「大,吃人肉這事兒,你敢不敢?」


  祖大壽噌的一聲站了起來,怒道:「你瘋了?史上吃人肉的下場如何我不知道,可是陝西那邊兒有過吃人肉的,後果你沒聽說?」


  何可綱兩手一攤,笑道:「知道啊,不就是滿城屠盡?可是不吃人肉怎麼辦?

  草根樹皮有啃完的一天,牛肉同樣也有吃完的一天。就城裡的牛,真讓將士們敞開了吃,估計都撐不了一天。


  到時候怎麼辦?將士們餓死了,誰來守這個城?」


  祖大壽氣哼哼的道:「你別想,我跟你說啊,吃人肉這事兒就犯忌諱!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吃人肉!」


  只是祖大壽也沒有想到,這萬不得已的那一在會來的這麼快。


  要說城中武器,其實是不缺的,甚至於連火炮的彈藥也是足足的,哪怕是建奴也有了所謂的紅衣大炮,可是靠著射程和威力,大凌城甚至可以與建奴一起對射。


  看著又一次扔下一片攻城士卒的屍體後退卻的建奴,何可綱咬牙道:「我出城去挑釁建奴,大帥命人準備一下,把建奴的屍體都拖回來,能拖回來多少算多少。」


  祖大壽怒喝道:「放屁!城中的糧食雖然說已經沒了,可是還有牛肉不是?就算是喝肉湯,也能再撐兩天,另外想辦法!」


  止住了何可綱之後,祖大壽才開口道:「吳襄他們也快來了,再忍忍,本帥這兩天也跟將士們一起喝肉湯,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兩天挺過去。」


  祖大壽的話音剛落,建奴軍陣之中就有人單騎出陣,馳至城下之後高聲叫道:「城頭守將聽著,我家大汗有話要說!」


  祖大壽黑著臉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勸降就省了!」


  單騎出陣的使者被祖大壽一句話給噎的直翻白眼,過了一會兒才高聲道:「我家大汗說了,只要開城投降,高官得做駿馬得騎,豈不好過死守於城中?」


  祖大壽臉色不變,悄聲對何可綱道:「我引他過來,你射死他!」


  使者見祖大壽嘴巴開合,卻沒有聲音傳過來,再一看風向,以為是自己沒有聽到祖大壽的聲音,便又催馬向前了幾步。


  何可綱都沒有想到機會來的會這樣兒突然,趁著使者側耳聽祖大壽滿嘴胡柴的時候,直接便搭弓引箭,直直的射向了使者。


  見使者中箭落馬,何可綱笑道:「幸不辱命。」


  祖大壽則是沒有理會何可綱,解開褲帶之後便向著城下尿了起來,邊尿邊囂張的喊道:「來,草你們個娘的,跟老子玩這一套!」


  建奴陣中又是一騎馳出,這回卻學的精了,再也不往城下靠近,反而遠遠的喝道:「自古兩國交兵不斬來使,祖大將軍不賺太過了么?」


  祖大壽在城頭之上狂笑道:「傻了吧你,黃台吉跟本帥可不是兩國,他他娘的是叛軍,懂么?


  老子殺個叛軍而已,扯什麼兩國交兵?這事兒就是鬧到皇上跟前去,那也是本帥有理!」


  新出陣的使者伸手指了指祖大壽,乾脆悻悻的回去復命了——鬧到皇上跟前?

  那不就是說鬧到明國那狗皇帝跟前去?別說是兩國本來就在交戰,就算是友好的兄弟之邦,那狗皇帝會怎麼選擇也是很明顯的事兒啊。


  感覺黃台吉被人給侮辱了的濟爾哈朗怒道:「大汗!要不然奴才再帶兵攻一次,一定把這大凌城給拿下,然後雞犬不留!」


  黃台吉卻眯著眼睛道:「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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