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三章:一路追隨
第九百五十三章:一路追隨
皇城中有青鸞坐朝,又有都統風竹染守護。
如此七皇子方可安心出宮,前往邊境去救二皇子元慶。
七皇子為求儘快趕到邊境,只帶了二十幾名侍衛隨行保護。
自然這其中還有總管安慶,他一早便有隨皇上共赴沙場的心愿。
因為在他心裡一直就不服氣六曲,覺得自己的功夫更勝六曲一籌。
只不過礙於公公身份,很多時候皇上極少帶著他出宮。
如今皇上親自前往邊境,安慶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早早在殿前主旨,聲稱要隨行皇上身邊服侍。
七皇子此時也沒有心思理會這此,對於安請的請示既沒答應也沒反對。
總管安慶便只當皇上應了,換了一身威武利落的裝扮隨行左右。
出得皇城沒多遠,前面出現了一條岔路。
總管安慶立刻上前面去尋問探路的侍衛,然後回來向皇上請旨。
七皇子向遠處看了一眼,問道:「可查探明白,哪一條路可去往邊境。」
「回皇上,兩條路皆可抵達邊境,只是有一條路會有些繞路。」安慶回道。
「這等事情還要多問嗎?自然是要選最近的一條路。」
吩咐完七皇子突然又問道:「可查得送親的人馬走的是哪一條?需要多長時間可追上公主一行人?」
「回皇上,丹陽公主走得便是最近的那一條,只是行至沒多久似乎有人馬分開的跡象。」
七皇子聽聞此言不免有些詫異,「分道而行?這怎麼可能?再派人前去查看。」
安慶領命,立刻招呼兩名侍衛低聲吩咐了幾句,那兩名侍衛即刻打馬向前奔去。
七皇子原本以為用不上一天的功夫便可追上送新人馬,如此便可與丹陽同行,也可一路上保護公主的安全。
結果她們竟然分路而行,七皇子不知何意,只能加快行進速度。
如此一路奔襲,晝夜兼程,數日後終於臨近邊境。
只是這一路上七皇子派出數隊侍衛,終未能查到丹陽那路人馬的去向。
正感憂心,突然看到遠處一馬疾馳很快到了近前,竟然是侍郞花演。
自己出宮之前分明已經著人將他綁了囚禁起來,如今竟然跑到了邊境。
花演似乎也沒想到遇見的會是皇上,一時間呆愣在那裡,甚至沒有下馬參見。
七皇子原本因為丹陽一事心中焦躁,此時看到花演更加的震怒。
大聲喝問道:「花演,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抗旨出逃而且還追到朕的面前。」
「皇上,臣實在不知皇上在此,否則斷不敢追上來。」花演急忙回道。
「但你還是追了過來。花演,若朕沒有記錯你已二十有八了吧?」
「回皇上,再過七個月微臣便是整二十九春。」
花演不知皇上為何突然問起這個,但還是認真回答著。
「都這把年紀了親也不成,事業也荒廢著?如今又違抗朕命擅自出宮。如此倒也罷了,你這一路上追著公主到底意欲何為?」
花演聽得皇上在這個時候還在責怪於他,心裡有些有服氣。
「非是微臣不想成親,這實在是另有原由。至於微臣為何來此,那自然是為了前來相送公主殿下的,只是花演這一路追下來竟是半點蹤跡都沒看到。所以才又換到這條路上,結果,結果便遇到了皇上。」
「如此說來你走的是另外一條路,如今又追上朕的行程,算下來你這速度倒是奇快無比了。」
「其實也還好,不過是微臣太心急,所以日夜奔行未曾歇息。」
「也好,即刻你記掛著公主的安危,那朕便命你前去尋找送親的隊伍,若不能尋到,你也不必再回到皇城了。」
「啊?」花演一驚,不明白皇上這番話到底是何用意。
畢竟公主是來和親的,而且花演出宮之前便早已經打定主意,只要追上公主,必定要將她悄悄帶回皇城。
至於同夏央國大王子的婚事,皇後娘娘不願意他花演也不願意。
既然皇上已經親自來了邊境,那麼一切便交由皇上解決便是。
在花演心裡七皇子一向睿智卻又極其霸道,他不同意的事情任何人都沒有辦法。
所以就算丹陽公主沒能及時來到邊境和親,皇子總有辦法應付。
只是此刻皇上竟然讓他去尋公主,而且還下令沒能尋到公主他花演也不必再回皇城。
這句話倒是讓花演十分不解,難道皇上如此說是為了責罰自己嗎?
只是自己又怎麼可能不回皇城,無論是為了丹陽還是為了左府。
更何況自己已經為了丹陽違抗了一回聖命,說不定皇上會二罪並罰。
想到這裡花演的膽子一下子大了起來,一抱拳正打算再問一問。
結果七皇子沒有再看花演,抬手一抖馬韁狂奔而出。
後面一眾侍衛立刻打馬隨行,只留下花演一人抱拳坐在馬上。
花演獨自站在那裡,思量著到底要去哪裡去尋公主。
既然皇上都不知送親隊伍的蹤跡,想來丹陽公主並沒有來邊境。
可若當真如此,按照了行時日公主也應該到了。
自己一路上都沒能追上,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
想到這裡花演心中突然一陣發慌,一縱身站在了馬背上四下張望著。
此處是茫茫荒原,一眼可望見十數里,別說送親的隊伍,連個人影子都沒有看到。
花演一時間焦慮萬分,如今自己可尋之處只有兩個方向,要麼向南要麼向北。
向南是去往屬地方向,不過千里之外便是九王爺的封屬地界。
而向北一路下去便是北狄最邊界,當日在宮中自己倒是跟公主提過北狄王葉然。
並且還告知丹陽公主北狄王葉然曾對皇後有情,怡然居便是北狄王相贈於皇後娘娘的。
難道丹陽公主不想與夏央國大王子和親,索性半路轉了方向去往北狄?
想到這裡花演不敢在耽擱,與其在此胡亂猜測不如直接前去查看一番。
於是從馬鞍上取下水袋喝了幾口水,然後打馬直奔北狄方向。
奔出不過五六十里地,花演居然看到跑邊的樹枝上掛著半截紅綢。
花演一驚,急忙停下來上前將樹枝上的紅綢取下。
紅綢極其鮮艷奪目,顯然是一塊新的。
而且並未有意掛上去的,倒像是誰丟下的然後被風吹到樹枝上。
只不過此處地處偏僻人煙稀少,又是誰會將一塊紅綢掉落在此處。
如果不是過路人遺失,那便只有一個解釋,是送親的隊伍遺落的。
因為花演在宮中時看到過丹陽公主的聘禮,每一件皆是用新印染出來的紅綢纏繞,顏色十分嬌艷,就如此刻自己手中這一條。
思慮至此花演內心一陣興奮,雖然沒有看到任何的蹤跡,但至少證明自己追對了方向。
於是立刻來了精神,重新上馬又是一陣狂奔。
快近日落時分,花演遠遠的便看到在一片山坡下有幾十個帳篷。
那些帳篷雖然不像是天朝皇宮所有的,但許多帳篷外卻擺放著許多系著紅綢柜子。
那些柜子正是自己在宮中所見,是皇後娘娘為丹陽公主準備的聘禮。
花演確定丹陽公主定是在此處,或許此刻便在某一個帳篷內歇息。
想想自己這些天不分黑夜白晝的追逐,如今終於得見丹陽公主。
最讓花演高興的是,丹陽公主並沒有前去夏央國和親,如此自己懸著的一顆心終於可以放下了。
想到此處花演再不耽擱,一帶馬調轉方向直接奔向山坡下的帳篷。
只是還沒等他到近前,突然不知從何處衝出一隊人馬將他攔下。